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裏”洛瑾皺眉的樣子真的跟冥司深很像,語氣也跟他一樣冰冷。
我忍不住抓住鏡面,想要從那個人的眼睛裏面看出另一人的影子。
就在這個時候,這裏的幻境突然分崩離析,連紗帳都搖晃了起來,我抓着鏡子逃離出去,砰地一聲,身後物件像是被龍捲風卷掉一一般。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裂了個大洞,我出去時一腳踩空,不禁驚呼一聲,墜落下去,鏡子從我手中脫離,鏡子裏......
“她就在我的身體裏,你要將我開膛破肚不成”綺羅笙笑得如同鬼魅。“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們一體同命,你殺了我,她也活不了。”
“是嗎”洛瑾冷笑一下,拐至綺羅笙身後,掐住她的後頸,古鏡將這一切倒影,綺羅笙瞳孔一縮,安歌從鏡子後面走出來。
“不”綺羅笙慘叫,洛瑾將她腦袋貼到鏡面,白煙炸起
“住手”冥司修突然出現,一腳將洛瑾踹離,救下綺羅笙。
“冥司修,你醒醒,她根本就不是宋綿綿”洛瑾眼瞳發紅,驟然一縮,因爲他看見出現在鏡面的我,“安歌。”
這兩個人配合出奇得好,他只是說了一句,安歌便將鏡子和自己一起消失在房間裏。
我被安歌帶到他的房間。
這一切莫名其妙的發生,我又是什麼時候從我的身體裏脫離出來的,現在冥司修和綺羅笙共處一室,綺羅笙整天都在勾引冥司修,現在孤男寡女,加上綺羅笙有傷在身萬分脆弱,簡直就是天雷勾地火。
“安歌,安歌”
安歌聽到了,起初他以爲自己聽錯了,我又叫了他兩聲,他才緩緩地回過頭,同時瞪大了眼睛,“王妃你怎麼在裏面”
“我還想問你,你跟洛瑾在搞什麼鬼,爲什麼我會在這裏面”他的聲音從鏡面傳進來,帶着悶響。我聽着不大真切,所以只能趴在鏡面跟他說話。
“他不是......”安歌剛要說話,肩膀上就出現一隻手,他微微皺眉,洛瑾便從他身後走出。
“別擔心,是我。”
“司尊大人。”安歌恭敬喊出。
我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似得,愣在當場,“安歌,你叫他什麼”
“綿綿,那麼快就把我忘了”洛瑾的臉開始模糊,就好像是影響信號不好,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咬住舌尖,嚐到一口的血腥,“冥司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洛瑾戰神因戰事累積的殺伐之氣與冥司深氣場看起來很相似,所以才無法從氣場上分辨出兩人的身份。
冥司深的輪廓漸漸清晰。
我想要衝出鏡面,卻被反彈了回來,不僅出不去,還跌得屁股疼。
要不是在鏡子裏面,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洛瑾早就將這件事通知我了,是你沒有發現。就在其中一個藥瓶上。”冥司深在鏡面上彈了一指打在我的額頭上。“所以,那次算是我和他做的給仙界和冥界看的
“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你知道.....”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眼眶一熱,不想讓冥司深看到我哭的樣子,轉過頭,不看他。
“綿綿。”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我乾脆背對着他,讓他站在外邊乾着急太可惡了,做這些事情難道就不能跟我打個底嗎
非得連我一起瞞騙
簡直太過分了
“綿綿。”
背後突然緊貼着一片溫暖,嚇了我一跳,條件反射般扒拉住他的手,耳垂便被人含住,“綿綿是我。”
“你,你怎麼可以走進鏡子裏”
“我當然可以,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生我氣”
“好......難啊冥司深我告訴你,這件事我記你一輩子,別想我那麼容易就原諒你,現在你就給我滾出去。”我反手捏住他的耳朵,拖到鏡子的出口,一腳將他踹出去,“冥司深,你要是再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進到這裏面,我就打碎這個鏡面”
安歌想要幫他說話,纔剛張開嘴巴,我就把氣撒在他身上:“你給我閉嘴,你跟他狼狽爲奸,以爲我不知道”
冥司深揉了揉鼻尖:“安歌也是才知道不久,而且事關重大......好的,是爲夫錯了。”
將我依然怒瞪着他,冥司深從容認錯。
“我要拿回我的肉體綺羅笙這個人我不放心,加上冥司修在身邊,我更不放心。”
冥司深冷哼一聲,“她的魂魄還沒有跟你的肉身完全縫合,現在你抽離出來,對她是最壞的影響。接下來幾天,她都會陷入昏迷狀態。”
“那我怎麼把肉身拿回來,總不能在這面鏡子裏面出不去吧”我狠狠地踹了這破鏡子一腳。
“千萬別踹,綿綿,這個鏡面是你跟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繫,也就是出入口,一旦碎了,你就出不來了。”
安歌識趣地準備出去,被我逮到:“安歌,你站住。”我拿出那朵雙生花,丟出鏡面。
冥司深一眼就認了出來,眉頭緊鎖:“這是雙生花。”
“綺羅笙告訴我,小包子身上的不是葬魂,是雙生花的毒,黑色那朵就是解藥,安歌你找個時間,讓臻臻把花揉碎,取出汁液給小包子服下。”
“司尊大人。”安歌拾起雙生花,用眼神詢問冥司深,很明顯,他不相信綺羅笙。
“雙生花的毒的確和葬魂很像,紅色的那朵花的是毒引,黑色那朵則是解藥,就算服下也不會造成影響,安歌,你照王妃的安排做。”
“是。”安歌退下。
他這間鵲巢被我們兩個鳩夫妻給佔領了。
“你留在這裏做什麼,洛瑾戰神。”
冥司深無奈嘆氣:“綿綿,只因事發突然,我纔沒有跟你講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說了,我不想聽,你可以回你的九重天了。”我背過身,玩着自己的髮梢,這麼大件事居然不通知我,要是不發一頓脾氣,以後再來一次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