反而因爲深深的疲倦,沉醉在周公的召喚之,一氣呵成地睡到第二天午。
期間厲司瀚不是沒叫過她起來喫飯,然而穆苒說不願意起牀,說不餓,不喫。
他叫了也不管用,只能放任她胡天海地睡。
再一次起來的穆苒,精神萎靡,眼窩發青,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連做夢,她喊出來的都是“厲司瀚,不要了”,足以見這件事給穆苒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厲司瀚進來的時候,她正抱着被子發呆。
“醒了?你睡了近二十個小時,肚子餓了吧?”
相於穆苒的樣子,男人滿面春風,俊臉帶着靨足的神情。
可這樣溫柔得讓人心醉的男人,卻沒有博得穆苒的一絲好感。
什麼叫披着羊皮的狼?
面前這個是。
見識過厲司瀚昨天的本事之後,他早被穆苒打了殘暴和兇殘的標籤。
“我不餓!”穆苒板着臉,硬邦邦地否認。
氣都被氣飽了,求了他多少次不做了,他呢?完全沒將她的話當一回事。
可話音剛落下,她的肚子不聽使喚地咕咕叫起來。
“呵……”
剛發出聲音,穆苒惡狠狠地瞪他:“笑什麼笑?肚子叫很怪?我想拉肚子它才亂叫的不行嗎?”
“原來是生病了,我抱你去刷牙,等會兒喫點藥。”厲司瀚說着伸出手,想試一下她額頭地溫度,被穆苒連忙躲開了。
“我沒病!”
隨即將被子一甩,下牀衝進浴室。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腿。
痠痛得不是自己的了,剛觸及地面,痠麻感狠狠襲來。
於是當着厲司瀚的面,穆苒直接撲到地。
這個動作太過突然,她又故意選擇從厲司瀚的對面下牀,即便是他速度再快,也沒能接住。
下一刻,趴在地的小女人委屈地掉起了金豆豆。“都是你害的,我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了,你個罪魁禍首,你現在高興了?”
厲司瀚的臉沉了沉,又彎下腰將她抱起來,“你生病了,我怎麼會高興?”
心疼還來不及。
“馬後炮誰不會?你昨天不是很高興?”穆苒咬着脣瓣,嬌弱的聲音充滿了控訴。
那小模樣,格外惹人憐。
厲司瀚輕嘆一聲,強壯的手臂慢慢收緊,“抱歉,是我不知節制了。”
“現在知道自己不知節制,昨天干什麼去了?你當我是豬蹄呢?你看我這身的顏色,我還要見人嗎?”
說着,一股腦張開手臂,讓他自己看看他做了什麼好事。
男人盯着她不着寸縷的身體,深邃的眼眸慢慢變暗,穆苒見狀,嚇得直接從他懷裏滾出去。
“不準看了。”說着,連忙拽下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經過一夜,她身的痕跡已經從紅色變爲了青紫色,觸目驚心的樣子,好像遭遇了厲司瀚家暴。
厲司瀚的臉也多了一抹心疼,沒想到她的皮膚竟然這麼脆弱,他明明記得自己沒怎麼用力。
穆苒:呵呵……
“還愣着幹什麼?去給我拿衣服,我要最保守的,能將脖子也包起來的那種。”
然而這是夏天,哪來的將脖子包起來的衣服?
穆苒正憂心忡忡地想着這個,見男人鬆開她起身,然而回來的時候,不是拿的衣服,而是一管藥膏。
“等一下再穿衣服,我給你點藥。”
地的小女人一臉呆滯,下意識問:“什麼藥?”
“止痛的藥,你那裏腫得厲害。”
大概是睡太久了,腦子也跟着遲鈍。
一直到幾秒之後,穆苒才猛然意識到他什麼意思。
花容失色,抄起一個枕頭衝他丟過去。“你還好意思說,出去出去,我不要。”
“乖,別鬧,已經過兩次了,再堅持兩次能徹底消腫……”
“我不要!”
厲司瀚大概明白穆苒的心思,薄脣緊抿,任由她衝着自己發脾氣。
過了一會兒,清冽的聲音響起,難得厲司瀚選擇退讓了一步。
“你別跟我賭氣,否則喫苦的是自己,得不償失。不想我幫你藥,可以,我把藥放在這裏,你自己。”
“我不……”
一想到那個部位,穆苒的臉火辣辣的,更覺得厲司瀚很無語。
什麼亂七八糟的藥膏,竟然敢塗那裏,她纔不想得婦科病。
然而這一次,厲司瀚沒有那麼好說話。“你不的話,那裏會腫一週,路都走不了,你確定?”
從那微微挑的尾音,穆苒聽出了一絲威脅。
氣得她想拿枕頭再砸厲司瀚,可手邊沒有枕頭了。
“那我讓它腫着,不用管。”
這樣,他別想碰自己了。
從他昨天的所作所爲來看,她說的一週一次或者是一個月兩次肯定不可能了。
那她用別的辦法,讓厲司瀚近不了自己的身。
這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前提是厲司瀚不用特殊手段。
“你捨得,我可不捨得。”厲司瀚淡淡地說了一句。
在這時,大手一揚,直接捏住她裹在身的被子,一扯。
渾身驟然一涼,一大片發紫的皮膚刺眼地撞入他的視線。
穆苒大驚,連忙用手護着胸口,“你又搞突襲!厲司瀚,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別的事可以商量和尊重,但讓你自虐,抱歉做不到。”說着,擠出一點藥膏,直接用腿壓着穆苒的身體,用暴力手段給她了藥。
她自己的身體還自己不能做主了,成爲他的所有物了嗎?
只能他說什麼自己做什麼?
即便藥途厲司瀚很老實,穆苒對他的怨念依舊不減。
厲司瀚又按照她的吩咐去衣櫃挑衣服,找了一大圈,沒有找到滿足穆苒條件的。
“夏天沒有高領的衣服,家裏只有我,不用遮遮掩掩。”他拿着一套長衫長褲走過來,並告知穆苒這個噩耗。
“誰說只有你?萍姐不是人呀?要是顧少忽然來了看到怎麼辦?”穆苒一口氣反問了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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