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聽着,更是着急,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在殿下去皇宮之後的第二天晚上。”
南宮墨思索片刻,便立即站起身,責怪地說道:“你怎麼不將此事早些對我說”
雨蝶默默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奴婢奴婢”
“行了”南宮墨急衝衝地向外走去,厲聲說道:“還不快去找會落英。”
雨蝶忙站起來,加快步伐跟在邪王身後。
經過花園時,雨蝶突然想到了前幾日之事,便連忙叫住南宮墨。
“邪王殿下,奴婢想到一事。”
“說”
“那日我隨大小姐在這花園中散步,大小姐向府中的丫鬟問起一個女子,好像是叫叫溪”
“溪涼”南宮墨恍然大悟,瞬間明白爲何這幾日白落英這樣反常,定是見過溪涼了。
“是是是,就是叫溪涼”雨蝶說道。
南宮墨的心揪得更緊了,“那落英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什麼事。”
雨蝶努力回想,實在想不出,連連搖頭。
南宮墨無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朝府門大步走去。
“你們今日可見過王妃”
“方纔王妃衝府中出去了。”其中一人如實答道。
南宮墨急了,不由分說地呵斥道:“誰讓你們放她出去的”
家丁嚇了一跳,連忙解釋:“可是殿下從未吩咐過不允許王妃出府,所以”
“行了行了,快派人出去尋找王妃,要是王妃有什麼閃失,拿你們是問”
說罷,南宮墨便直接朝府外走去。
離開邪王府之後,白落英漫無目的的朝前走,似乎只想快速逃離那裏,其他一概不想。
“南宮墨,你居然這樣對我,還說我無理取鬧,真不知當初我爲什麼會這麼傻,對你的事完全不知就選擇相信你”白落英走在路上還惱怒地嘟囔着。
突然,她察覺身後有一羣人跑動的聲音,轉過頭去,看那穿着正是邪王府的侍衛。
這麼快就來找我了,哼,我纔不要回去。
白落英眼疾手快地鑽進旁邊的小巷子,快步朝裏面跑去。
這身裝束實在是不方便跑動,不多時,她便累得不行,只得停下來,兩手支撐在膝蓋上喘着粗氣。
這時,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到白落英面前。
白落英一看眼前這黑布衣服,就知眼前之人絕非好人,她緊張地慢慢擡起頭,正欲大聲求助,黑衣人隨即一掌將她打昏。
侍衛追上來時,白落英已經不見了蹤影。
南宮墨趕來,問道:“王妃呢不是說朝這個方向來了嗎”
“啓稟邪王殿下,屬下的確看到王妃來到這條巷子,可追上來便不見了,屬下也不知”
南宮墨走上前去,回想起溪涼,心頭一驚,“不好”
衆侍衛屏住呼吸,等着聽從吩咐。
南宮墨卻獨自一躍而起,片刻,便消失在衆人眼前。
黑衣人將白落英帶到荒郊野嶺,重重地將她丟到地上。
疼痛襲來,白落英緩緩睜開雙眼,擡起頭時,看見三人正筆直的立在她的面前。
溪涼怎麼會和白薔薇與白星站在一起
“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是要做什麼”白落英惡狠狠地看着他們。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不知求饒便罷了,還這樣冷言冷語,就不怕”白薔薇率先開口,眉眼間盡是挑釁。
白落英冷哼一聲,“你們次次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就不怕遭報應嗎”
白落英面露強硬之色,以此掩飾住恐懼。
“報應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是吧,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白薔薇恨恨地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死”溪涼開口說話,眼裏閃過殺氣。
白落英悄悄將衣袖中的玉笛握在手上,目不轉睛地瞪着他們,實則是在打探周圍的情況。
此時他們三人就站在白落英的面前不足兩米的位置,這裏除了樹木什麼都沒有,白落英想着,若是跟他們硬碰硬,肯定是自己喫虧,而且以這三人與自己的恩怨,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殺害。
白落英只能冒險一試。
她突然拿出玉笛,用力吹響,然後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大喊大叫:“邪王,你快來救我啊”
溪涼見狀,一腳將白落英手中的玉笛踢飛,厲聲喝道:“你以爲就你弄出的這點聲響就能召來邪王嗎我告訴你,既然你已經落到我的手上,就別想活命”
白落英向後挪動幾步,狠狠地盯着她,“就算要我死,你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
“哼,”溪涼冷冷一笑,“好,我這就如你所願。”
說罷,溪涼揭開面紗,那張每日每夜困擾着白落英的臉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白薔薇和白星是第一次看見溪涼的真面目,看到她這樣的面容,着實讓他們大驚失色。
“你你怎麼會與白落英長得這樣像”白薔薇不敢相信地問道。
溪涼沒有回答她,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白落英,說道:“我十五歲那年,掉下懸崖,受了重傷,邪王經過此處時,見我奄奄一息,便將我帶回了邪王府,從此,我就做了邪王府的丫鬟。”
白落英震驚,難道之前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溪涼看着白落英灼灼地眼神,輕蔑地哼了一聲,“你不是這麼聰明嗎,怎麼,一說起邪王,杏林神醫的腦袋也不夠用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卑鄙你都知道什麼就敢說我卑鄙”
溪涼逼近一步,接着說道:“我的確只是邪王府的一個丫鬟而已,我用了整整一年的努力,讓邪王注意到我的才能,才讓我當上了管家。好景不長,突然有一天,邪王的仇家派人來行刺邪王,是我,衝出去擋下了那一劍。那個時候我都以爲自己快要死了,可邪王始終沒有放棄我,他對我百般照顧,給我請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買最貴的藥給我療傷。”
白落英的眼中悔恨的光芒不停地閃爍,沒想到自己竟會這樣糊塗,隨隨便便就中了這人的伎倆。
爲什麼,爲什麼明明說過會一輩子信任南宮墨,最後還是因爲那些挑撥就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