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我因爲康君瑞而嚴重失眠,他那句遲早要面對簡直要烙進我的腦子裏。
這三天,反反覆覆都是這句話
對港市的驚恐之感被帶出來,前兩天一直都在不由自主的想着過去的那些事,一幕一幕的像放電影
但隨着工作的順利進行,我的心態似乎也在慢慢的變好,也就那麼一剎那,我突然就想通了;
康君瑞或許沒有說錯,就算我往後的人生跟過去不再有任何的牽扯,但已經過去了的那些傷,我規避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去面對
至少,關於那些人、那座城我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怯弱。
我許亦寧如今孑然一身,又怕什麼呢
想通之後,我整個人的狀態就更加好了,白天賣力的周旋在幾個新案子之中,晚上有空還能約龍茜出來坐坐。
大概蔡青又把她哄好了,她恢復了活力的模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手臂和手背上的傷,好不容易結痂吧,結果因爲癢晚上烏漆墨黑的撓一把;
都又破了
連忙隔天去醫院掛號看病,康君瑞現在跟熱戀的小夥子似的,一天能和我打無數個電話,還是那種直接就通了的電話。
醫院人多,我有點不耐:“你能不能不要想打就直接通了,萬一我不方便呢”
“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僵硬的語氣。
問得我火冒三丈,你說以前是夫妻吧他這麼說我沒意見,現在算什麼
炮友
聽不見我回話,他還有火:“許亦寧,你有什麼不方便”
“我哪裏都不方便”我低吼。
“所以我就要這麼打電話,慣的你”憤憤不平似的。
我隊都不排了,氣得我就要跟這個傻逼論一論長短,我還特意找了一個清淨點的角落。
“康君瑞,咱倆現在啥關係你就有資格來侵犯我的自由了你這屬於違揹我的意願,你”
“所以呢”他反問。
我深呼吸:“所以你該尊重我,我想接你的電話我就接,不方便,我就不接,這個意思你懂嗎”
“懂”
說得通就好
“意思就是說,你怕我壞你好事”康君瑞冷笑兩聲:“你跟那個姓歐的小白臉還在聯繫是吧上牀了他厲害”
我是不是該慶幸我早離婚了
想他猜忌心這麼重的人,以前把我掛褲腰上還出了康君賢那麼個事兒,要是分居兩地的話;
瞧,就這德行,動不動就是我跟誰誰誰上牀了哪個女人經得起這麼詆譭啊
“比起歐陽潤,你自己更像小白臉好吧”我低吼回去。
他卻在那頭暴怒起來,像是在砸什麼東西,乒乒乓乓的一陣陣,完了就是衝我吼:
“老子就知道,你信不信我閹了他”
我氣得渾身發抖:“有本事你閹了全世界的男人,就你厲害、就你牛逼,你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嗎腦子想的就是配種,除了配種你還會幹什麼”
“意思是你倆沒上牀”語氣陡然就平靜了下來。
我翻了一白眼:“關你誒等下,待會兒說,我看見
熟人了”
雖然打扮成熟了許多,臉上又帶了墨鏡口罩的跟個明星似的,但我還是一眼就能確定;
尤曉晴
我跟她也算仇人了,難免也會好奇她來幹什麼,尤其是,她這高跟鞋、淑女裙的穿着;
整容吧來錯了地方,看病吧又不像有病的。
我就這麼直眼盯着她慢慢走到了掛號的地方,然後,排了很久的隊掛了號就直接往三樓去了;三樓,婦科
不是我內心陰暗,我就想着她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
暫時忘記了自己的事兒,我直接就跟了上去,然後找了個角落繼續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遠遠的看見她接了電話,甜甜的笑容掛在嘴邊,垂着眼睛像是在撒嬌,時不時的還嘟嘴晃了晃身子;
嘖,我敢打賭,電話那頭絕對是個男的
終於,輪到她的號了,她連忙掛了電話就往走廊裏頭去,我盯着大屏幕默默的記下了診室號,然後混在了等待的人羣中。
不一會兒,尤曉晴又踩着高跟鞋出來了,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難道,懷孕了
不管三七二十,我趕在下一個看診的進去之前先飛奔進了診室。
中年女人穿着白大褂,頭都沒擡的在寫着什麼,開口就是:“掛號的票穿那兒”
她指了指桌上立着的一根鐵棍,上頭穿着一摞掛號的票。
輪到的那個女人進來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沒好怎麼就通知我了”
醫生這才擡起頭來,凌厲的眼往我身上一定:“聽不懂中文要掛號的。”
我連忙衝她們笑笑:“不是的,醫生,剛剛那位尤曉晴小姐是我妹妹,我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這”
“抱歉,我們不能私自透露病患的隱私,所以你可以直接回去問你妹妹”
醫生的眼神很不善,上下打量了我之後,毫不客氣的就讓我不要影響她看診。
“醫生,我”
“這位女士,如果您還要糾纏的話,我就叫保安了”
想了想,我一咬牙就衝她比了個二的手勢:“麻煩您告訴我她的情況。”
兩千塊啊不至於那麼剛正不阿吧
結果,人家大手一揮:“趕緊走,我真叫保安了”
眼看着她就要拿電話了,我連忙拔腿就走,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她納悶的說着:
“姐妹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也太亂來了。”
天吶忘了我這張國際友人的臉了,跟尤曉晴半點不像,人家估計是以爲我要撕逼;
不過,如果理由合適的話,我確實想找她撕逼來着
可這個亂來是啥意思
躺在我的新牀上,我又失眠了,翻來覆去的就在想着尤曉晴到底怎麼了,好奇得我
熬到半夜終於睡着了,可,我竟然做起了春天的美夢,那感覺還特別的真實。
吻吶、翻滾吶,最後融合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甚至還能聽見彼此舒服的嘆息;
我拼了命的想要看清我美夢的男主角
我去,竟然是康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