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向來是行動派，多思無益，不如直接門。 .
他帶着羽墨去了五皇子府，下人恭敬地將他們迎了進去，在等待的過程裏亦是小心翼翼地端茶遞水，生怕讓兩位貴人不如意似的。
只一會兒，齊煜樊來了，一身簡裝，沒有之前在宮裏見到時的華貴，但是周身的貴氣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還多了幾分出塵飄逸的味道。
羽墨看着他，總覺得這這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工於心計的狠毒之人，若是換一身劍客的衣衫，再配一把寶劍，說他是江湖人都一定有人相信。
“阿戰，少夫人。”齊煜樊朝着兩人微微頷首，態度和善自然。
面對這個毫無半點皇子架子的五皇子，羽墨總覺得很違和，但是她又說不出哪裏怪，她只記得從前外祖父說過一句話，他說“但凡覺得一個人行爲舉止太過尋常，毫無半點瑕疵的時候，那代表這個人的城府已經深到你無法看穿，這個時候要小心了。”
“臨時過來，是我們叨嘮了。”嘴是這樣說，蕭戰的神情倒是沒有半點遷恭敬的意思。
雖說蕭站在宮裏的地位等同於幾位皇子，他們也早該熟悉他這般倨傲的態度，但是這要是換做二皇子，算面不顯，但是眼底的不悅卻是一定會有的，可是眼前這位五皇子卻依然含笑着揚脣，彷彿並沒有感覺到蕭戰的態度，不該是一個臣子對皇子的態度。
“之前聽聞少夫人喜歡喫糕點，我府裏的廚娘很會做糕點，一會兒讓她做一些送過來。”齊煜樊說完，便看了一眼身側的侍女，那人立刻去安排了。
羽墨也沒有拒絕，只頷首輕笑：“那先謝謝殿下了。”
見她落落大方地應承下來，齊煜樊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敢問殿下，和我們府裏的四小姐，是否相熟？”蕭戰並不兜圈子，反而開門見山地詢問。
他問得這麼直接，沒有嚇到齊煜樊，倒是嚇到了羽墨，她驚訝對地偏頭看他，暗想莫非他們平日裏說話做事都是這麼直接的麼，不是說盛京人最是含蓄，說話大多話有話，做事也總是另有深意，莫非是她誤會了不成？
“那要看阿戰口的相熟，是怎麼個定義了。”齊煜樊似笑非笑，並不直接回答問題。
“熟到有了肌膚之親。”蕭戰異常直接，不帶半點拐彎的。
齊煜樊一怔，旋即便恢復了平靜，揚起嘴角輕笑着說道：“父皇一直都說阿戰火眼金睛，如今看來果然不錯，平日裏看你到處奔波，沒想到我與令妹的事，你都知道。”
他如此坦率，叫蕭戰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而此時，羽墨的眸亦是浮起了疑惑，這樣大的事齊煜樊爲何這麼大喇喇地承認了下來，要知道，算沒有懷孕的事，和良家婦女如此作爲也是爲人所詬病的，更何況他還是個皇子，身份尊貴，多少雙眼睛都盯着他在看呢。
“一個送門來的女子，我實在想不到拒之門外的理由。”齊煜樊的笑容凝在嘴角，久久不曾消散。
但是他的這句話，卻叫蕭戰和語墨沒了笑容，兩人雙雙沉了臉。
“呵呵……”羽墨掩着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齊煜樊的笑容淡淡地散了些，看向羽墨。
“我在笑，堂堂一個皇子殿下，莫非這麼輕易地被女色迷了眼不成？蕭翎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五皇子也沒長大不懂事嗎？”羽墨挑眉，笑容裏帶着幾分挑釁。
聽她這麼說，蕭戰忍不住動了動眉眼，還真別說，他媳婦真是有本事把人給噎得說不出話來，最重要的是她總是能把話題給帶歪了，他們今日來明明不是來問責的。
“那麼敢問，殿下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蕭戰開門見山地問道，“蕭家的女兒，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殿下竟然敢做，應該想過該如何解決吧？”
齊煜樊笑着把玩手裏的玉佩，偏頭看向羽墨，淡淡地問道：“聽聞少夫人的妹妹，便是尚未及笄時被送到了吳家，說起來蘇家也不是尋常人家呢。”
“殿下這話可不對了，我們蘇家哪裏能和蕭家相提並論呢？我爹不過是尚書，哪裏能和二叔相呢？再者，吳青的爲人大家都清楚，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罷了，他的行爲處事莫非殿下還覺得值得效仿嗎？”羽墨佯裝驚訝地看向齊煜樊，彷彿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她這麼一說，倒是將齊煜樊逼到了前頭，若是他再說一些和稀泥的話，那他可連不學無術的吳青都不如了。
“倒是我說錯了，不該拿蘇家來照纔是。”齊煜樊也是能屈能伸，當即便認了錯。
蕭戰見他神色淡然，不由得開口說道：“我素來是不願意府裏的妹妹同皇族聯姻的，她們在家裏被嬌慣得厲害，定是適應不了規矩森嚴的皇家，不過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既然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只能順勢而爲了。”
看他的意思，是要五皇子納了蕭翎的意思。
“阿戰你幼時便認識了我，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是別人教我做事，勉強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齊煜樊意有所指地含笑說道，“我一直都以爲，蕭翎是你們蕭家送來給我的侍妾，這也代表你們對我的看好。”
蕭戰陡然變色，羽墨的臉色也微微沉了沉，實在是齊煜樊太大膽了，居然敢說這樣的話。
要知道，儲君之位的爭奪雖然漸漸白熱化，但是卻依然沒有擺到檯面來說，可是齊煜樊卻直接將這件事丟到了桌，說得那叫一個開門見山理直氣壯。
“我們蕭家，世代效忠當今聖，至於其他的，蕭家並不想參與。”既然大家都將話說到這裏了，蕭戰便也直接地表明瞭態度。
“是嗎？可是蕭翎當時，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齊煜樊的雙眸微微挑起，深邃的瞳仁透着幾分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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