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桌前,南宮墨若有若無地輕叩着桌子,面色陰鷙。
他絕不會讓白落英被他人綁走,可是如果不交出白落英,扶泱國怕是會面臨一場大戰。
一想到扶泱過對戰祁桑國沒有一點勝算,南宮墨心中就煩悶不堪。
幾個國家聯合起來,都不一定是祁桑國的對手,以扶泱國的兵力對戰其祁桑國,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只希望宸玄能儘快找到落英。
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趕緊想個對策,阻止皇帝交出落英。
南宮洛憤怒地從皇宮回到府中,便聽到殺手已經回來的消息。南宮洛壓根沒想過這麼多殺手都會讓白落英逃跑,興致沖沖地大步走進房間,卻不見被綁着的白落英,只有幾個殺手負傷跪在大廳。
“怎麼回事”南宮洛咆哮道,一腳將離自己最近地殺手踹倒在地上。
被踹倒在地上的殺手不敢起身,只得趴在地上稟告,“啓稟殿下白落英身邊有一個高手,武功在我們之上,我們”
“飯桶廢物白落英身邊還有人還有個什麼人”南宮洛憤怒地冷眼掃過去。
“屬下不知但從對方的身手來看,不像是邪王府的人。”
“再去抓如果抓不到白落英,你們也就不用回來。都給本王滾出去”
南宮洛的心情大起大落,氣得胸口起起伏伏。
好你個白落英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大本事,死到臨頭還有高手在身側保護
我就不信,你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
南宮洛憤怒地坐在椅子上,自己和父皇誇下海口,說是一定會將白落英抓回來,現在卻將白落英弄丟了,自己要怎麼和父皇交代。現在祁桑國的使臣也快到了,如果父皇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怕是會對自己更加失望。
如果自己要是再失了父皇的寵愛,怕是會離拿到兵符越來越遠。
突然想起住在王府的白薔薇,南宮洛又是一番恨恨。
沒用的個東西,幾次三番都弄不死白落英
南宮洛狂躁地起身,朝白薔薇住的房間走去。
一腳踹開白薔薇的房門,徑直坐到主位,“你們白家嫡女當真是有本事”
看着破門而入的南宮洛,白薔薇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又要被當成出氣筒,心裏不忿,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即使南寧王府的下人對於南宮洛辱罵欺負自己都已經司空見慣,但是白家三小姐僅存的尊嚴還是讓她先起身關了門。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白薔薇回頭問南宮墨。
“哼還不是你那厲害的嫡姐,當真是有手段,爲何往日本王沒瞧出本王派出的殺手摺損過半,竟然還是讓人給跑了本王已經和父皇保證一定能抓住白落英。你說,現在人沒抓到,怎麼辦”
一瞬間,玩味和憤怒的神色充斥在南宮洛的臉上,“要不就拿你頂替白落英送死,或者你替你家嫡姐讓我出出氣”
白薔薇不言語,忍下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不敢多話。她一來是真的怕南宮洛把自己拿出去交差,二來是自己早已經知道,自己早就不是什麼
看着跪在地下的白薔薇,臉一會變白一會變青,南宮洛心情有種說不出的痛快,“你放心。本王只是開個玩笑,你的膽子還真是小,哈哈哈。”
說完,南宮洛一邊狂笑着,一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着南宮洛離開的身影,白薔薇心中對白落英升起更多的恨意。
自己的遭遇,全都是拜白落英所賜。母親的去世,自己淪爲螻蟻般生活,南宮洛對自己任意欺辱
白落英,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白薔薇眼中噴薄出濃濃的恨意和殺意。
而在邪王府,南宮墨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早朝上,羣臣齊齊贊成南宮洛之見,要將白落英交給祁桑國的使臣。
看着要反駁衆人提議的南宮墨,皇上頭疼地看着這個自己最看好的六皇子,如果因爲白落英的事,讓南宮墨得罪羣臣,實在是不划算,萬一再落下一個罔顧天下百姓的罵名,以後怕是會有麻煩。
在南宮墨開口前,皇上先一步說道,“羣臣的對策,朕知道了,”他一下一下地撫着額頭,“朕感覺乏了,這件事明天再議。”
說完,皇上便宣令退朝。
南宮墨被皇上的話打斷,欲與羣臣爭辯的話,此時全都堵在口中。
“邪王,皇上讓你下了早朝去趟長樂宮。”皇上身邊的公公朝南宮墨行了一個禮。
南宮墨應了一聲,便疾步朝長樂宮走去。自己需要知道父皇的決定,也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
皇上剛在長樂宮坐下,便有身邊的公公上前稟告,“皇上,邪王在外面覲見。”
“墨兒還真是着急。讓他進來吧。”
看着邁着沉穩步伐緩緩走進來的南宮墨,皇上心下暗自讚賞,不錯,能沉得住氣。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兒子。
“參見父皇。”南宮墨跪下向皇上行禮。
“平身吧。墨兒可知今日父皇召你前來,所爲何事。”
“兒臣不知。”
“父皇命你,在交出白落英這件事上,不許再執拗。王妃還會有,又何苦得罪羣臣,落一個罔顧天下百姓的罵名”皇上語重心長地試圖開導南宮墨。
“如果皇上今日宣兒臣前來覲見,是爲這件事。恕兒臣無法答應。在交出落英這件事上,兒臣不會退後半步。”南宮墨狠心堅定說道。
他深知這番話怕是會讓皇帝寒心,但父親的失望和白落英的性命相比,他不得不行此下策。
“呵。你是要造反嗎”皇上不悅地怒拍桌子。
“兒臣不敢。請父皇替兒臣想想,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王爺,將來又怎麼配擁有天下”
“放肆你這是說朕不配稱王嗎”皇上氣憤地站起身,怒指南宮墨。沒能保護好夢妃,是他此生的遺憾。
“兒臣不敢。”南宮墨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跪下請求父皇原諒。
“那朕再問你最後一次要不要交出白落英”
“恕兒臣難以從命。”
“那好。既然你不聽令,那就休怪朕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