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瞪,把她從冥司深身上扒拉下來,“南宮月是吧你先別哭,告訴我怎麼會這個樣子。”
冥司深嘴角微微揚起,好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剛纔還板着張臉,美女投懷送抱就這開心。
我對這個南宮月,越看越火大,“別哭了,還是先把人送醫療室吧”
“我記得醫療室的電話,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南宮月的手機就掛在胸前,此刻她身穿寬鬆的長t,領口位置,胸部若隱若現。
相對於這種美景,冥司深對突然倒下的幾個人比較有興趣,他從其中一個人的口袋中抽出一小袋藥丸。
我心臟猛地一縮,這羣人也跟藥有關係。
“這.......這是毒品嗎”南宮月嬌滴滴的聲音裏面有些發抖,小女孩沒見過世面,這些東西從來只是在電視上出現過,親眼所見,難免有種興奮又畏懼的正常情緒。
“我去看看其他人身上有沒有。”我快速走到另一個人身邊,搜查他們的口袋。
果不其然,這四個人身上都有這些藥,分量不多,但袋子很新,應該是剛到手的。
“這件事一定要彙報校方。”南宮月認真道,大概是覺得自己在冥司深面前的形象太過嚴肅,她抓了抓短裙,“不好意思,我爸就是校長,所以對有害學校的事情,我比一般同學要上心。”
“你爸爸是校長”我激動地拔高音調,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有校長女兒搭橋牽線,那查h大會變得簡單很多。
“怎麼不像嗎”南宮月笑了笑,眼神總是忍不住要溜到冥司深身上。
“哪有像不像,我們又沒見過校長。”
這個時候,醫療隊派人過來了,把宿舍前面躺着的四個人都擡走,我握着冥司深的手,他俯下身來,將耳朵湊近我。
“他們都吃了藥,不知道會不會身體上也有那種蟲子,我們今晚就留在醫療室”
冥司深緩緩點頭,同意了我的做法。
“那南宮月。”
冥司深拖着我的手,跟着醫療隊的後面走:“她自己有手有腳,不會回去嗎”
“可是這麼晚了。”
“閉嘴。”
醫療室也是沒有翻修過的,只不過在學校的後面,很少人會過來,這裏的牆壁都還是以前的黃色。
上面暴露着砂石。
冥司深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抱在胸前,目光像是x光線似得看着這些人,他就像是義莊裏面看守屍體的人。
他們明明是口吐白沫,是中毒或者是其他原因的症狀,但醫生檢查之後卻說他們只是低血糖。
冥司深也曾經給了他們一個暗示,會不會是其他反應,但醫生斬釘截鐵認定是低血糖。
實在令人費解。
“把燈關掉。”冥司深突然說道,在空曠而陰森的空間裏,跟老式空調的嗡嗡聲一起迴盪着。
我按照他的要求把醫療室的燈都關掉,與此同時,冥司深打開了手機的電筒。
我終於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樣”我刻意壓低聲音,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看。”冥司深把手電筒的光源推進,就在這些小混混的腿上,也有同樣的不明生物遊動。
“果然是藥的問題,不好,歐洋今晚一個人在宿舍會不會有事。”
“你就那麼關心他”冥司深沒好氣地撩了我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眼眸眯了起來,“你是不是看上這小子了”
“我還沒問你跟南宮月了,人小姑娘整個身子都往你身上撲了。”
在醫療室,對着四具屍體,彼此喫起了對方的乾醋。
是有點不合時宜。
我們都忽然笑了起來。
“你說,這些人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在校園裏買這些東西。”我們明明是來調查h大的,怎麼會突然遇到這種事情。
而且也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會怎樣。
“我也不知道,但這些藥有冥界的氣息,不排除是冥司修的計劃。”
“到底,他想要幹什麼”我重新把醫療室的燈打亮,燈光有些昏暗,照在這老式的房子裏,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間房子放四張病牀,後面還有一個年歲已久的沙發,不知道是什麼布料做的,摸上去有些硌手,而且潮溼帶水的感覺。
我在旁邊拿了幾張報紙鋪上去。把沙發鋪滿了報紙我才安心去坐,報紙是近期的,其中有個大標題吸引了我。
“h大時隔四年又有人自殺,警方初步鑑定死者是學業壓力太大。”報紙只刊登了學校以及死者的個人照片,其他什麼資料都沒有。
我拿出手機,把關鍵字輸入了進去,網上的資料比報紙上的資料要詳細的多,連死者墜樓時的照片都有。
死者的臉已經認不出來了,據說是死者跳樓的時候,可能是抱着一個花盆,最後被花盆砸爛了臉。
“冥司深你看。”我把死者墜樓的照片放大,他的手上攥着一個小透明袋,透明袋裏面就有一顆粉紅色藥丸。
冥司深把這條帖文往最上面拉,我知道他想要知道什麼,就轉過身把報紙拿出來說:“別翻了,這新聞半年前的。”
“也就是說這藥流通已經有半年了,但是這半年內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說完,停頓了一下,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跳樓的算,四號樓私自交易,現在也有四個人昏迷不醒。
“或者是有人有意把事情掩蓋了。”我看了冥司深一眼,這傢伙突然把手伸到我的後腦勺,吻了我一下。
“唔。”
這個吻沒有悱惻纏綿,他吻完之後,那深情的眼神就好像快要把我淹死了似得,“綿綿真厲害。”
“再厲害你也不能隨便親我。”我擰了一把他的耳朵,看他痛得呲牙咧嘴就無比痛快。
“告訴你啊,雖然查h大是至關重要,但是你不能爲了查h大而靠近那個南宮月。”我跨坐在他腿上,把手伸進了他的衣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