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聽言墨讓她改口叫老公,臉頰微微發熱,一時竟然叫不出口。
在兩個人最膩歪的那段同居時光,言墨也曾身體力行的逼顧暖喊他老公。那個時候她就彆彆扭扭的,覺得“老公”只能是對婚內丈夫的稱呼,每次不情不願的喊出“老公”兩個字,她都替自己臊的慌。
而如今,他們的法律關係已經坐實,言墨實實在在的成了她老公。按理說,他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會羞於喊出那兩個字
言墨黑眸緊緊盯着她,語含威脅:“不叫老公,你應該知道我會用什麼手段收拾你嗯”
“言墨,”顧暖故作硬氣的說,“我現在懷孕了,你什麼手段都不能對我用”
“哦那晚上試試”
這下,顧暖徹底沒了底氣,她心理鬥爭了半天,才嘟起小嘴,乾巴巴的喊了他一句:“老老公”
言墨雙手枕在腦後,往牀上一躺:“結巴了,重喊”
顧暖轉頭看他:“老公”
“不太自然,繼續”
“老公”
“聲音太小,繼續”
“老公”
“不走心,繼續”
顧暖氣哼哼的鼓了鼓腮幫子,隨後異常清脆的高聲喊:“老公老公老公”
“嗯”言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顧暖的頭,“老婆乖”
顧暖一愣,小臉比剛纔還要紅上幾分。
“咦”她嫌棄的說,“這也太肉麻了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言墨,我們別這麼喊了,正常點吧行嗎”
言墨卻不管什麼肉麻不肉麻,他手臂環上顧暖的後背,將她往自己懷裏一按,顧暖便往言墨懷裏栽去。幸好顧暖及時用手撐在了言墨胸前,纔不至於讓自己的鼻子磕在言墨的下巴上。
言墨躺在牀上,微微仰起臉,在顧暖緋色的小嘴上嘬了口。
“老婆”他喊完,就那樣眼神熱切的看着她。
顧暖真是無奈死了,這男人怎麼能幼稚成這樣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言墨嗎
“老公”她妥協。
“老婆”
“老公”
喊到最後,兩個人滾在牀上笑成了一團。等到終於止住了笑鬧,顧暖感覺肚子都疼了,她“嘶”了一口氣,說道:“言墨,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幼稚了”
言墨垂眸看着趴在他胸前的顧暖,眼底笑意融融:“暖暖,如果這樣就叫幼稚,那我倒是願意和你一直這樣幼稚下去。
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你老婆,也能聽你大大方方的喊老公,這是我很久以前就盼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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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今終於實現了,我倒反而感覺不真實了,真像做夢一樣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顧暖微微點頭。
大概是兩人又想起了之前他們所經歷的種種誤會、磨難,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幹嘛突然說對不起”顧暖仰起小臉看他。
言墨輕嘆口氣,語調低沉了幾分:“我們的女兒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都是因爲我我欠你和女兒的,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顧暖用小手捂上了言墨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她看着他無比真誠的說。
言墨拿下她的手:“暖暖,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人都是我。”
“不是,”顧暖卻堅持說,“念念是我們的女兒,女兒出了意外,我想你的心情肯定跟我是一樣。那種時候,我們應該互相支撐、互相鼓勵,一同面對生活給予我們的苦難纔對。
可我卻把責任都推到了你身上,一直不肯原諒你。我抱怨、逃避、不敢面對,甚至,在每次被女兒的事折磨的很痛苦時,都會拿你撒氣,似乎只有那樣,我的心裏才能好受些。
可惜,我到現在纔想明白這些。否則,我們之間就不會經歷那麼多事了。”
“不過,”顧暖轉而又說,“現在好了,我們已經登記結婚,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一起期盼寶寶的出生,等待女兒的甦醒,共同經營好我們的生活,無論遇到什麼難事都攜手一起面對。這樣,好不好”
言墨將顧暖按進懷裏,大手在她後背上使勁揉了揉,聲音激動的有些發抖:“暖暖,我很高興你能跟我說這些好,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還有,我們的女兒一定會醒過來的。女兒很堅強,我們都要對她有信心,好不好”
顧暖重重點頭:“嗯”
好討厭,居然被自己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真是有夠丟人的
顧暖要看結婚證,言墨就起身下牀,將臥室角落裏的一個行李箱放躺在地上,拉開拉鍊,取出了兩個紅色本子遞到顧暖手上。
顧暖拿過兩本結婚證書翻了翻,持證人一個是她一個是言墨,至於他們的合影,應該是言墨找技術人員合成的,對他來說難度不大。只不過,他是怎麼弄到了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對於這一點顧暖一直很好奇。
言墨解釋:“戶口本是顧琛親手交給我的。看來顧琛那人還算有眼光,起碼在這件事情上他看的很清楚,知道我比那混蛋更適合你,更能給你幸福。”
言墨沒有說的是,當得知顧暖和元沐北訂下婚期的時候,顧琛匆匆忙忙的找到了他,並且將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他。
言墨也由此判斷出,在那天那麼匆忙的情況下,元沐北不可能真的對顧暖做什麼,因此孩子極大可能是自己的。而言歡後來透漏給他的信息,則是近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測,根本毫無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