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卿本要擡起的手下一刻握拳,他收斂下了他的怒意,等着接下來紅菱出手。他的目的是要找出瑤華的位置,如今就算再過生氣,對於事情的進展也是毫無幫助,而他唯有忍耐纔是正事。
文烏爾一直盯着軒轅子卿的藍眸看向了一旁的紅菱,只是一眼,她的眼神就落入了紅菱手中抱着的琴,彷彿已經明瞭了眼前這個才進來的女子抱琴的目的。
“那不如你殺了我。”她直視着紅菱淡淡言,似乎對生氣有着格外看淡的漠然。
“殺了你的確很簡單,但是,恐怕你將會是生不如死。”紅菱的神色很冷淡,在話間便席地而坐,將琴放在了面前,直接彈起曲子。根本無視文烏爾的言語。
琴聲響起,音調舒緩,然,很快就加速了起來。眼中有些渙散文烏爾緊咬下脣,使勁搖了搖頭,努力的驅散着被迷惑的神智,她的眼中帶着一絲瞭然,看向紅菱淺笑道:“用內力對我進行催眠,還真是個厲害人物。不過,你想問我的問題,絕對我還是不知道。”
言語篤定,帶着堅定。
紅菱眉頭微皺,她擡眸對上文烏爾的藍眸,嘴角一勾:“這只是開始”話落,琴音更加的急促了起來。
本來文烏爾稍微清醒的眼眸再一次開始渙散,最後成爲一片空洞,對於紅菱的問題,有問必答。可惜,結局依舊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果然是不知道一切關於文普達的事。
琴音收音之後,本站着的文烏爾頓時體力不支倒地,昏厥了過去。
紅菱暗自深呼吸之後,眼眸看向臉色十分難看的古麗,“古麗,這下輪到你了。”
古麗從頭到尾看着文烏爾如同被控制了一樣,有問必答的傀儡模樣,這下子一聽這話,瞬間一驚,她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文哥哥帶她去了何處。我只是照文哥哥說的那樣帶文烏爾離開。”
“軒轅子卿,你這是作甚”風雲清匆忙趕來,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古麗和文烏爾,眼中一冷,對軒轅子卿的做法格外的不滿。
“風雲清,救命我真的不知道文哥哥帶那夫人去了何處。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古麗一看風雲清到來,彷彿看到救星一般,忙忙爬到風雲清身邊求救。
古麗本來不認識風雲清的,只是文普達交代讓她帶着文烏爾去找住在城內一家獨院的風雲清,這才認識他和芸娘。訴說了前因後果她和文烏爾就被收留。很快他和芸娘離開,她就和文烏爾居住在那院子裏,不曾想突然她們被人圍了起來,她認得那天和古莫爾打起來的藍靈,自然知曉出大事了。
“自然是詢問。”軒轅子卿對上風雲清的冷眸冷冷一言。他狹長的鳳眸更是冰冷襲人。對於風雲清不滿的言行阻撓行爲,不置可否。
風雲清看了一眼古麗之後,他看向軒轅子卿道:“她們兩人根本不知瑤華下落,何必繼續咄咄逼人。你稍等幾日,估計就會有消息傳來。”
sp;“報”此刻,門外響起女子聲音。
軒轅子卿鳳眸凝冰,他道:“進來”
來者是持劍女子,她看都沒看房內其他人,也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屋裏的氣氛格外冷凝,她對軒轅子卿行禮之後恭敬道:“找出了幾處據點,其中一處據點內擺着這麼一封信。”
語落,她將檢查過沒毒也沒異樣的信封舉過頭頂,呈給軒轅子卿。
軒轅子卿接過了信,看了一眼信封。那信封之上用墨筆寫着幾個字軒轅子卿親啓。草書一樣的字跡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了片刻,最後確認了是陌生人的筆跡,根本不是東方傲落筆。
他摸了摸信封,發覺信封內好像有個類似玉佩之物,他緊蹙眉頭,隨手打開了信封,從信封內拿出的兩件物品讓他鳳眸頓時一驚。
落在他手中的是一縷白髮,還有一塊瑤華掛在腰帶上的花形佩飾。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縷銀絲這是在告訴他瑤華受到了危險嗎
風雲清看到軒轅子卿手中那白髮時,他眼眸閃了閃。這代表了什麼
打開書信,信封內有兩封信,一封白紙上只有寥寥幾個字退兵,不然殺
殺這個字讓軒轅子卿心中驚慌不已。
接着他又拆開了另外一封信,這封信上的字跡讓他識得是東方傲的,信上也只有寥寥幾句話軒轅子卿,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又是撲了個空,因爲我們又是人去樓空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女人瑤華還沒死,只因她現在就依偎在文普達的懷中,別提多溫順了。她果然不辜負天下對她的罵名啊。好了,你就好好享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吧,那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覺。
軒轅子卿頓時氣的拿着信封的手微微顫抖,東方傲可惡
“信上寫的什麼”風雲清察覺到了軒轅子卿的不對勁,忙問。
軒轅子卿擡眸看向風雲清將信封和其中只有幾個字的信遞向他,聲音極度壓抑道:“這字跡你看看是不是文普達的”
一想到瑤華依偎在文普達的懷中就足夠讓他瘋掉。可是,他也更知道這是瑤華她的生存之道,她定然是怕他們會殺了她,纔會選擇順從。就好像當初她爲了不惜一切代價而去哄着他裝失憶是一樣的例子。
只是,可惡,他的女人,再次對着別的男人露出屬於她的嫵媚,他就難以接受。心口處堵着的憤怒火球越滾越大,他恨不得用這把火焚燒一切生靈。
風雲清接過軒轅子卿遞過來的信,看到信上字的第一眼,眉頭緊鎖,眼中更是劃過一絲複雜。退兵,不然殺。配上那白髮還有玉佩,自然是警告軒轅子卿的。而這字跡,他不識得。
轉身看向古麗,他將信封展開對古麗道:“你看着字跡是不是文普達的。”
心驚膽戰的古麗急忙看向風雲清讓她看的信封,上面的草書讓她點頭應道:“是,是文哥哥的字跡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