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夏初生怕魏霖傷害厲霆琛:“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你現在這樣,不是報仇,是在玉石俱焚”
“他也這樣認爲嗎”
魏霖還沒回答夏初,厲霆琛忽然低聲問他。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不同於往的冷漠,似乎有了幾分特別的溫度。
魏霖冷哼一聲,揚了楊嘴角:“是啊,他臨死前,特意告訴我,這輩子沒有朋友,幸得我一人。”
“他當真這樣說”
夏初見厲霆琛的臉色很差,幾乎就要支撐不住,心疼至極。
她受不了任何人這樣欺負厲霆琛。
夏初趁着身邊的人不注意,用力踩了魏霖手下一腳,轉身跑到了厲霆琛身前,她一把推開魏霖。
“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又不是程千堂,你怎麼能代表程千堂”
“我就是能代表他”魏霖眼眶通紅,他咬牙又道:“因爲他是死在我懷裏的”
“”
夏初一時無言。
魏霖此刻的樣子雖然瘋狂,可是,也一樣很可憐。“沒錯,他是一直對厲霆琛心懷期待,他跟我逃亡的時候,從來都不肯說厲霆琛半句壞話,他還告訴我,厲霆琛答應過他,要回來看他直到被殺前一刻,那個傻子還覺得厲霆琛會念着他,來來找他可
是結果呢結果就是,程千堂豁出性命救下來的好兄弟,只在乎着自己的生死安危”
“那是因爲厲霆琛並不知道程千堂會被殺”夏初辯解道:“你們當時都是小孩子,根本身不由己,要怪就應該怪厲家那些混蛋,他們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是他們殺了程千堂”
“不,壞蛋並不可惡,因爲你不需要用感情折磨自己,只要找機會,殺了就是最讓人恨的,往往是那些自認爲跟你感情深厚,到頭來,卻是最薄情,最讓人寒心的人”
魏霖看向厲霆琛。“厲霆琛,你的冷漠是出了名的,你爲了自己的一切可以不擇手段,你和厲家人又有什麼分別你表面上討厭他們,不與任何人同流合污,你只不過是虛僞罷了。實際上,你早就沒有分別,遲早,也會變成
你曾經最討厭的人,一模一樣”
厲霆琛眼底的光芒黯淡下去。
夏初還想說什麼,她的胳膊卻被一把抓住。
男人的手心很涼,微微發潮。
卻很用力。
“是我對不起他。”
厲霆琛的聲音緩緩傳入魏霖耳中。
他瘋狂的還擊終於隨着男人的承認,平靜下來。
“你就是對不起他。你如果心懷愧疚,你不應該心安理得的活在世上。”
“魏霖”
夏初再次出聲,厲霆琛卻將的手腕拽緊,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話。
“”
夏初也不忍心掙脫厲霆琛的手,男人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她也便不再和魏霖爭執。
只是她非常的心疼厲霆琛。眼淚甚至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讓手下將所有人都一一捆綁起來,聚集在一旁隱蔽的樹林中。
厲霆琛和夏初被綁在一起,關清和歡歡被綁在一起,程毅和程赫名被綁在一起。
程毅和程赫名體內的藥效暫時過去了,兩個人已經脫力暈厥了過去。
做完了這些,魏霖再沒有和他們多說一句話,轉身便上車離開了。
夜色深不見五指。
荒郊野嶺裏的風冷的刺骨。
夏初以爲魏霖會將他們直接殺死,可現在看來,男人是想要折磨他們。
這樣讓他們待在這種地方,即便不會引來什麼野獸,也難免不會因爲感染而死
“霆琛,你還好嗎”
等魏霖一走,夏初立即就問厲霆琛。
男人的狀況看起來並不好,臉色越來越差,氣息也變得微弱。
要不是手腳被捆綁着,夏初很想要摸一摸他的體溫。
厲霆琛過了半晌,才艱難的開口:“我沒事。”
“霆琛,你靠近過來一點,你躺下來,可以躺在我的腿上”
夏初和厲霆琛雖然是被綁在一起,可手腳都是分開綁住的。
她沒有餘力去夠男人,只能拼命往男人身邊蹭。
厲霆琛一眼就看穿女人的心思,他並沒有照着夏初的話做,他知道夏初是想要他喝自己的血。
沉聲道:“別鬧了,我好多了,而且,我不會再喝你的血的。”
“”
夏初被噎了噎。
片刻,不甘心的道:“喝我的血又能怎樣反正你也喝過一次了,我現在也算是病毒感染者了,要死大家一起死。而且,我可不想你先死,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說什麼死啊死的,快閉嘴。”
厲霆琛不高興了,悻悻懟了女人一句。
夏初不悅的撇嘴,道:“你既然不想死,那你還不想辦法過來,我知道你現在很痛,喝一點血,至少也能好過點。”
“我沒事”
“別再騙人了,你的聲音都在抖”
厲霆琛被夏初無情的看穿,面子很掛不住。
旁側的關清和歡歡,可還都在看着他。
他現在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是頭一遭。
真是丟臉。
夏初發現厲霆琛不再說話,也看向了一旁的關清和歡歡,這才問她們:“你們怎麼樣了還好嗎關媽,你身體如何歡歡,你沒事吧剛纔”
關清和歡歡都搖頭,關清道:“我一把老骨頭了,就算出事沒關係,你們不用擔心我。”
“姐姐,哥哥”歡歡沒忍住,帶着哭腔道,“你們千萬別有事壞人不能得逞”
“放心吧歡歡,我們這還沒死呢不是嗎壞人走了,我們就有希望了,對不對”
夏初哄着歡歡,溫聲細氣的說。
歡歡拼命的點點頭。
夏初又看向厲霆琛:“現在怎麼辦”
“你在問我”厲霆琛有些驚訝:“你不擔心我了”“擔心你歸擔心你,可是你的能力是你的能力,眼下這樣的情況,我們可都指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