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嬌小姐,世子爺也太小題大做了,還讓我們兩人一起過來。 .”其一人隨手推了桌的羽墨一把,確認了她的臉是蘇家三小姐,便隨手從邊拿過一條被子將人裹了起來。
“直接把人帶出去好了,你還弄什麼被子。”另一個人不耐煩地嘀咕。
“這可是世子爺要的女人,你敢碰一下,保管世子爺把我們兩人的手給剁了。”將羽墨抗在肩的魁梧男子如是說道,“好了別說了,趕緊走吧,這裏的迷藥可支持不了多久,要是驚動了外頭的人可麻煩了。”
方纔不耐煩的黑衣人此時更不屑一顧:“不過是閨房小姐院子裏頭的下人,動動手指能解決。”
扛着羽墨的男子也懶得同對方多說,腳下生風地出了院子,身形一閃在黑暗裏施展輕功離開了蘇府。
兩人從側門的牆邊飛了出去,了他們先前停在外頭的馬車,趁着黑夜揚長而去。
馬車飛馳,很快便到了近郊的一處別莊,兩人依然是從側門進去的,扛着被子進了莊子。
“什麼人?”一道警覺的嗓音響起,叫那兩個黑衣人腳步微微一頓,順着聲音看了過去。
“康……康世子……”兩人定睛一看,正是康郡王世子和他的侍衛,當即便是一陣哆嗦。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康離沒有說話,說話的是他身邊的侍衛。
“這……這是我們家世子爺……那個……”扛着被子的黑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康離的眉頭皺得很緊,冷哼一聲:“不知所謂。”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顯然對於眼前的這樁事很不贊同,但是到底是在別人家的地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康世子慢走……”兩人大大喘了口氣,這康郡王世子一個冷眼的威力真不是蓋的。
兩人也沒有停留,直接將人往世子爺的屋子方向扛去。
“吳青這兩年越發不着調了。”康離冷冽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越發冰冷。
吳王侯府和康郡王府頗有交情,他和吳青雖然性情不一樣,但是也算是從小認識,此次吳王侯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也是略知一二,吳王侯這次是真的氣瘋了,將吳青丟到別莊關禁閉,他們家老夫人實在擔心得不行,可是吳王侯又不許府裏的人探望,老夫人便讓吳王侯夫人找了康郡王夫人,想着讓康離跑去看看吳青,也給他帶幾句話,讓他安分些日子,等風頭過了家裏自然會爲他求情讓他爹消氣。
“可不是麼,吳王侯爲了他們世子可是操碎了心。”他身邊的侍衛路齊跟了他許多年,私底下也是有話說的,“不過照屬下看,這位小祖宗怕是不肯消停的主,世子爺這一次恐怕是白跑了。”
康離眉頭一擰,偏頭問道:“什麼意思?”
“要是吳王侯世子肯消停,不會讓手下的人去將蘇三小姐給擄來了。”路齊如是說道。
康離腳步頓住,眯起眼看向路齊,“你看清楚了?”
“不像話。”康離方向一轉,便往方纔那兩個黑衣人的那邊走了過去。
路齊望着自家世子爺的背影,略有幾分驚訝,他們家世子爺可是向來喜怒不行於色的,雖說同吳王侯世子從小認識,但是兩人道不同不相爲謀,也算不得有多大的交情,世子爺這突如其來的怒火是怎麼回事?
心裏疑惑,腳下卻沒有停頓,忙不迭地跟了自家世子爺的腳步。
然而兩人到了吳青房門外,卻被眼前的情景震到了,康離反應迅速地身形一閃,便躲到了窗外一處柱子後頭,透過打開的窗能看到屋裏的情景。
路齊滿心疑惑,但是視線被自家世子爺擋住了,只能豎起耳朵聽裏頭的聲音。
“吳青,果真是你。”羽墨冷笑一聲,手裏一根髮簪,尖銳的那一頭正對着吳青的脖子。
正要往外走的兩個黑衣人,也是被蘇羽墨的動作驚到了,指着她道,“你……你不是了迷藥……”
“你……你要做什麼?”吳青雖然紈絝,卻是個惜命的,這麼一個動作將他嚇得臉色蒼白。
他方纔正洋洋得意地走到牀邊,看到躺在牀昏迷不醒的蘇羽墨,心裏還在盤算着要怎麼折騰她,這一眨眼他的手還沒碰到人家,蘇羽墨倏地跳了起來,手裏一隻簪子便掐到了他的脖子,他當即不敢動了。
“我要做什麼?該是我問你要做什麼纔是對吧?”羽墨手腕微一用力,尖銳的簪子便刺破了吳青的脖子,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啊……”吳青從小養尊處優,縱使摔一跤都有大批的下人要受責罰,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劃破過脖子。
這會兒他的小命被羽墨握在手裏,他只覺的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是不是地瞥向羽墨的手,怕她一個不悅狠狠刺下去。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回答我,興許我心情好了放過你。”羽墨的聲音很冷淡,不帶絲毫感情。
“你……你別亂來,我這裏都是侍衛,你要是傷了我,你也逃不出去。”吳青嚇得腿軟,還不怕威脅羽墨。
“我怎麼離開不勞世子爺費心了。”羽墨手又微微用力,吳青立刻大叫起來,“你問你問,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羽墨冷冷地勾脣,淡漠地問道:“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這……”吳青支吾了起來,這會兒他的小命都在人家手裏,他總不能說他是想派人把她綁來羞辱的吧?
“蘇府守衛森嚴,照理來說不可能讓你的兩個侍衛隨意進入,所以……是府裏有內應?”羽墨如是問道。
吳青動了動脣,不敢說話。
“不說?”羽墨手下用力,他脖子的傷口又深了幾分。
“我說我說,是你爹讓我來的。”吳青大叫起來。
羽墨的眸子微微一僵,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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