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睡吧”他安撫似的摸摸我的頭。
我也很想睡,但我壓根就沒法閉眼;
有一股子翻騰的怒意漸漸質變成了邪火,幾欲衝破我渾身的束縛,急切的需要發泄
這一刻,我似乎開始明白康君瑞那些極端的打砸式發泄。
當情緒不可控的時候總會本能的想着發泄;或者傷害自己,或者傷害他人
所以
“康君瑞,再來一次”
我伸手往下一撈,精準的抓住了他的疲憊的小兄弟,力度輕重交替的揉捏了一會兒
起來了
他睜眼睨我,大掌握住了我的腕:“先睡覺。”
我憑着那股子邪火迅速的往他身上一翻,低頭就啃他的脖子,我聲音含糊語氣卻堅定:
“再來”
他的手本來在輕柔的推拒着我,但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他停止了掙扎。
“確定”他滿是危險的問。
我沒回答他,只是相當粗魯的去互相融合,當些微的疼痛傳來的瞬間
膨脹的怒氣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口,漸漸的在消散
康君瑞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剩下來的時間我們彼此不遺餘力的互相掏空。
落地窗簾的縫隙裏可以看見白光的時候,我倆才疲倦的睡死過去
這冗長的一覺一直到下午才慢慢轉醒,期間真是半個夢都沒有;
死亡式睡眠
我一轉身,看到鐵人般的康君瑞竟然也會因此疲憊到這副模樣,心情陡然就變得很好
身體痠疼的不想動,我又覺得一個人挺無聊,於是,我拿了自己的頭髮去輕掃他白淨的臉;
他微皺了眉,緊接着,翻了身
我跟着他追,逮着什麼就癢他什麼;他被弄得煩了,眉頭皺出了一個川子,撥弄我的動作也越發粗魯。
挽救他的是一通電話,蔣偉毅打來的。
“接”他命令。
我壓着他往他那邊的牀頭櫃上一勾,拿到了手機又擦着他的身側往回縮;
他就順着我的動作跟着翻了身,等我靠在牀頭接起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偎在我懷裏回味母親的味道了
“有事說”我衝着電話沒好氣。
“喲,寧寧嫂子,我瑞哥還活着不別在牡丹花下做了風流鬼咱這還後知後覺的哈”
這人從來不正經,我也就懶得廢話:“沒事我掛了。”
“哎喲,別別別,弟弟錯了還不行麼”
說完他連忙呵呵的討好笑:“就想着麻煩嫂子你多提醒我瑞哥,今天晚上還有個局呢,得剋制點哈”
“說完了”
我睨着正在我懷裏吮得醉生夢死的康君瑞,擡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着他的發
“差不多了,就是今天晚上你要不要出去逛個街正好有一羣女人可以陪着你喲”
想支開我
“怎麼着今天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項目”
我撓康君瑞頭髮的力度不自覺的就加重了,他被我抓得眼睛一睜,掀了眼皮後有層薄怒在桃花眼裏發酵;
他在警告我
我纔不管,直接歪着嘴
又問了過去:“聚衆賭博還不夠今天是要聚衆嫖娼了還是怎麼着你們倒是玩的挺嗨啊”
蔣偉毅在那頭驚詫的反駁:“哪能啊你看你想的齷齪”
“你們本來”就齷齪。
手上一空,康君瑞抿着脣“嗞”的一聲放開了我的茹峯,隨即迅速的把手機往耳邊一放:
“我知道了”
然後,掛斷
手機一丟,康君瑞掀開被子坐起了身,他一邊全身舒展筋骨一邊直接了當的說:
“今天晚上會有許家人過來,你想跟着也行,不想去的話我讓人給你安排去處。”
我早該想到的,c市是許家的根據地,錯綜複雜的上流關係裏頭也能佔個一席之地。
會是誰來呢
許老爺子早退下來了,許昌達恐怕也不怎麼在外頭跑,那麼,這會兒應該是許英碩了吧
畢竟,他是許昌達唯一的兒子
他來就他來唄我有什麼好害怕的身份不堪的是他,我頂多就是有點尷尬。
“去”我忍着痠痛起了身,咧嘴笑得苦澀:“有什麼不能去的”
康君瑞定定的看了我一眼,默不作聲的摸了摸我柔軟的發。
隨即,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陰鬱中度過,而他則拿着他的手機操作了一下午
互不干涉也和諧異常,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熬到了晚上,我挑了件我認爲最好看的套裝穿上、戴了完整的一套鑽石首飾、又化了妝
康君瑞想調動氣氛,摟着我開起了玩笑:
“人家老婆生氣是醜,我家寧寧生氣竟然還更漂亮,你就不怕我會不停地想辦法讓你生氣”
我捋了捋我額前蓬鬆的碎髮,沒好氣的懟他:“不用,我看見你就生氣”
“哦,這樣啊”他卻陡然間把臉湊了上來:“那你多看”
我本能的往後縮了縮脖子皺眉看他,卻見他一本正經的面對着我,遇到我的視線還不忘拼了命的眨眼;
沒忍住,咧嘴笑了。
“這纔對嘛”他伸手摟了我的腰,語重心長的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你在乎做什麼”
我反駁:“道理誰都懂,做到的能有幾個”
“我”他很肯定的衝我眨眼。
“比如”
“整個康家都在等着我娶歐陽芳菲,歐家更是拿出了最爲誘人的嫁妝,我不在乎”
康君瑞說這句話的時候,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能感覺得出來,他似乎是故意在說給我聽
我逃避似的偏了視線,隨即伸手把他的手從我腰上解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走吧”
我率先出了門,康君瑞也緊跟着上來了,我還以爲他會因爲我的迴避而至少冷落一下呢
沒想到,他仍舊親親熱熱的摟着我的腰,偏頭拉出了話題找我聊。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
地點是約在了c市的“香舍”康君瑞的地盤,到的時候,大家已經到齊了。
豪華包間裏,深色的硬件設施搭配着復古的燈飾,一股子的雅緻讓人心生寧靜之感
然而,從我在人羣中瞄到許英碩的那一秒
我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