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睜開眼睛,眼眸清明地沒有一點睡意。
“回來這麼晚,還真是過分。”喬寧猛地打開燈,一看果然是凌晨兩點鐘。
厲承衍被她嚇了一跳,本來攧手攧腳地進來,燈一亮就站直了身子。
“你怎麼還沒睡”厲承衍皺眉,身上的酒氣十分強烈,臉上也有不正常的紅暈。
喬寧冷哼道:“我倒是想問你,這都幾點了,你怎麼纔回來。”
“所以你這是在不滿我回來的太晚嗎”厲承衍挑眉。
喬寧立刻嚷道:“誰不滿你回來的太晚,我只是覺得你回來這麼晚打擾我休息。”
“這麼晚了還沒睡,我看你是根本不想休息。”厲承衍說着就往浴室裏走,他有些頭暈,想趕緊洗個澡睡覺。
喬寧氣呼呼地瞪着他,一直等到他走進浴室。
很快厲承衍一身水汽地出來,一邊擦着頭身上還裹着一條浴巾,露出強健第上半身。腹部的腹肌看上去十分結實,肩膀雖然不是很寬,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厚實安全地感覺。
厲承衍不是那種乍一眼看上去很壯實的男人,但是長身玉立,肌肉線條又十分流暢。絕對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地類型。
而這種類型的男人偏偏是她欣賞的,所以不可抑制地嚥了咽口水,連忙別過頭去。
厲承衍解開浴巾扔到一邊,上牀後躺在她身側,閉着眼睛摸了摸她的臉問:“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些身上還疼嗎”
喬寧本來想衝他發一通火,質問他是不是跟鍾晴在一起。但是聽他這麼說頓時沒了脾氣,又想到自己憑什麼發火,也沒立場啊
便只好蔫蔫地說:“不疼了。”
厲承衍沒再說話,很快發出均勻地呼吸聲,已經睡着了。
喬寧頓時覺得無趣,厲承衍的手臂還橫在她身上。胳膊上的熱度感染着她,讓她覺得那一塊肌膚都要被他燙熱了。
她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着。
可是偏偏一條腿又不能動,連翻身都不方便。只能長吁短嘆了一會,也閉上眼睛了。
第二天醒來,感覺半張臉溼噠噠的,有什麼在舔她。
喬寧嚇得立刻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厲承衍的腦袋湊在自己臉龐,黑黑地頭髮不斷地瘙癢着她的臉頰。
“喂,你幹什麼”喬寧驚悚了。
任誰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人靠自己這麼近,都會驚悚不已的。
“醒了,”厲承衍微笑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另外半張臉。
那半張臉受傷了,不過只是擦傷。上了藥之後就結痂了,這才兩三天結的痂就往下脫落,露出比原來更加白嫩的肌膚。
幸好她天生長得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不然的話,即便是不毀容也是夠難看的。
不過那點肌膚特別地嫩,讓厲承衍有些愛不釋手。
喬寧被他摸得癢,連忙側開頭躲開他的手指說:“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上班。”
“不急,昨天回來的太晚,今天上午在家休息。”
“和鍾晴見面了”喬寧輕哼一聲問。
“你怎麼知道”
喬寧哼哼地說:“我當然知道,我看新聞鍾大小姐回來了。你那麼晚回來,肯定是去跟她見面了。”
“本來不想去的。”厲承衍解釋道:“不過她說碰到子青了,子青給我帶了東西,所以就過去看看。”
喬寧:“。”
氣呼呼地看着他更加生氣了,原來不是爲了鍾晴,而是爲了那個葉子青啊
對,葉子青,厲太太跟她提過一次這個女人的名字。沒想到,她居然記得這麼牢。
“起來,我要起牀了。”喬寧氣沖沖地道。
厲承衍還不知道她生氣,摟着她說:“再睡會,昨天睡得太晚了。”
“哼,興奮的睡不着吧不過你睡不着我可睡得很好,我要起來了,還有事情要做呢。”說着強行將他的手臂甩開。
不過喬寧的氣性大,想要起牀的決心也大。但是身體卻不允許她做出任性的事情來,一條腿不能動,還得依賴別人。
喬寧按了鈴讓傭人上來,誰知道卻被厲承衍打發走了。
“我來吧”厲承衍說。
喬寧馬上炸毛道:“我纔不用你幫忙呢。”
厲承衍被她尖銳地聲音嚇了一跳,皺着眉頭看着她問:“你怎麼了你在發脾氣。”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喬寧冷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發脾氣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幫忙。”
“你是我老婆,我幫你是天經地義。”厲承衍不由分說地將她抱起來,先是給她換了睡衣,然後又抱着她去了衛生間。
喬寧被他氣得要命,尤其是被他脫了褲子放在馬桶上,簡直羞憤的恨不得撞死。
她真的懷疑厲承衍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不然爲什麼對照顧她這種事這麼熱衷,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
難道小時候被虐待過,所以才心理變態了喬寧在心裏暗想。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是下樓喫早飯了。
喫飯的時候,管家又走過來,悄聲在厲承衍耳邊說了什麼。
厲承衍冷哼:“趕出去就行了,家裏的保安都是喫軟飯的嗎”
“是。”管家立刻點頭。
喬寧就坐在厲承衍對面,聽到他們的談話微微皺眉,猜測道:“是喬文淵他們又來了嗎”
昨天被她趕出去,雖然走的時候破口大罵。不過喬文淵那個人還是很現實的,如果工作真的出了問題,他肯定比誰都着急,再來找她也不是不可能。
“聽說你昨天跟他們見面了。”厲承衍淡淡道。
喬寧點頭,又好奇地看着厲承衍問:“真的是你做的嗎”
“怎麼,不高興”
“沒有,只是覺得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只是因爲我是你妻子”喬寧小聲問。
厲承衍哼笑:“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你還想怎麼樣。”
“我沒想怎麼樣。”喬寧連忙搖頭。
心裏又有些失落,如果那天他沒有遇到她,如果那天他遇到的是別人。現在,也一定會對那個女人這麼好吧
厲承衍的好不是因爲她是喬寧,只是因爲她是他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