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保持着微笑:“夏小姐不用客氣,沒受傷就好。”
夏初也勉強的扯出一絲微笑。
厲天致看着她的目光,總讓她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夏小姐,應該也知道邵檀的事情吧”厲天致又道。
夏初搖搖頭,和厲天致保持着距離。
厲天致朝前走近一步,夏初就馬上退後一步。
要不是覺得大庭廣衆之下不禮貌,她已經打算直接轉身走人。
“如果二叔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邵檀小時候很喜歡厲霆琛,厲霆琛纏着媽媽來到惠園,也是爲了邵檀。據說兩家曾經一度要定下娃娃親,當時的邵檀是個小公主,整個厲家都喜歡,厲霆琛又是厲家家主唯一的男孩兒,兩個人怎麼看都很
般配。不過後來嘛,天公不作美,厲霆琛和媽媽離開了厲家,冒出來一個程家大少爺程千堂,處心積慮的搶了這個婚約”
厲天致的話夏初聽了也只當是灌耳音。
他的意圖在明顯不過。
可是夏初還是剋制不住得心裏酸了一塊兒。
原來真的有故事,曾經定下過娃娃親
厲天致的話沒有說完,就停下了。
因爲遠處忽然傳來了喧鬧聲。
夏初順着厲天致的目光望去,看到祠堂外圍滿了人。
燈火通明的祠堂像是蒙上了一塊黑布。
“好像出事了。”厲天致看向夏初。
夏初並不關心厲家的事情,她點點頭,轉身就去找厲霆琛了。
不過被厲天致這麼一耽誤,兩個人現在連影子都沒了
喧鬧聲越來越大。
也影響了在僻靜之處談事的兩人。
厲霆琛打斷邵檀的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程家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
“爲什麼”邵檀蹙眉:“厲霆琛,你會幫我的吧程千堂也是你的好朋友,雖然你們從前有過一些不愉快可是你應該明白,這個家族裏,只有你們兩個不同,你們是我的希望。”
厲霆琛看向祠堂的方向。
聚集滿了的人,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程家最近好像有個神祕的計劃,我這段時間剛剛接管家族的事務,我發現了一些很不尋常的跡象,雖然程家一直和厲家有合作,可是合作卻不會揹着人進行,我擔心程毅有什麼不好的企圖當年的事情
你也清楚,這次你選擇回來,正是個好時機不是嗎可是偏偏又來了個魏霖,程毅和魏霖的生意,可能是至關重要的計劃一環我希望你”
邵檀完全沒關注遠處的動靜,她越說越激動。
但是厲霆琛的心思已經不在談話中。
邵檀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
厲霆琛冷聲:“我阻止不了魏霖。”
看到男人冷漠的態度,邵檀眼睛紅了一圈:“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了,這些年,邵家現在對我的束縛也很緊,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我每一天都過得很崩潰,霆琛”
“魏霖就是程千堂。”厲霆琛淡然看了女
魏霖要他對邵檀保密身份,可是他最討厭的就是應付女人。
除了夏初。
夏初沒有找到厲霆琛,也沒找到魏霖。
她想離開祠堂往更遠處走走,卻被厲家的人攔住了去路。
身邊所有的人,也都被聚集到了祠堂門口。
聽到人羣裏的議論,夏初才知道,原來是祠堂失竊了。
厲婷剛纔供在祠堂中央的、一條象徵家族旺盛的祖傳綠寶石項鍊,不見了。
寶石項鍊失竊同時,在祠堂周圍的人,每個人都得接受檢查。
而夏初剛剛被厲天致攔下的時候,就是寶石項鍊失竊的時間
夏初隱隱的察覺到不對,現場的每一位賓客都很配合幫傭搜身檢查,可她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認得女人是厲霆琛的人,厲家的人也不敢隨便強制,人羣騷動了一會兒,厲婷和厲斬風等厲家人,都從祠堂出來,朝夏初的方向走了過來。
夏初看向對面的厲天致,厲天致朝着她含笑,笑容令她越發覺得不對。
她想起來剛纔厲天致攔路過來,她被厲天致扶了一下
夏初馬上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心驀地跌入冰窖
冰冷華麗的觸感,是一條項鍊
厲天致一定是那個時候將項鍊放在了她的口袋裏
夏初看向厲天致,厲天致不動聲色的朝着她揚眉,眉目裏寫滿了狡猾。
她雖然對厲天致早有防備,可卻只以爲他是來挑撥離間的
“夏小姐,剛纔祠堂失竊了一條貴重的寶石項鍊,我知道不是你拿的,但是祠堂這邊的貴賓人人都要配合,也煩請你配合一下吧。”
開口說話的是厲婷。
厲婷並不喜歡夏初,語氣也冷的不掩藏。
不過她現在焦心項鍊的去向,也不想和夏初做什麼糾纏,不然換了平常,家族內敢忤逆她命令的人,她可不是這樣好說話的。
“配合”夏初遲疑聲道,她攥緊手中的東西,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慌張。
厲婷打量了夏初一眼,女人就穿了一條長裙,披着一款呢子大衣。
裙子貼身設計不能藏項鍊,只要將大衣脫下來,看一口袋也就一目瞭然了。
“夏小姐,把你的外套脫了吧。”厲婷冷冷道:“如果裏面沒有項鍊,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也很想配合。”夏初舔了舔乾澀的脣角,才慢慢說道:“只是霆琛說過,他不在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碰我,我答應過他,就要守承諾。”
“你說什麼”厲婷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初。
她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客客氣氣,這女人竟是如此囂張嗎
厲婷看向厲斬風。
厲斬風拄着柺杖,也沒想到夏初會這樣說話,氣氛變得很尷尬,目前夏初畢竟還是厲霆琛的新婚妻子,她不給厲婷面子,也就是不給他面子。
“夏初小姐,寶石的失竊事關重大,還望你能明事理一點。”厲斬風說完,也沒有給夏初選擇的餘地,眼色示意身邊的人去強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