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和夫君一起去的,羽墨還是乖乖地換了男裝,再怎麼的一個姑娘家去青樓,終歸是不太好的。三寸人間 .yanqingshu.
蕭戰倒是無所謂的,他向來不理會旁人的想法,反正媳婦怎麼喜歡怎麼來便是了,不過見她如此懂事,心裏倒是有些安慰的,想着自家媳婦到底還是爲他和蕭家的名聲考慮的。
“我聽說那個第一美人,原本是要去你們鄔郡樓的,後來卻去了那個花坊,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羽墨和蕭戰了馬車,她便好地問了起來。
蕭戰掃了她一眼,心裏暗忖,要是讓你知道人家覬覦的是你看的東西,恐怕你不會這麼感興趣了。
“自然是花坊給的條件更優厚了。”蕭戰避重輕地回答。
不過這個答案,羽墨卻是不信的,只見她盯着蕭戰,像是要從他臉找出些破綻似的,無奈自家夫君向來是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因爲這點小事更加不會有別的神情了。
“你又忽悠我。”羽墨十分不滿意,有時候覺得蕭戰總把她當孩子。
“鄔郡樓不是給人攀附權貴的地方,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會轉投別家了。”蕭戰如是說道。
他這麼一說,羽墨倒是明白了,若是這樣的話倒是極有可能的,其實很多墮入風塵的女子,誰不想借由一些勢力攀附權貴子弟,從而飛枝頭,而蕭戰這個人最恨的是被人利用,所以若是對方的目的如此明顯,他倒還真是極有可能拒絕別人的攀附的。
“恩,沒想到我家夫君是這麼講原則的人。”羽墨點點頭,以示表揚。
“沒有什麼獎勵嗎?”蕭戰笑着問她。
看這人一臉期待,羽墨忍住瞪他的白眼,她越來越覺得從前怕是對他的瞭解還不夠,這人壓根不是什麼謙謙君子,根本是個得寸進尺的小人。
討不到獎勵,蕭戰只能摸摸鼻子,默默轉開了話題。
“不過,你見過那個南塢第一沒人嗎?確實很美嗎?”羽墨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坐在馬車裏閒得發慌,只能又八卦起來。
“不及你十分之一。”蕭戰這話,回答得很快,沒有半分猶豫,可見其求生欲有多強烈了。
“……”確實,這個問題問蕭戰實在是有失公允,這人哪裏會說旁的女子美呢?她實在是自討沒趣。
不過其實,蕭戰確實沒有說錯,他倒不是偏向自家媳婦,而是真心覺得那南塢第一美人確實言過其實,至少他看來,不止不自家媳婦,連宮裏的那些娘娘們她美得很有很多了。
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之下,便到了花坊。
灼華花坊,羽墨一擡頭便看到了燙金牌匾,瞧着倒是極有排面的一棟花樓,門庭若市,十分熱鬧。
立在外面的姑娘十分水靈,衣衫精緻,瞧着便是價值不菲。
“這個老闆倒是捨得花血本。”羽墨嘖嘖感慨,暗暗猜測莫非這個花坊的老闆也是像蕭戰這樣的權貴子弟,要不然哪裏能在盛京說開個青樓開個青樓了。
“公子想來必是盛京的貴人了,我們老闆將花帖分了幾種顏色,公子手這一種是一等的花帖,可以在樓享用雅間,若是一會兒下面的表演看了哪個姑娘,只需同門外此後的侍女說一聲即可。”那姑娘說完,還捂着嘴笑了笑,看着像是在害羞,實際卻是不斷地朝他拋媚眼來着。
“花魁也可以嗎?”跟在蕭戰身邊的羽墨,忍不住開口。
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這些混跡青樓的女子還是一聽聽出了異樣,不過花坊的姑娘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想着應該是權貴人家的小姐跟着自家兄長出來玩的罷了。
“花魁自然是不行的,不過……倘若公子出得起價,請她來一趟也是可以的。”這話說得巧妙,只說來一趟,卻不說來做什麼的,也算是爲花坊留了一條後路了。
“多少纔算是出得起價呢?我們可是聽說了這裏有南塢第一美人,纔過來湊熱鬧的。”羽墨又問。
她越是這樣說,花坊姑娘越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想來是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跟着來花坊看熱鬧看美人的了。
“這不好說了,今日來了不少達官貴人,聽說連宮裏都來了人的,不少人可都是慕名南塢第一美人而來的。”花坊姑娘見他們的話題總是圍繞着南塢美人,心知自己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宮裏都來人了?阿戰,你猜會不會是哪位皇子?”羽墨來了興趣,偏頭詢問蕭戰。
“應該不會是老七,他要是過來一定會拉我一起的,而且最近他忙得很,怕是沒空折騰這些。”蕭戰想了想,眉頭微微皺起,總不見得是二皇子吧?他最近荒唐事鬧得一出接着一出,應該是不會有空來這種地方的吧。
既然不是七皇子,羽墨也沒了八卦的閒情,他們到了雅間,便讓花坊姑娘退下了。
不過他們方纔說的話,這花坊姑娘卻是了心了,看來這兩位果真是貴人了,若不然言辭怎麼會和宮裏的人這般熟悉的模樣。
羽墨坐在二樓雅間的窗口往下看,忽然有些恍惚。
她依稀記得一次,這樣的場景是在鄔郡樓,那時候她還沒有嫁給蕭戰,是跟着二哥來的,後來還在這裏遇到了蕭戰,說起來這人在那個時候已經對她十分維護了,雖然在那個時候她沒有察覺,但是如今想來似乎已經很是那麼一回事了。
“這麼看我做什麼?”蕭戰忽然被她盯着,不免有些疑惑,媳婦這是又在神遊什麼了。
“一次在鄔郡樓,你是不是已經看我了?”不愧是蘇羽墨,連這種話都問得這般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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