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內,江涵一身明黃的龍袍坐在那張純金打造的龍椅之上,他一臉的憤怒,握着龍頭的手都快將那純金雕刻的龍頭捏碎了。
“廢物,朕花了多少時間主訓練你們,養着你們。可是你們一次一次失敗,這是逼朕全殺掉你們”
底下跪着的黑衣人頭都不敢擡,面對江涵的怒火,他們不能說習以爲常,至少現在很淡定了。
“皇上,此事不是屬下們的錯,怪只怪慕沉月和駱初七太過狡猾,完全沒辦法下手”
江涵冷哼一聲,“朕養你們時,可沒嫌你們喫的多”這話確實不好聽,可是卻是實話。
他將這些刺客培養到現在,花的銀子絕對不是小數字。可是卻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他如何甘心。
“屬下無能,不能爲皇上效命,還請皇上責罰”
“責罰,說的好聽你們讓朕如何罰你們,把你們全殺了朕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江涵一臉厭煩的掃了殿中跪着的黑衣人幾眼,嘴角流露出諷刺之意。
“宋敏的事情查的如何,他可有嚮慕沉月與駱初七揭發朕”
黑衣人頭頭跪在最前面,他擡頭露出一雙陰毒的眼睛。“回皇上話,據屬下們瞭解,他確實已經歸順駱初七。如今他還好好的做着他的副將,依舊在軍中喫香的喝辣的”
“什麼”江涵低吼一聲。
宋敏可是他精心培養的棋子,這些年宋敏在軍中爲他撈的銀子不少,而他也助宋敏一路爬到副將的位置。
只要宋敏在軍中,他想控制潼關十萬大軍就不算困難。可是如今宋敏已經叛變,潼關十萬大軍就是心腹大患了。
“皇上息怒”
“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你們也不想想宋敏是朕親手養大的棋子。如今居然幫着外人來對付朕,朕能夠嚥下這口氣嗎”
“這”
“你們這羣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屁事也辦不好,看到你們朕就窩火”
黑衣人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大氣都不敢出,誰敢去惹皇上的不痛快。
“宋敏,宋敏是一定要儘快除掉。他手裏捏着朕貪污軍響的罪證,你們不僅要親手殺掉他,還要拿到他手中的證據,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
“明白了,好,既然你們全聽明白了,朕就不希望再次看到你們失手,不然”
“屬下們明白,屬下們必定會拼盡全力,爲皇上效命”黑衣人們趕緊應聲道。
江涵陰冷的聲音,在這間縮小的養心殿內迴盪着。殿裏還燃着極爲珍貴的龍涎香。
“這麼說,你們之前刺殺慕沉月與駱初七時,沒有拼盡全力”
“不是的,皇上您誤會的,不是屬下們不盡力。而是慕沉月與駱安七太難對付,根本沒有機會近身,就算近身了慕沉月武功深不可測,屬下們也只是死傷慘重”
黑衣人們一半都載在慕沉月手中了,他們看到那些同伴的屍體就在雪地裏,一片一片任由人撕碎。
任他們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刺客,也有些覺得震驚和害怕。
“你們可要把這句話記在腦子裏,若是再失手,你們就不必回來見朕了”
“是”
月黑風高,潼關的夜來的總是來的比京城快許多。
駱初七站在帳外,看着已經發黑的夜空,居然難得的看到了幾顆小星星。
“不知道京城的夜空此時是否也有星星呢”
“自然有,在哪裏都有星星”
慕沉月順手爲駱初七披上一件披風,再仔細的爲她繫好。“你呀,總是忘記多穿一些”
“我纔剛剛出來一小會罷了”駱初七忍不住幸福的嗔怪道。
“可是外面風這般大,這若是受了風寒可怎麼得了”
“我沒有那麼嬌氣”
翠荷被這二人又一次虐到了,“太子妃,太子殿下這不是關心您嗎這一路上惹不是太子殿下細心照顧,您這會子怕是早生病了。”
“翠荷,就你多話”
“奴婢這哪裏多話,奴婢這是爲太子殿下說句公道話罷了”翠荷眯眼一笑。
“現在倒好了,我自個的丫鬟倒幫你說話了”駱初七故作生氣,白了慕沉月一眼。
翠荷呵呵一笑,安靜的退下,不再打擾這二人。
“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宋副將的營帳遇襲了”侍衛上前,着急的稟告。
駱初七眼眸微亮,嘴角輕輕勾起。“該來的終是來了”
“小七,江涵的人出手必定又狠又準,你就不必去了”慕沉月不想駱初七去冒險。
“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去好嗎”駱初七賠着小心道,她真想看看宋敏到底會如何死。
慕沉月無奈一笑:“好吧我們一起去,不過你必需在我身後,如何”
“好”
兩人相視一笑,駱初七任由慕沉月握着小手,往軍營中一處着火的營房走去。
“前面的營房就是宋副將的”
“回太子妃的話,正是”侍衛從未見過如此美的女子,此時還有些微微緊張。
“宋副將現在如何”
“被困在營賬內,被那些刺客團團圍住了,性命堪憂”
駱初七勾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她就是要挑撥江涵與宋敏之間的關係,讓宋敏最後死在江涵的手中。
現在宋敏手上的東西她已經拿到了,宋敏是死是活,只是她的心意罷了。
牛統領一身狼狽的守在營帳外,老遠看到慕沉月與駱初七趕緊陪着小意上前行禮。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行了,起來吧,現在情況如何”
“回太子妃話,現在宋副將獨自被困在營帳之中,裏面全是刺客,怕是不可能再出來了”
駱初七點點頭,“本宮明白了,你們可有人進去”
“不曾,之前進去幾個,全都有去無回所以”侍衛老實的回道。
“還請太子妃恕罪是末將不讓將士們繼續進去送死的,那些刺客個個武功了得,只怕進去也只能是送死,末將不想將士們白白犧牲,所以纔出此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