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七月沉默了。
半晌,費藍似乎明白了什麼:“好,那我掛了。”
“費臺長。”
沈七月忽然又道。
“嗯。”
“你說的沒錯,那個人是挺重要的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他有多重要。”
沈七月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些,還是和費藍說。
費藍隔了好一會兒纔出聲:“那希望沈小姐能夠儘快清楚。”
掛斷電話,沈七月的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
但她現在沒空去管這些,只想知道白少辛的情況。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白少辛家樓下。
沈七月有白少辛家的鑰匙,白少辛很早就給她了備份。
猶豫了一下,沈七月沒有敲門,直接用鑰匙開了門。
一開門,沈七月就聽到臥室內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響。
“白少辛”
沈七月一驚,立即跑進臥室。
只見一個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白少辛趴在牀邊,一隻手艱難的垂着。
突然看到沈七月,白少辛也很震驚,他眸子睜了睜,神情顯得很是窘迫。
“七月,你怎麼來了”
“白少辛,你怎麼樣了,我聽先生說你高燒不退,所以纔過來看看。”
沈七月趕緊走到牀邊,繞開一地的玻璃渣,將白少辛扶着。
白少辛坐了起來,近距離的看着,沈七月發現他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
她探手就摸了一下白少辛的額頭。
的確還是很燙。
白少辛下意識的躲開沈七月的手:“我已經沒事了,潘醫生纔剛走,給我留了藥,說是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的。咳咳。”
“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要好了,不如我們去醫院吧,我陪着你,再讓醫生看看”
沈七月很認真的建議。
白少辛搖搖頭:“潘醫生可是全國最頂級的醫生,他說不用,就真的不用了。”
“那好吧。”看白少辛堅持,沈七月也只好點頭:“那你現在吃藥了嗎,感覺如何,有沒有喫東西,餓不餓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看到沈七月對自己如此關切,白少辛卻覺得心裏並不舒服。
之前他做手術的時候,沈七月也是這樣事無鉅細的照顧自己,所以才讓他的癡心妄想越來越過分。
如今,夢也該醒了。
白少辛忽然撥開了沈七月握在他手臂上的手。
“藥喫過了,我現在也不餓,真的沒事了,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吧。”
沈七月愣了一下。
她總覺得今天白少辛對她說話很見外。
平常,男人總是希望她能留下的,就算不想她麻煩,至少陪着他也不費事。
“沒關係,我今天就留下來陪你吧,你這樣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我這麼一個大男人,發燒而已,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白少辛說着,又咳嗽了幾聲。
沈七月很不悅,她強行將白少辛的被子給蓋在身上,轉身將外套丟在旁邊的椅子上,
就捲起來袖子。
“你要幹什麼”
沈七月邊說邊拿起掃把,開始掃地。
“這怎麼可以,這些事情我來就好了,沈小姐你還是快點回家吧”
見沈七月要爲了自己做這些事情,白少辛立即掀開被子下牀。
沈七月一怔,猛然盯住白少辛。
“沈小姐你爲什麼忽然跟我這麼客氣了”
白少辛愣了下,一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心思暴露了。
“沒有。你大小姐,千金之軀,不應該爲我做這些事情,你這樣留下來,我不能安心養病。”
沈七月冷冷的盯着白少辛,忽然湊近他的面前。
“白少辛,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
“你有。”
沈七月皺眉,白少辛對她明顯疏離了很多,這感覺讓她很不安。
但不等她繼續問清楚,白少辛忽然眉心一皺,捂住嘴躬下腰來,他咳嗽的很劇烈。
“白少辛”
沈七月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坐在牀邊。
她輕輕地撫着他的背部:“還說你沒事,你怎麼會突然病的這麼嚴重,不行,我得給潘醫生打電話問問情況。”
“別。”白少辛趕緊按住沈七月的手,聲音輕啞:“潘醫生已經忙了一天了,我真的沒事,喫過藥了,馬上就好多了。”
“不給潘醫生打電話也可以,你得告訴我,你怎麼會突然發燒了”
白少辛頓了下:“昨天我淋了點雨,咳咳,就發燒了。”
“淋雨”沈七月望着白少辛的臉,又道。
她直覺覺得,白少辛突然高燒,不像是這麼簡單的原因。
“嗯。”
“你昨天不是和先生一起離開的嗎, 怎麼會淋雨”
沈七月追問。
“昨天我給潘醫生取東西的時候,忘記拿傘了,所以就淋雨了,沒想到身子不爭氣,竟然發燒了,不過也好,最近可以休息一下了。”
白少辛笑了笑,他不想沈七月再繼續問下去,說完連忙就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知不知道,先生和夏小姐又吵架了,不過幸好夏小姐也發高燒了,所以他們就又和好了。”
“我在問你的事情,你和我說他們的事情幹什麼”沈七月有點急了。
她總覺得,白少辛是在敷衍她。
他越是敷衍她,就越是證明他有事瞞着。
她就更加擔心。
白少辛有些沒想到,“怎麼,你不是一向最關心先生和夏小姐的事情了嗎”
“我再關心他們,也不可能在你生病的情況下”
沈七月脫口,說到一半,臉微微熱了熱。
她沒說下去,“算了,都是先生,平常用你用的太厲害了,纔會讓你累倒的,這幾天我也請假,照顧你吧。”
“真的不用”
“白少辛,你跟我客氣也沒用,我的決定已經下了,除非你好了把我趕走,我是不會走的。”
沈七月說完,就再也不理會白少辛的話,拿着掃把打掃起了房間。 知道女人很任性,白少辛也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