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點頭,表示瞭解。
顧暖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果真沒在牀上,而言墨同樣不在牀上
他從後面抱着她,兩個人蜷縮在臥室一張窄小的沙發上。
顧暖淚奔
顧暖在言墨家度過的第三個晚上,抱着條毯子去了客廳。她很嚴肅認真的告訴言墨,她晚上要在客廳打地鋪,不要打擾她
言墨點頭,表示明白。
顧暖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客廳毛茸茸的地毯上,而言墨,從身後抱緊了她,下巴抵在她頭頂睡的正香。
顧暖崩潰
顧暖在言墨家度過的第四個晚上,下了很大的決心,咬着小牙警告言墨:“今晚無論我睡在哪兒,你都不要給我挪地方”
言墨點頭,表示懂得。
顧暖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衛生間的大浴缸裏,而言墨,在她身邊側身而睡,長臂環着她的小蠻腰,下巴還不要臉的埋在她胸口。
我草她都睡浴缸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顧暖抓狂
顧暖發現言墨似乎得了某種偏執症,她睡在哪兒,他就偏要跟到哪兒。
放着臥室好好的大牀不睡,跟着她擠浴缸,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顧暖在言墨家度過的第五個晚上,老實的滾去牀上睡了。因爲她發現,言墨的偏執症,沒得治了
被言墨頓頓豬肝的養下來,顧暖的身體恢復的很快。
額頭上的補丁早就撕掉,傷口也已經結痂脫落,只留下淡淡的一條疤痕,相信再過不久,那條疤痕也會不見蹤影,顧暖慶幸姜桓的黑手沒有讓她毀容。
腳上的傷其實不是太重,繃帶也已經拆除,顧暖在腳底板結痂的位置貼了個創可貼,不影響正常穿鞋走路。
於是顧暖跟言墨商量,她該回學校了。不然如果一直缺課,論文完不成,很可能會被留級。
顧暖覺得言墨不會那麼好說話,卻沒想到,他只是略微沉吟,便點頭答應:“也好,你自己決定。”
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讓她離開
顧暖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相反的,內心涌出無盡的失落。
這天早上,言墨如同往日的每個清晨一樣,洗漱穿衣完畢,在顧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準備去公司處理公事。
顧暖在言墨轉身離開時拉住了他的手。
言墨回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那個,”顧暖爲自己的行爲感到窘迫,慌忙鬆開了他的手,踟躕着說,“我昨晚跟你說過的,我今天要回學校。”
“嗯,”言墨點頭,“我記得,你是要我送你”
“不用了。”顧暖頭搖的像波浪鼓。
“那你能自己坐車回去嗎”
“可以,我坐公車。”
“還是打車吧我給你些錢。”言墨記得她錢包裏唯一的兩張毛爺爺還被自己搜刮了。
“不用”顧暖的態度很堅決,
言墨點點頭,轉身離開。
就這樣走了
沒有道別,也沒有爲這幾天的相處做總結性陳詞,就這樣放她離開了
顧暖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他的那些纏綿的吻,那些溫柔以待,還有每晚抱着她入眠時的溫暖懷抱,甚至他的強勢,他的霸道難道都是她做的一場華麗美夢
因爲夢醒了,他便殘忍放逐了她,沒有絲毫留戀和不捨
顧暖感覺眼角多了些溼溼的液體,用手指擦了一下,發現居然是眼淚
顧暖嚇壞了,一下跳到地上,慌張的走來走去。
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告訴她,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
莫非她對那個男人動了心
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把顧暖嚇得夠嗆。
她搖了搖頭,努力忽視掉這種不正常,準備收拾收拾回學校。
顧暖這幾天穿的衣服,全都是言墨交代蕭然買來的。顧暖不想欠言墨什麼,除了身上穿的這套,其他衣服都已經清洗乾淨。
她將這些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臥室的牀上,上面還壓了個紙條,寫了些感謝他這幾天的照顧之類的話。
顧暖洗漱完畢,最後看了眼這棟只住了幾天,卻帶給她無盡甜蜜記憶的房子,出門離開。
顧暖回到學校的時候,正是中午十分,學校的林蔭道上都是剛下課的學生。
當這些人發現了顧暖這個失蹤了幾天又突然出現的生物,表情各種詫異,指着顧暖議論紛紛。
顧暖想起來了,她離開的這幾天,正是元沐北出軌事件鬧的最兇的時候。
大概在這些人眼裏,她顧暖已經成了被元沐北移情別戀、狠心拋棄的可憐女人,因爲受不了刺激,才偷偷躲起來療傷去了。
哎找誰說理去
顧暖萬沒有想到,其實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件事是凌薇提醒她的。
凌薇看着突然出現的顧暖,不可置信的瞪直眼睛,恨鐵不成鋼的罵她:
“顧暖有沒有搞錯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爲了元沐北那個王八蛋你跑去自殺”
“啊”顧暖一臉懵逼。
凌薇將顧暖纏了紗布的手腕舉到她面前:“啊什麼啊這是什麼”
凌薇不忍再說下去,將顧暖摟進懷裏,心疼又自責。
“傻瓜怪我,都怪我看你無所謂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是真的對元沐北那個混蛋不在乎,沒想到你只是在假裝堅強”
“你已經愛元沐北到這種地步了嗎沒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居然跑去自殺真不敢想象你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一定很傷心很絕望對不對”
顧暖混亂的腦子裏漸漸有了一絲頭緒,凌薇發現她手腕上的傷,居然懷疑她是因爲元沐北的移情別戀自殺
那麼,她剛纔舉着這隻受傷的手腕,在校園裏招搖過市是不是看在所有人眼裏,她已經成了因爲被元沐北拋棄,而絕望自殺的可憐女人
天哪天哪她到底要找誰說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