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沉默起來讓她膽寒。
壓抑的感覺逼得顧暖喘不過氣來,顧暖動了動脣,試圖打破這僵局:“那個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公寓。”簡短的三個字,不摻雜一絲感情,冰冷的像個石頭人。
“可你不是已經答應放我回學校了嗎而且,我下午還有課呢”
“sorry顧暖,我可從沒說過這話,”言墨嘴上說着sorry,語氣裏卻沒有絲毫歉意,“我只是怕耽誤你的學業,才答應你可以回學校上課,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逃出我的視線範圍,甚至揹着我,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一想到剛纔那一幕,她嫣紅的小嘴被別的男人吻上,言墨胸腔內就燃起滔天怒意。
那是獨屬於他的專屬領地,她居然膽敢讓別的男人染指
言墨突然覺得,尊重她的意見,放她回學校上課,就是個錯誤
如果可能,他真想把她圈養在一所房子裏,甚至,五花大綁的扔在牀上,讓她遠離所有討厭的男人,只允許她的美好,在自己一人懷裏綻放。
言墨的獨佔欲,危險而可怕。
顧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誤會了言墨的意思。
她以爲,言墨終於厭煩了這種遊戲,打算放她自由,卻原來,他只是放她回學校上課
怪不得今天早晨,他如同往常的每個早晨一樣,輕吻她離開,沒有不捨,沒有道別。
因爲言墨就是這麼篤定,他要她每天都出現他的視線裏,這個遊戲,他還沒厭煩。
顧暖瞬間覺得,自己早上那場矯情的哭泣,簡直太莫名其妙
可是,這男人的話也太不中聽了,什麼叫揹着他,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說的她,好像是個愛好紅杏出牆的女人一樣
顧暖怎能允許別人這麼看輕自己,氣得咬緊了小牙槽,恨聲說:“言墨,你有什麼權利這樣說我別說沒有了,就算我真的和哪個男人親親我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言墨眉心一跳,猛踩剎車將車停靠在路邊。
他一個敏捷的翻身,便將顧暖壓制在座椅上。
他低頭看着她充滿畏懼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顧暖,你是真的忘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要我提醒你嗎”他捏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柔嫩的脣瓣上摩挲,一遍遍不知疲倦,“這裏,是我的可你今天,居然敢讓別的男人染指顧暖你是不想活了嗎”
顧暖感覺到了深深的屈辱,她氣得渾身發抖,語含諷刺的說:“沒錯,我想起來我們的關係了,您是我的債主大人啊我還欠您二十幾萬倆大銀子呢所以呢我就應該不要廉恥自尊,任你揉扁搓圓是不是”
顧暖越說越自暴自棄:“可是言大少爺
,你這也太霸道了就算是個妓女,也有不只一個嫖客呢,你憑什麼要求我對你絕對專一啊”
可是,沉醉於他溫柔霸道的吻中,享受他擁她入眠時溫暖的懷抱,習慣於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他,難道這所有的一切,僅僅是因爲他是她的債主嗎
她居然將他們的關係,定義買賣關係
潑天的怒意席捲了言墨全身每個細胞,他像頭兇猛的野獸,已然失去所有理智,大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將自己滾燙灼熱的脣,一個個印在她的脖頸鎖骨間,留下自己的專屬味道。
“言墨你要幹什麼”顧暖驚恐的大叫,小拳頭不停的砸在言墨身上。
“幹什麼”言墨從顧暖身上擡起頭,神情冷然的看着她,語含諷刺的道,“呵很好你既然都已經這麼定義我們的關係,那麼現在要幹什麼你會不知道”
顧暖怔住,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絕望悲涼的情緒從內心慢慢升騰起,匯聚成酸澀的霧氣,一點點擠入她的眼眶。
可這男人還在不要臉的刺激她:“怎麼不樂意還是你,想要一個好價錢沒關係,儘管告訴我,買你一次,多少錢”
有屈辱的眼淚,從顧暖的眼角一滴滴垂落,她的身體,不可遏制的劇烈顫抖。
顧暖張開血盆小口,如同受傷小獸般衝着言墨嘶吼:“言墨你個王八蛋討人厭的冷血霸道玩意兒我告訴你,我早就受你受得夠夠的了”
“你憑什麼每天隨時隨地肆無忌憚的吻我憑什麼每天晚上把我抱進懷裏睡覺憑什麼每天強迫我喫我最討厭喫的豬肝憑什麼每次換藥都冒充我老公讓別人誤會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輕易俘獲她的心,卻又殘忍傷她的心
“你不要我這樣定義我們的關係,那你要我怎樣定義你來告訴我,你對我做的這一切一切,如果不是作爲債主討的債,難道,還要我自作多情的以爲這是愛嗎”
言墨沉默的看着顧暖的眼淚一滴滴滑落,那些晶瑩的淚珠子,如同一顆顆炸彈,噼裏啪啦的全砸在他心口上。
他的心,疼的無法呼吸,懊悔和自責遏制了全身。
“sorry顧暖,”他低頭,一滴滴吻幹她的眼淚,“不是自作多情,因爲那就是愛”
“什麼”顧暖淚眼婆娑的看着言墨,突然聽不懂這男人的話。
“我愛你顧暖,我愛你”
他擁着她,性感薄脣在她耳邊細細摩挲,動情訴說着這幾日來對她的入骨思戀:
“想每晚抱着你入睡,想每天早晨睜開眼睛就看到你,想狠狠的吻你,最好讓你溺死在我懷裏纔好看到你受傷會心疼,看到別的男人染指你,就嫉妒得要發瘋”
“顧暖,我居然會這麼愛你,愛到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程度,說說看,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藥或者,施了什麼蠱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