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開的泰料館訂了座,聽朋友說還不錯”
歐陽潤人如其名,性格溫潤,行爲舉止透着極高的修養,讓人覺得舒服;
難得的是,人也帥氣
和他見面是一種享受,平常我自然樂意去的;但今天
“抱歉了,心情有點不大美妙,改天吧”
“這樣”他的話尾輕輕挑起,我甚至都能想象他視角四十五度、擡手摸鼻子的模樣;
嗯,美的
可能兩人還不夠熟,他慣常不會勉強我什麼,於是,也就低聲笑着說了聲好,那下次
他語氣捎帶了失落,聽得我心裏有些歉疚,但最終,我沒讓自己遷就
要怪就怪康君瑞。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應該在高中就一刀結果了他這一氣就氣到了晚上。
腦子裏全是過去的事,實在有點想不通
晚上就約了倆閨蜜出去擼串,到的時候卻只又有龍茜一個人的身影。
我一扯西褲落座,薅了一把板筋在手裏:“吳凡今天晚上又加班手術”
龍茜一嘴油漬的點頭,擡手遞了一板哇哈哈ad鈣奶給我:
“男同胞的專屬手術,啊怎麼都喜歡晚上跑去做啊”
哦,包皮手術
繃着的一口氣噴了出來,我不自覺帶了葷意:“晚上看不見尺寸唄”
“咦,你個老司機”龍茜故作嫌棄。
“又不是十八歲的姑娘了,我純情不起來啊”
我一邊說一邊抽出吸管來不拆外包裝,直接一一插上吸管,抱着一板下口,跟吹排笛一樣。
龍茜是個強迫症,每每瞧見我這樣都撫着額不忍直視:
我對外宣稱我這習慣是因爲我懶;但其實不是,當初和康君瑞在一塊兒,他總說他小弟有ad奶這麼粗;
我聽不過去了,拿着一比
天吶,還真有
從那兒以後,我喝ad奶就有了陰影,單瓶拿着就像反正我就這麼一板板的喝了。
最氣人的是,康君瑞還死活說這話是我先說的,我半點印象都沒有
一想起康君瑞,我感覺我的臉立馬就燒起來了,像一壺一千度的水潑我臉上了似的;
不是羞,是怒
想起他當年手段用盡的的追我、又想起他不折手段的賴上我、更想起他婚後的那些行經
尤其是離婚時的倒打一耙和吝嗇
越想越咽不下,我把ad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龍茜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我:“咋啦這是”
我欲言又止了好幾回,跟吃了黃連的啞巴似的;只能捶着胸口咬牙切齒道:
“沒事”
龍茜羨慕的盯着我的胸,她心疼的說:“那對d長你身上真是浪費了,這麼捶不疼啊”
我薅了一把雞翅使勁往嘴裏塞,生怕一有空就又要罵髒話
正酣戰,龍茜接了個電話,瞬間喜笑顏開,看來蔡青來了
就聽見她小女娃似的跳着腳說:“蟲蟲你回來啦嗯,是呀”
說着電話,她竟滿臉疑惑的看了看我,臉上有了些遲疑:
“哦好呀”
掛了電話,龍茜抓着就去結賬,我手裏還薅着雞翅呢
“幹嘛”我煩躁的問她。
“去玩呀蟲蟲做局”
這個龍茜啊,簡直就是蔡青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