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他想幹什麼”溪涼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人,這幾年一直就站在自己家族這邊,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依屬下看來,他並不知道我國的兩派之爭。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將白落英留在扶泱國,也能禍水東引,讓咱們的對手將矛頭指向外人。這樣,於我們家族在祁桑國的名聲也好。”使臣將自己心中所想盡數說出。
“好一招借力打力。”溪涼也對這個計劃滿意,“只是,怎麼確定白落英一定會聽他的話”
“這個屬下試探過了,他只說自己有對策,不需要我們操心。至於是什麼對策,現在屬下不知。”
“不知我要聽到原因,你去查。”對於使臣不能回答這個關鍵的問題,溪涼瞬間不悅。
“屬下遵命,他說明日還會去找我,到時我要答應他什麼條件”見溪涼突然不悅,嚇得使臣出了一身汗,可是還得硬着頭皮接着稟報。
“條件好笑。你先應下,我倒想看看他想幹嘛。”
“屬下遵命。”使臣告退,連夜趕回了皇朝。
而此時回到東宮的南宮洛,便開始思慮下一步的對策。剛纔自己前去尋找祁桑國的使臣。太過心急了。
上午只是聽到白落英說以整個祁桑國作爲嫁妝,就讓自己一時高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現在靜下心來,纔有心思好好思考白落英的這句話。
白落英不過是祁桑國的一個公主,突然孤身一人回去,朝中又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勢力,她自己的未來都是未知數,那她以整個祁桑國爲嫁妝的話更都是未知數
自己不能把寶全壓在她身上,看來自己還得找找其他的方法。
現在太子之位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自己接下來的一步就是登上王位。至於祁桑國,那本來也就不屬於自己的地盤,一口喫不成胖子,得慢慢來。
心下對現在自己手中的事已經分清孰輕孰重,南宮洛此時心裏已經不再焦急。
現在父皇雖然已經立了自己爲太子,但父皇手裏還有一股自己都未知的力量,正是這股力量即使父皇幾日不上早朝,讓自己不敢在朝堂之上爲所欲爲。自己登上帝位怕是還要多等幾年。想起晚上和祁桑國使臣之約,若是利用祁桑國的勢力能讓自己早點登上王位,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南宮洛一邊把玩手中的茶杯,一邊想着接下來的計劃。
等到到了晚上,南宮洛按照約定,在子時前往約定地點。
二人在客廳坐定,南宮洛也不着急說話,只是一邊喝茶,祁桑國的使臣只好主動開口,“扶泱國的太子今日前來,想必是已經想好了要與我祁桑國合作。”
“我還不知道你們祁桑國能給我多大的利益,我們之間的合作程度還得看看你們的誠意。”南宮洛心下已經有了打算,所以和平時相比,更是沉得住氣。
“我們祁桑國自然是很有誠意,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祁桑
國使臣直接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雖然南宮洛已經有了或許可以和祁桑國聯手的打算,但是現在還處於試探時期。
“扶泱國太子的提議我們扶泱國會考慮,你現在需要做到的就是不要讓白落英回到祁桑國。”
被自己聽到的話震驚,南宮洛低垂着眼眸喝茶,藉機掩飾自己眸中神色的變幻。祁桑國使臣前來不是爲了將白落英接回去嗎怎麼現在反而又讓自己牽制住白落英,讓她沒辦法回去呢
“太子殿下,有什麼想問的可以說。”祁桑國使臣也同樣是在試探南宮洛。
“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不想讓白落英回去”想了想,南宮洛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問出。畢竟這是自己一開始找祁桑國使臣的初衷。進一步瞭解了情況,自己也好做下一步的安排。若是這樣稀裏糊塗什麼都不清楚,如果自己被祁桑國的人把自己當槍使,自己也不會知道。
“既然我們即將成爲合作伙伴,那我們自然是會拿出點誠意。你可知,祁桑國的國主爲什麼要讓公主回國”
見南宮洛並不理自己,祁桑國使臣接着說道,“祁桑國的皇族這幾年生育下得皇子皇孫,不是身體有缺陷就是智力有缺陷,宮中的巫師說是受了天神的懲罰。爲了繁衍皇孫子嗣,所以才命人將公主帶回去。”
祁桑國的使臣並沒有將所有情況都說出來,隱瞞了那些可能影響南宮洛做決定的那一部分。
“原來是這樣。我自有辦法讓白落英留下,這個你不用擔心。”南宮洛心下欣喜不已。
真是天助我也,白落英現在已經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若是提出和白落英的婚姻,她必然答應。等到祁桑國的使臣將自己扶上王位,說不定白落英還有用處。
南宮洛心下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殊不知,自己的所有的決定,都有一個致命的遺漏。
之前想要登上太子之位,卻完全忽略南宮墨手中還有一支數千人的裝備精良的暗影;這一次,又是自負讓他以爲事情完全按照自己的預料發展,根本沒有想到在祁桑國內部,還有血統之爭,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祁桑國派來的使臣竟然早就選擇好了陣營。
如此種種,都會最終將南宮洛徹底推向萬丈深淵。
只是,此時的南宮洛早已經被皇位和權勢矇蔽了雙眼,即使心裏有點懷疑卻也不會多想,只是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那些。
眼看着自己的皇位就要到手,南宮洛臉上已經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
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祁桑國使臣不知道是該說他蠢呢還是該說他過於自負。
心下仔細思量一番,南宮洛起身告辭,“下次我希望見見你上面的那位主子。我是帶着十二分誠意來的。”
“我會將此事稟報給主子。太子殿下慢走。”祁桑國使臣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