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過芭蕾,當年的一字馬還是那種劈完要被老師繼續掰的那種,可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我現在29歲,骨頭基本已經硬了
疼
被康君瑞那麼硬掰一下已經夠疼了,而且他還讓我整頓飯就這麼架着腿喫,我一縮,他就又硬掰一下。
反覆了幾次,我不敢再縮了,只能勉強端着飯碗靠着沙發卡座喫,每夾一次菜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這叫啥;偷雞不成蝕把米。
等這頓半飽的飯喫完,起身的時候,我的右腿已經完全跛了,他卻很是溫柔的摟着我問:
“要不要去奢夜坐會兒”
我憤懣的搖頭:“我要睡覺”
“行,那咱們就去睡覺”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看着他那張陰陽怪氣到扭曲的臉,我知道,我這是惹上禍了;
保護期又怎麼樣他折磨人的方式那麼多,我未免也太沖動了一點
這天晚上我在跌宕起伏的情緒中度過;恐懼、憤怒、無奈,最終只能乖乖的向他求饒
康君瑞這個“熱血少年”在我的痛苦中找到了平衡感,抱着我沉沉睡去。
我一臉鬱悶的筆挺躺着,康君瑞正趴我身上過乾癮,大概昨天贏得漂亮,這麼會兒他可高興。
“怎麼啦”他拿下巴扎我的茹峯:“一大早上生氣是要倒黴的。”
“滾”我低吼。
他輕舔了我胸口淡淡的牙印:“粉絲加什麼哨子辣椒炒肉還是紅燒肉”
“一樣一份,粉要大碗”我偏頭沒好氣的說完,末了又補充:“我要滷雞爪,不辣的,三隻。”
等我的話一落音,康君瑞就拿起旁邊的手機說道:“聽清楚了我要一樣的就行了”
電話那頭傳來高特助的聲音:“好的,老闆”
他把電話一掛一扔,低頭就往下游走,扯着我的內內頭就往下剮,嘴裏吶吶的說着:
“還剩多少呀好像快了”
哎,好鬱悶
終於,熬着熬着也到了晚上,在一天睡眠的補救下我心情好了許多;
禮服一換、首飾一戴、造型一做,人漂亮了,心情就更加美麗了
康君瑞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我的妝正好上完,偏頭往他那邊一打量,就見他的眼神亮了亮。
“康總”化妝師在我身後笑得燦爛:“許小姐這邊已經好了,您需要上妝嗎”
康君瑞直接衝他揮揮手,隨即大步朝我走來,大掌往我的肩頭一放,他俯身湊近我的臉側,細細的看着鏡子裏的我。
今天的我盤了一頭蓬鬆的發,因爲本身就自然捲,看起來倒有一份隨意在裏頭;
配合禮服和首飾,口紅也豔;和我奶白色的皮膚一對比起來很深刻就是了
見他總這麼看着我,我尷尬的咧咧嘴:“幹嘛又不是沒見過”
他卻還是像以前那樣,伸出右手食指來趁着我說話的空當,狠狠的往我酒窩上一戳
“康君瑞”我喫痛的偏頭低吼。
他不僅不怕反而更起勁的大掌往下一撈就捧了我的下巴,左手狠狠的
“這麼關鍵的東西拿粉藏住你什麼品位啊”
我不喜歡我鼻尖上的那點黑痣,經常性的一化妝肯定要求遮瑕弄掉;康君瑞卻特別鍾情,經常做着做着要咬我鼻頭。
“總有一天我要弄掉這點東西”我憤懣的說。
他扯着我的手腕一拉,隨即摟着我出門:“你弄掉試試我立馬讓人給你補回去。”
“”偏執狂
個頭高的另外一大好處,高跟鞋可以不用踩太高的就可以和康君瑞搭起來,走路也特別的放鬆
可,到了宴會外場我就開始緊張了
就聽見蹲守的媒體一片喧譁,康君瑞輕捏了我正挽着他的手,偏頭過來小聲的和我耳語着:
“別緊張,凡事有我頂着,絕對沒問題。”
“嗯”我嚥了口口水輕聲應了他。
隨即,他仰起笑容帶着我路過前頭一片的鎂光燈、快門聲,大概還是怕我緊張,他甚至回頭衝我笑了笑。
意思很明顯,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笑
我咧咧嘴,自己都能感覺到不自然;我把心一橫,終於拉出燦爛的幅度來
怕什麼,就是要笑啊
提着裙襬上臺階,康君瑞異常關照的伸手握着我的胳膊,彷彿生怕我會摔倒似的,這一幕也全部都被拍了下來;
大概我這一身確實太搶鏡,我都走開了也還是有人在那裏大聲的喊:“許小姐,打個招呼”
我僵着背,緊張的薅着康君瑞的手臂,有些急迫的想要進會場去。
“許小姐,打個招呼吧”
“許小姐”
迎賓都在衝我鞠躬了,康君瑞卻突然拽着我停下了腳步,我一愣,皺眉看向他
他紅脣開合做了個“放鬆”的口型,緊接着,他摟着我就是一轉身,我倆面向了廣大的媒體朋友。
“笑”他微張着嘴,含糊的說着。
我揚脣笑開,儘量做到自然。
“揮手”他又提醒道。
擡手,我學着他的樣子落落大方的衝閃爍的快門揮了揮手,就在這麼時候,康君瑞卻猛地一收他摟着我腰的手
脣上被他蜻蜓點水般的碰了碰,我正怔愣,他又小聲的湊近我的耳邊:“繼續笑。”
這回,我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轉身,我拔腿就往會場裏頭走。
康君瑞追了上來,一扯我的胳膊皺眉問:“又怎麼了”
我也知道這裏不是鬧事的地方,但我真是太惱火了,他怎麼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又和我扯上關係
他是真的怕我的日子過得太清淨還是怎麼着
當然了,本來作爲他的女伴出場我就已經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
何況,我的脖子上還掛着赤焰呢
“沒事”我悶聲回答,隨即轉身想往裏頭走。
“許亦寧,你在怕什麼”他一臉煩躁的說:“我都說了,凡事有我頂着”
康君瑞死死的扯着我的手臂,我現在是跑不掉也掙不脫,只能一股腦的把這氣給撒出來;
我壓着嗓子湊近了他,雙眼怒視着:“我怕什麼我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