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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定情信物

    男人坐起,將我困在他的懷抱裏,“本尊等不到你給,只能自己找一個一模一樣的鏈子。”

    說着,額頭貼近我,“給本尊帶上”壓低的聲音,在我耳裏卻如此清晰,這個強大而自傲的男人竟然還記得這件事,並且自己準備。

    我擡眼看他,男人的眼神裏沒有平時的冷漠和疏離,瞳孔宛若琉璃,竟然透着溫和和些許的不安。

    “好。”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有些顫抖,壓下眼眶的酸澀,從他白玉般的手掌裏拿起那條項鍊,將它掛在男人的脖子上,精緻的鏈子在他暗白色的鎖骨上,像一個證明。

    這條鏈子像一個定情信物。

    我偷偷地笑了,不想讓冥深司發現,將臉龐埋在他的脖頸間,銀白的光芒在眼前閃耀。男人緊緊地環住我的腰,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像一個俊美的神祇被我抱在懷裏。

    明明是一個惡鬼,在我心裏竟然是一個神祇。

    “咕嚕嚕。”肚子的哀鳴聲打破一室安靜,我捂住胃部,尷尬的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冥深司低低的笑了,順着他的笑,胸膛也微微的震動,靠在他胸膛的我更是羞恥。

    “嗚”小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從門縫底下可以看到小白的大爪子試圖爬進門縫裏。無奈體型巨大,一次次失敗,只能勉強的將一個小指甲塞入,“汪汪汪。”不敢撞門,它只能可憐兮兮的呆在門口。

    “小白你怎麼在這裏”我驚訝的問冥深司,剛剛明明一直都沒有聽到小白的聲音。

    他將我抱起,放在地毯上,下了牀,身上只有一條昨天穿着的家居短褲,上半身赤裸,落出好看而流暢的肌肉。

    “它竟破開結界。”冥深司的聲音平靜無波,眼神裏卻帶一些懊惱。聽到他的話我一愣,隨即哭笑不得,“你把它關在結界裏”

    男人隨意的點點頭,“它會鬧。”拉住我,將一雙兔子拖鞋放在我面前,“你需要休息。”地板上的兔子拖鞋是粉紅色的,帶着毛茸茸的觸感,將光裸的足埋進拖鞋裏,溫暖的感覺包圍着冰涼的腳。原來他把小白關在結界是因爲我

    “”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跟在他身後,心裏的甜蜜似乎都要滿溢出來。

    大概是醒的早,即使是在房間裏折騰了半天,牆上的時鐘也才慢慢悠悠的走到數字八,這個中間正好是上班上學的時候,打開窗戶,外面車水馬龍的景象映入眼底。汽車聲,叫喊聲,聊天聲不絕於耳,我從窗戶往下往,下面的人都變成小小的一個,吵吵鬧鬧的擠在一起,鮮活而有生氣,太陽掛在高樓之間,照射在街道上,將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一層薄薄的金紗。

    如此鮮活的世界。

    和之前的陰暗血腥彷彿是兩個世界,看着湛藍的天空,我用力的呼出一口氣,似乎這樣就可以把心中所有的壓抑與憤怒

    都釋放。

    “冥深司,這個房子不錯。”口氣裏帶着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撒嬌的意味。

    在廚房裏忙活的男人聽到我的話,停下手裏的動作,他穿着款式極簡單的黑色襯衫,下身是雖然只是稀鬆平常的西裝褲,卻完美的襯托出他的修長筆直的長腿。身上圍着一條黑色的圍裙,手上拿着鍋鏟,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裏卻帶着笑意,“喜歡”

    我點點頭。

    “在人間的住所都是安歌置辦的,”將鍋鏟放下,他嘴角勾起一個小弧度,“看樣子回去要獎賞安歌。”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難得有心思開玩笑,“沒錯,他找的地方我很喜歡。”轉過身太陽已經掛的很高,將對面的大樓鋪上一層金光。

    男人做飯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誰能相信呼風喚雨的司尊大人竟然在人間爲我做飯呢,怕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吧。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撥動的我心,一點點將我的心攪亂。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問題,也許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博取我的信任,也許他是真的咬了咬嘴脣,我看着地面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他愛我嗎

    我不知道,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未知,還有許多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冥深司有還有許多祕密我無法知曉,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他。

    以前的宋綿綿是怎樣的,她與冥深司有怎樣的過去,我不想也不願意知道。但是現在的宋綿綿是我,我願意爲了他,放下一切,沉淪在對他的感情裏,即使會傷痕累累,我也願意義無反顧的爲了他,去試一次。

    爲了他,我願意。

    “綿綿。”男人清冽的聲音傳來,尋聲望去,他端着一碗白粥看着我,像放下一切的王者,如此平和而讓我心動。陽光從窗臺灑進來,在他身上形成一道光圈,柔化有些過於冰冷的五官,將他描繪的如此溫柔。

    “我在。”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如此歡快,像是終於找回了上大學前的自己,那個天真而明媚的自己。

    古人言飽暖思淫慾,摸着快喫撐的肚子,我懶散的窩在沙發裏,像一隻喫飽喝足的貓咪。掏出手機準備來一局鬥地主,難得什麼都不需要在意,也不會突然有人出來追殺,可以懶懶散散的靠着柔軟的沙發,閒散的玩手機。

    客廳裏響起十分激烈的鬥地主背景音樂,間或響起幾句“要不起”,“王炸”等。

    連輸了幾局,我簡直痛不欲生,一個個都是豬隊友,我大怒,跑新手場就準備大殺四方。然而剛剛開始發牌,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向我走過來,我的目光落在向我走來的男人身上,怔了怔。,感覺自己的語言功能,在看見男人的一瞬間就消失。

    冥深司換下了那件簡單的黑色襯衣,而是換上一件略顯得單調的純色毛衣,但是針織紋路卻完美的掩蓋這種單調,下搭深色長褲,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的穿着是如此日常而休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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