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英昏迷了整整三日,這下可急壞了南宮墨和方無魘。白落英一直不醒,二人就整日整夜地守在牀邊。
一早,宸玄端藥進來,這幾日方無魘以自己是醫生爲藉口,包攬了白落英喂藥的事。
每次看着方無魘給白落英喂藥,南宮墨心裏就不是滋味。
本來白落英是自己的,那晚救治傷口不僅讓方無魘看了白落英的肩膀,這幾天方無魘對白落英的事還面面俱到。讓自己根本插不進去手。
本來是自己的王妃,偏偏還得讓自己的情敵照顧,南宮墨彆扭的扭過臉,不再看方無魘喂藥。
白落英突然感覺嘴裏充斥着極苦的味道,胃裏翻起的苦差點讓自己呼吸不過來。
見牀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方無魘知道落英是快醒了,趕忙轉身放下手中的碗。
等到方無魘回過頭的時候,只見白落英忽閃忽閃着睫毛,方無魘着急又輕聲地呼喚着,“落英。”
突然聽到方無魘喚白落英,南宮墨趕忙轉過身,看見白落英欲睜開的眼睛,急忙上前,將白落英的手握緊,“落英。”
聽到耳旁一聲一聲急切地呼喚,白落英終於睜開沉重的眼皮。
“墨。”看着眼前自己在沉睡中仍然擔憂的人,此刻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白落英露出一個笑臉。
見白落英一醒來,眼中就只有南宮墨,方無魘知道自己此時在這裏太多餘了。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就像剛纔,自己再怎麼擔憂落英,卻終究是不能像南宮墨一樣,自然的上前牽起她的手。自己的愛情是見不得光的。
幾個晝夜守着白落英,方無魘此時已經很疲憊。稍微梳洗過後,方無魘躺在牀上,卻是怎麼睡也睡不着。心裏又忍不住想白落英。
落英三天沒進食,現在醒來怕是要餓了。不過現在南宮墨在她身邊,應該不需要自己了。
在牀上輾轉反側一番,最後方無魘還是起牀。
落英昏迷這麼久剛剛甦醒,好多東西都不能喫,現在最好喝點大補的粥。知道落英不愛喝苦苦的中藥,方無魘找了幾味大補的藥材,又找了點糖,就開始親手熬粥。
而此時的白落英和南宮墨就這麼含情脈脈地望着對方。好想直到地老天荒。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視。
有些尷尬地捂捂自己的肚皮,白落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餓了。”
見白落英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餓了,南宮墨有些好笑地伸手摸了摸白落英的頭,“小喫貨。”
南宮墨轉身,朝門外的宸玄吩咐道,“讓下人熬點粥送過來。”
沒過一會兒,宸玄就將粥送了過來。南宮墨有些疑惑,粥這麼快就送了過來,不會是方無魘一早就熬好了吧。
剛纔突然就不見方無魘的身影,難道他是去幹這個了
見南宮墨盯着一碗粥發呆,白落英問道,“粥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扶你起來喝粥。”南宮墨沒再多想,轉身朝牀邊走去。
將白落英靠在自己肩膀上,南宮墨舀起一勺子粥遞到白落英嘴邊。白落英也沒拒絕,就這樣一口一口將碗裏的粥都喝光。
bsp;見白落英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脣,南宮墨寵溺地笑笑,“要不要再喝一碗。”
“不要了。我這兩天沒進食,一開始喫飯喫得少點胃會比較舒服。”
見白落英一說起和生病有關的事就願意多說幾句話,南宮墨也樂意見到這樣。
“好,那就不吃了。”南宮墨將手中的碗放下,“那現在吃藥。”
一聽說吃藥,白落英瞬間變臉,看着南宮墨手上剩了半碗的黑乎乎的東西,白落英差點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看着白落英趴在牀邊乾嘔,南宮墨湊近一點幫白落英拍打後背。
不曾想,更加刺鼻的味道,讓白落英直接吐了出來。
南宮墨並沒有嫌棄,反而擔憂得離白落英更近。
見南宮墨更加靠近自己,白落英顧不得身上的傷口,猛地起身向牀裏面退去,一邊用手指着南宮墨手裏的碗,一邊用手捂着鼻子。
這時候南宮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爲藥。
見南宮墨起身將碗放到窗邊,白落英才敢放開捂住的鼻子,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沒想到這麼堅強的人,不怕死不怕血,竟然會怕藥。
南宮墨有些好笑地看着白落英,白落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藥顏色不好看,還特別苦。這個真的不怨我。”
強行爲自己找了個藉口,白落英一邊朝南宮墨肯定地點頭,“這是真的。”一邊防備的看着南宮墨,自己可不想喝藥。
面對白落英的小孩子氣,南宮墨拿出哄小孩子的那一套,“你看,這兒有蜜餞,喝了藥吃了蜜棗就不苦了。”
“騙人。”白落英明顯不相信,身子又往牀的裏側挪了挪。臉上明擺着,我不是小孩子,你騙不了我。
這招不見效,南宮墨用手探了探碗,再不喝藥都快涼了。
轉過身,南宮墨偷偷地將藥喝進自己嘴裏。面帶笑意地看着白落英,一步一步朝牀走去。
“你是不是不逼我喝藥了”
南宮墨點點頭,白落英卻並不相信,“真的”
這次南宮墨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白落英禁錮在自己懷裏,一手扣頭一手扣腰,吻了上去。白落英有了一瞬間的詫異,下一秒滿嘴的苦味才讓白落英明白,剛纔南宮墨都是騙人的。
白落英的掙扎換來的只有更緊的擁抱和更纏綿的吻,直到白落英將嘴裏的藥嚥下,南宮墨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脣。
“你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我幫你”
剛纔白落英感覺自己就快要永遠失去空氣了,此時失而復得,白落英正貪婪地呼吸着空氣。還沒有時間思考南宮墨的問題。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要我幫你了。”
呃,什麼幫我
此時白落英才回過神來,那樣幫自己,羞羞,連忙開口,“不用,我自己來。”
南宮墨毫不含糊地將碗放在白落英手上。
看着手中黑乎乎的湯藥,還有那刺鼻的味道,感官的多重刺激讓白落英瞬間打了退堂鼓,“墨,我可不可以不喝”
“沒有這個選項,你只能選擇是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南宮墨一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