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其實一直在外面守着,看到護士出來,便攔住她問:“裏面的人怎麼樣了還好吧”
“身體是沒事,可是情緒太嚇人了。也不知道誰得罪他了,陰沉着一張臉,可嚇人了。”護士心有餘悸地說。
安月皺眉,她猜想一定是因爲喬寧走了,所以曾邵溢才這個樣子。
等喬寧回來就好了。
可是等了一會,喬寧還沒有回來,安月就有些着急。
害怕曾邵溢老是這樣陰沉着臉,心情不好會影響身體。於是想了想,便推開門走進去。
“誰”曾邵溢問。
臉上露出驚喜地表情,以爲是喬寧回來了。
可是扭頭一看,居然是安月,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安月苦笑道:“你看到我不必這樣吧又不是變臉,看到我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嗎”
“不是難以接受,是噁心。”曾邵溢厭惡道。
安月皺眉,生氣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你明知道我想跟你結婚。我只是想跟你結婚而已,至於讓你用噁心那個詞。曾邵溢,你別太過分,別以爲我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不敢動你。”
“呵,你還想怎麼動我,給我一刀還不算嗎是不是還打算殺了我。來呀,我不怕的,安月,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你。”安月氣得咬牙,可是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曾邵溢冷冷地瞥她一眼,將目光移向別處。
安月抿了抿脣,好一會才委屈地說:“你就真的這麼厭惡我嗎真的就一點都不喜歡”
“當然,這是毋庸置疑的問題。”
“那我的心臟是別人的,你也。”
“你的心臟是別人的”曾邵溢皺眉。
安月苦笑道:“是,我的心臟是別人的。那個人給了我兩次生命,我以爲我可以活成她,活成她想要的生活。沒想到,我卻這麼失敗。”
“什麼跟什麼啊安月,你是不是有神經病。原來你以前移植過心臟啊怪不得這麼神經。不過這跟我沒關係,我不管你曾經發生過什麼,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看到你,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以後我們不要再有任何聯繫。”
“曾邵溢,你這麼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安月氣得叫道。
她多想將姑姑的事情告訴他,但是她不能。
這也是姑姑希望的,如果讓曾邵溢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痛苦。姑姑又怎麼捨得,捨得讓他因爲她難過。
“哼,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現在很高興。”曾邵溢冷哼道。
安月擦了擦眼淚,轉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留下去,會忍不住再說出狠心的話,再次傷害曾邵溢。
不過剛到門口,居然碰到回來的喬寧。
喬寧看到她詫異道:“安月,你怎麼進來了”
曾邵溢立刻說:“寧寧,你別誤會。這個女人就算是說再多,我也不會對她有一點好感的。
安月氣得咬牙,瞪了喬寧一眼憤憤離開。
喬寧也沒在意,走進來對曾邵溢問:“你沒事吧怎麼這個時候醒了,換過藥了嗎”
曾邵溢點頭,又拉着喬寧的手道:“你不在我很想你,東西都拿回來了嗎沒事別總是回家了。”
他這個要求太不要臉,喬寧有家有室的人,不回家難道要一直陪着他。
可是誰讓他受傷了呢,喬寧笑了笑說:“嗯,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什麼都不必想。現在想喫點什麼喝點什麼嗎我幫你做。”
“不用,你陪着我就好。”曾邵溢道。
喬寧只好坐下來,坐在他牀邊拿了一本書,給他念書。
曾邵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充滿了柔情蜜意。
很多時候他都有一種錯覺,當年他和喬寧沒有錯過。他們還是初見面的樣子,兩人日久生情,漸漸有了現在的樣子。
“你總是看着我幹什麼。”喬寧擡頭瞥了他一眼。
曾邵溢笑着道:“沒什麼,就是喜歡看着你。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光是看着一個人,就是一種享受。”
喬寧笑了笑,又低下頭繼續給他讀書。
門外,厲承衍隔着窗戶看到。眉頭微蹙,明顯的心情不大好。
安月在一旁冷哼說:“看到自己的老婆給別的男人唸書,照顧別的男人,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她是被逼無奈,那也比看着自己要嫁的男人理都不理自己強。”厲承衍冷聲回擊。
安月生氣地咬牙,好一會才問:“難道你就要這樣一直看下去嗎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
“我沒你這麼閒情雅緻,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厲承衍說完扭頭就走。
安月急着追上去:“你真的不在乎”
“在乎什麼”
“喬寧可是你老婆,讓她一直照顧一個男人,你就沒有想法,就不難過嗎”
“呵,你想讓我有什麼想法”厲承衍反問。
安月:“。”
厲承衍果然不簡單,跟他交手還真不容易。
“我們名人不說暗話,聰明人之間就不互相勾心鬥角了。說吧喬寧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可以不去管她照顧別的男人的事。”安月挑明瞭道。
厲承衍說:“她跟我說了什麼跟你沒關係,既然都是聰明人,我說到這個份上。你也應該明白,不管你怎麼問我,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厲承衍,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就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嗎”安月氣得大罵。
厲承衍看着她氣急敗壞地樣子冷哼一聲,快步往前走去,很快將她甩在身後。
安月望着厲承衍的背影氣得跺腳,但是又無可奈何。
喬寧一定有什麼計劃,而且還跟厲承衍說了。否則,厲承衍不會這麼淡然。
可是她能有什麼計劃,在不傷害曾邵溢的情況下,也讓厲承衍願意呢。
“喬寧,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安月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