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媛一聽有人在暗中保護顧暖,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肯定是言墨派去的人。
她沒想到言墨居然在乎顧暖到了這種程度,連派人暗中保護她這種細緻入微的事都想到了,她氣得銀牙暗咬,嫉妒得又要抓狂。
姜希媛給元卿卿發了條短信,讓她趕緊過來陽臺。
元卿卿一過來就問:“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姜希媛咬了咬牙,恨聲:“失敗了綁架顧暖的計劃失敗了”
“是嗎”元卿卿有點喫驚,“出了什麼變故”
“是言墨在派人暗中保護那個賤人的安全我就言墨很在乎那個賤人吧你以前不信,現在總信了”
“沒關係,”元卿卿拍了拍姜希媛的手,安撫她,“雖綁架顧暖的計劃失敗了,可言墨不是還在這裏嗎別灰心,還有一場壓軸大戲等着你呢”
“可這事兒能成嗎”姜希媛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信心了,“言墨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放心吧,”元卿卿得意的笑了笑,“當年你,媽可不是就用了這招,才讓你爸乖乖上鉤的聽我的,準沒錯”
“什麼”姜希媛喫驚不,“媽,原來你還用這招對付過我爸啊”
元卿卿自覺自己錯話了,臉色變了變,她輕咳了兩聲,假裝不在意的道:“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還有,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你爸提啊”
“放心吧媽,我知道。”
兩人在陽臺上談完話後,姜希媛先回了餐廳,元卿卿則是去了廚房。
不多時,元卿卿手裏端了個托盤回到餐廳,將托盤上的盅盞依次放到每個人面前,這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着言墨慈愛溫和的笑道:
“阿墨,快嚐嚐伯母燉的湯,這藥膳滋補湯,我可是隔水燉了一個下午呢”
言墨聞言,衝元卿卿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銀質勺,就着盅盞將湯一點點喝了進去。
元卿卿和姜希媛對視了一眼,很快又將目光錯開。
將一盅湯喝完,言墨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雙手撐着餐椅扶手,好半才站起身,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是好幾個重影,不停的在晃動,包括姜希媛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頭腦中有個念頭快速閃過,言墨來不及做出反應,已經一頭栽在了桌子上,昏迷不醒。
“誒阿墨你這是怎麼了”姜桓不明所以,推了言墨幾下,見言墨沒有任何反應,他立刻大驚失色,起身喊,“來人快來人啊”
“別喊了,”元卿卿揮退了幾名聞聲趕來的傭人,這才悠然自得的對姜桓道,“阿墨是我迷暈的,你這樣大呼叫的,是準備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
“什麼”姜桓的表情比剛纔還要喫驚,“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爲了咱們的寶貝女兒,媛媛現在臉毀了,原定商議婚事的日期也推遲了,如果我不再用些手段,這兩個人的婚事怕是就要黃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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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糊塗啊”姜桓指着元卿卿大罵,“你難道不知道言墨是什麼人他在商場上的那些手段,光是聽聽就夠叫人驚悚的。他能甘心被你算計如果他明早上醒來,想起所有事,還不得報復咱們家啊我這次被你害死了”
“怕什麼你堂堂一個市長,他能對你怎麼樣”
元卿卿完全不理會姜桓,喊來了家裏的司機,讓司機將不省人事的言墨背到車上去。
姜桓在一邊乾着急,他氣得跺腳:“你這是要把他弄到哪兒去我告訴你元卿卿,你別給我惹出事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把人弄到樓上客房,明早上等言墨醒了,我親自跟他賠禮謝罪,希望他能既往不咎吧”
元卿卿白了姜桓一眼,這人關鍵時刻真是沒一點氣魄,她當初怎麼就瞧上他了
“這件事不用你管,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也由我一個人背”
元卿卿完,給司機使了個眼色,讓他背上言墨走。
姜希媛和元卿卿跟在司機身後,一起走出了姜家別墅。
姜希媛此刻有點鬱悶,她問元卿卿:“媽,我還以爲你給言墨下的,是那種能讓男人發狂的藥,可你怎麼給他迷暈了呀這樣的話,我不還是不能真正意義上的得到他嗎有什麼用啊”
元卿卿卻:“媽這也是萬全之策。像言墨這樣的男人,意志力太強,怎麼可能用點藥,就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和你發生關係如果他剛纔意識到不對勁兒,甩手走了,那我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你聽媽的,事情急不得,得慢慢來。首先得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剩下的事,媽再幫你慢慢籌劃。”
“好,媽,聽你的。”
翌日早晨。
頭疼欲裂
言墨擡手捏了捏眉心,緩緩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牀上,枕套和被褥都是雪白的顏色,眼前陌生的房間令他恍惚。
臂彎裏光luo柔,軟的女人往他懷裏鑽了鑽,言墨意識到不對勁,正待低頭去看懷裏的人,耳邊已經響起一聲輕喚:“阿墨”
那柔媚入骨的聲音,讓言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言墨精神一刺,想也不想便擡起一腳,將懷裏的女人一腳踹了出去。
姜希媛全身不着寸縷的滾在地上,那樣子狼狽極了,好半,她才慢慢爬起來。
言墨此刻身上的戾氣太重,姜希媛不敢靠他太近,乾脆躺在房間的地毯上搔首弄姿,媚眼如絲的望向他:“阿墨”
言墨想起身,卻發現被子下的身體沒穿衣服,他四處找了半,也沒發現自己的衣服。
胃裏早已翻江倒海,言墨實在忍受不住,乾脆將薄被往身上一裹,衝進浴室,趴在馬桶上狂吐了起來。
“嘔”
“嘔”
姜希媛躺在地上,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想過言墨早上醒來後的各種反應,他可能會暴怒、會質問她,或者乾脆一怒之下掐死她。
可他卻去吐了
這得多噁心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