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王殿下,我怎麼會在這裏”
“還能是怎樣,若不是本王派人去把你從救回來,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活活餓死了。”南宮洛盛氣凌人,居高臨下地看着白薔薇。
白薔薇立即連連道謝:“謝殿下救命之恩。”
雖然嘴上這麼說,實際上白薔薇已經在心裏把南宮洛罵了千萬遍,要不是南宮洛讓她去邪王府傳消息,她會落到南宮墨手裏嗎而且她的心裏很清楚,南宮洛派她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讓她去送死的準備,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了纔派人去把她救出來。
奈何白薔薇現在無權無勢,無家可歸,寄人籬下,不得不委曲求全。
“行了行了,你先好好養着。既然知道是本王救了你,你就應該明白,以後一定要好好聽從本王的吩咐,不然,就算是白落英與南宮墨不對付你,本王也會親手了結你。”
“薔薇知道了,這次前去邪王府,是我沒能辦事不利,纔會被邪王府的人抓起來,我以後辦事一定會更加小心,不給殿下添麻煩。”
呸,到這種時候還這樣說,分明是拿我當傻子,還真以爲我會感激涕零得了吧,不被你整死已經算我幸運了。白薔薇心裏暗罵。
聽了白薔薇的這番話,南宮洛十分滿意,“知道就好。”
南宮洛大搖大擺地離開,讓白薔薇感到噁心。
其實白薔薇來到南寧王府後不久,南宮洛一不高興就拿她出氣,有時候是故意刁難,有時候則是又打又罵。只不過爲了自己的僅剩的那一點尊嚴,白薔薇故意隱瞞這些事情,在家丁丫鬟面前依舊保持着一副“座上客”的姿態。只是後來南宮洛變本加厲,對她的打罵不僅僅是在人後,簡直只要有所不悅隨時隨地都將氣撒在她的身上,下人見了,就不把白薔薇當回事了。
白薔薇暗自忍受着這一切,她怕受折磨,更怕死。
但是,如果她必須死,那也得找個墊背的。
幾經周折,白落英終於重返了揚城。
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就住在上一次來的時候所住的客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月朧知道她住過這裏,後來也應該知道了她連夜離開,現在,應該就已經對此處少了防備。
她身上的傷還未痊癒,行動起來有些束手束腳,所以,還是得先待在這裏觀察觀察對面的花紅柳綠,等找出端倪再做打算。
還是那個房間,不過這一次,白落英不再扮作男子,而裝成一個村婦,這樣隱在人羣中才不會顯眼。
花紅柳綠的情況依舊,白天鶯鶯燕燕在外招攬客人,之後便是長夜笙歌,直到三更,才完全靜下來。
白落英整日守在窗口,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怕繼續這樣什麼都不做會使事情擱置下去,出現更嚴重的後果。
這兩天,白落英倒是看到過月朧進出,礙於前車之鑑,她並沒有冒然跟上去,而是等待着時機。
p;這日一早,白落英剛剛起牀,恰好晃見月朧從花紅柳綠走出來。
以前兩日的經驗來看,月朧每次出門都是等過了午時纔會回來,白落英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心生一計。
她隨即來到街上,找了家店鋪買了一身和月朧今早穿的差不多的衣服,換上,再好好打扮一番,和月朧簡直一模一樣。
白落英小心翼翼地走向花紅柳綠,作出月朧一貫的神情。
見白落英來了,一個女子笑着迎上來,說道:“溪涼姐姐怎麼剛剛纔出門就回來了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對,我有東西忘了拿。”白落英想了想,神色又嚴肅了幾分,繼續說道,“你不用管我,做自己該做的事吧。”
說完,白落英徑直朝裏面走進去。
這個女子看着白落英的背影,上下打量一番,總覺得溪涼今天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一樣。
扎進人羣中,白落英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沒有一來就被人認出。不過,一想到那人喚自己溪涼她就覺得彆扭,月朧與百里銘從小一起長大,既然百里銘說她的名字是叫做月朧,那就肯定沒錯啊,可爲什麼她執意要做“溪涼”,難不成她的記憶並沒有恢復
算了算了,現在還是先不想這些了。
白落英立即將心思拉回現實:對,眼前還有更急迫的事情處理,一定要把隱藏在花紅柳綠中的祕密全部挖出來。
穿過這擠滿人的大廳,白落英就像是回到以前住在花紅柳綠的那些時光,她忍不住想要去後院看看,想知道那裏變成了什麼樣子。
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懷舊的時候,於是,白落英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上樓往百里銘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對白落英打招呼,她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回應,像溪涼那樣一直維持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終於來到百里銘的房間門口,卻發現有一把鎖掛在上面。
白落英那起鎖看了看,不由緊張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百里銘的房間會被所住,難道百里銘真的出遠門了
“溪涼姐姐,你在這裏做什麼”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朝她走過來。
“沒沒什麼,”白落英有些緊張,稍緩緩後,便正正辭色,接着說道:“鑰匙呢”
“鑰匙鑰匙不是一直在姐姐那裏嗎,怎麼會突然問起我來了”女子狐疑地看着白落英。
白落英清咳兩聲,方纔她只是想試探試探,走了一步險棋,可最後還是如她所想。
“我不小心把鑰匙弄丟了,看你朝我走過來,還以爲是你撿到了,所以才這麼一問。”白落英搪塞道。
“這樣啊,我沒看到什麼鑰匙啊,要不,我去叫人幫姐姐找找”
“不用了,不用了,”白落英連忙說道:“可能是落在我房間了吧,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