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信不過白落英,但還是相信邪王的,不論是他的能力還是忠心,皇上都是看在眼裏,既然這件事有了端倪,即便是皇上自認爲很是瞭解的枕邊人,也不能對其放鬆警惕。
白落英注意到皇上神情地變化,知道皇上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便不再多言。
她走後,皇上隨即做出行動,派人盯緊翊妃。
紙包不住火,翊妃做的那些事情終究會被挖出來。
一天,皇上突然召來翊妃。
翊妃心生疑惑,皇上極少時候會主動召她前去長樂宮,今日怎麼
無論如何,既然是皇上的吩咐,那便只好立即過去。
可是剛剛走進長樂宮,她便感覺到這屋中的氣氛有些凝重。
過了一會兒,她纔敢開口詢問正坐在前方的皇上,“皇上今日突然找臣妾來可是有什麼事”
“跪下。”皇上厲聲說着,面色鐵青。
翊妃心中一緊,連忙跪下,“皇上爲何這樣生氣,難不成是臣妾做錯了什麼事”
“你做錯了什麼,難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冷若冰霜的語氣然翊妃嚇得面色慘白。
“臣妾不知皇上說的究竟是何事。”
“都到了這般地步,你還想隱瞞朕”皇上憤怒地吼道,一時緩不過來,連連咳嗽起來。
身旁的公公連忙上前安撫,“皇上的身體還未康復,萬萬不可動怒。”
翊妃心驚膽戰,莫非皇上已經知道了她迫害翊妃的事
“皇上,臣妾”翊妃吞吞吐吐,始終沒有勇氣將這些事說出。
皇上稍稍平復下來,“枉我一直相信你,沒想到你竟是這樣表裏不一之人,膽敢在宮中作妖,用邪術迫害夢妃,你覺得你真的可以瞞天過海嗎”
翊妃一直擔驚受怕,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但是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會這樣輕易認罪。
“皇上,臣妾冤枉啊,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陷害臣妾,請皇上明察”
“你非要朕找人來與你對峙才肯承認嗎難不成你以爲朕就這樣好欺騙,找不到一點證據”皇上怒不可遏。
翊妃驚慌失措,連連磕頭,“皇上饒命,這件事這件事”
“你還想狡辯”
“臣妾知罪,望皇上息怒”
皇上重重呼出一口氣,努力平復怒意,問道:“說,那道士現在在哪兒”
翊妃連忙說道:“臣妾也不知,自從夢妃被接回宮中之後,那人的下落便再也沒有聽聞過。”
皇上怒火中燒,手掌重重拍在龍椅扶手上,“朕看你是睜眼說瞎話,你都有能耐瞞着朕在地宮中設下另一條逃跑的密道,還沒有能耐知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道士身在何處嗎”
翊妃一聽,嚇得連連磕頭,“臣妾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而且地宮之中有其他密道的事臣妾也向來不知,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
“你會不知”皇上狐疑,眉頭緊皺。
“臣妾不敢有半句虛言。”
“那你倒是說說你所知道的所有
事的來龍去脈,若是有一句假話,朕都決不輕饒。”皇上直勾勾地瞪着翊妃,看得她的心裏直發毛。
翊妃如實說着,她瑟瑟縮縮地擡頭看向皇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是此時皇上那有心思顧及這些,在他眼中,翊妃實在罪不可恕。
“若不是有你幫着那道士,他能如此囂張既然你已經知罪,那就要爲此付出代價”皇上聲色俱厲,隨即大喊一聲:“來人,將翊妃拖出去斬了”
“不要啊,皇上,臣妾知錯了”翊妃驚恐求饒,可是皇上已經下了決心,不爲所動。
就在這時,南宮洛匆匆趕來,護住翊妃,連忙向皇上求饒:“父皇息怒,母妃罪不至死,望父皇三思。”
皇上依舊不改決絕之色,狐疑地看着南宮洛,“難不成這件事還與你有關”
翊妃一聽,驚慌得手足無措,連連說道:“這事與洛兒絕無半點關係,都是臣妾一人所爲,望皇上不要遷怒於洛兒。”
“若是你不想跟着你娘受到責罰,那就不要在此多言,還不快退下。”皇上厲聲喝道。
南宮洛砰地一聲跪下,“父皇你讓我怎麼忍心看着自己的生母送死,望皇上開恩,饒母妃一命”
“洛兒,你不要再說了”翊妃怕南宮洛受到牽連,哭喊着說道:“皇上,你只管處置臣妾便是,要怪只怪臣妾沒有福分,進了這皇宮,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垂憐,臣妾也只能認命。”
“哼”皇上冷哼一聲,“好,朕暫且不要你的小命,從今往後,你便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冷宮,永世不得再踏出半步”
說罷,皇上拂袖而去。
翊妃一聽,絕望透頂,讓她待在冷宮,受盡那樣的折磨,還不如直接讓她死來的痛快。
翊妃抱着南宮洛痛苦,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扭轉局面。
南宮洛心疼得護住翊妃,可是不過多時,她還是被幾個公公拖走了。
翊妃心中升起怨恨,她一猜便知是肯定是邪王與白落英在皇上面前煽風點火,不然她一向小心翼翼,步步爲營,怎會突然落得這般田地。
冷宮的環境與芳淑殿千差萬別,處處蕭索,黯淡無光。
一個公公推開門,屋中一陣惡臭飄來,他不由的用袖口捂住口鼻。
翊妃拼命掙扎,可是無濟於事,其他幾個公公將她一把推進去,便將門鎖住。
“翊妃娘娘,這冷宮中可不比那芳淑殿,你可要在裏面安分些,每日會有宮女來給你送飯,若是有什麼不適,那也只得自個兒挨着。”
說罷,公公招呼着其他人,揚長而去。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這樣對本宮,等本宮出去,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以前在衆人面前裝出來的溫婉、賢淑一概消失不見,醜惡嘴臉顯露無疑。
翊妃在裏面不停地搖動着門,不停地咒罵,可這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