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曉白的問題上,我們維持了一慣的不歡而散;長達半個小時的冷戰。
然後我發現,這路線有問題
“高特助,你往哪兒開”
“太太,是往香捨去的”他認真的回答。
我不高興了。
第一,連高特助也開始稱呼我爲太太了;第二,我去茶舍裏幹嘛
我惱火的猛拍了駕駛座後背:“停一下,我下車”
“太太”他有些爲難的從後視鏡裏看我。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誰喜歡誰去喝,反正我要回家睡覺。”
我和康君瑞正冷着呢我負氣說完這麼多他也半個字沒有,最終,高特助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慢慢靠邊停
就是這個時候,康君瑞拿起了電話:“人到了嗎”
我好奇的豎起耳朵聽,想知道他是約了什麼人
“行,東西都準備好,我馬上到準備單人晚餐就行了”
單人晚餐意思就是說不去赴誰的約,但是很明顯的是他又還在關心着另外一個人的行蹤。
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這種狀態呢思來想去之後一種;他這是在暗中動作着什麼
難道
“太太,會有兩個保鏢陪同您”高特助把車給挺穩了。
我卻已經不着急下車了,甭管他冷戰不冷戰的,我好奇的回頭問康君瑞:
“是不是跟姓尤的有關”
他挑着眉歪嘴笑,不僅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一臉揶揄的衝我揚揚下巴示意了車門的方向:
“想回去的話,可以下車了”
這態度就有問題,我停滯在了座位上:“如果是的話,我要一起”
雖然不是我親手手刃仇人,但能目睹過程也是極痛快的,絕不能錯過。
但康君瑞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折磨我,這麼會兒,他翹着二郎腿斜眼睨着我笑,對我的問題卻始終不正面回答。
“再給你三秒鐘的機會”
突然間我又不是那麼篤定了,或許這只是他引誘我陪他去應酬的手段
“到底是不是”我躁了。
“一”他微偏頭。
這下我是徹底生氣了,媽蛋,聽他要挾別人數數的時候那感覺真是爽,輪到自己,草,感覺果然不是一般的糟。
而康君瑞也維持了他一慣的不耐,直接就冷聲衝着高特助的方向:“三”
高特助會意一踩油門車又在馬路上疾馳起來,康君瑞倚靠着車座的身體陡然往我這邊一倒;
他在我大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心情十分的複雜,這麼會兒更是不耐的挪動
“到了叫我”
他背對着我的方向躺,右手穿過我曲着的膝蓋並與放在我腿上的左手緊扣在了一起,等於,我連掙扎都是多餘的
我低頭打量了他,在看到他安靜的睡顏時,心陡然一下就軟了;
反正就一陣子,躺就躺吧
我也有點打瞌睡,就往後靠了靠,剛好車打了個彎,慣性使得康君瑞的身體有些往外滑
出於本能,我手臂往前一勾就
緊緊的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臂卻適時的往我腕上一夾,緊接着,他的左手輕柔的覆上了我的,一點點的勾着我的手指
十指相扣
大概夜色太朦朧,我竟忘記了掙扎,仍由他一點點的侵蝕着什麼。
進入繁華的復古一條街,窗外的霓虹燈閃爍着照射進來,隨着車身輕晃的康君瑞慢慢的轉過了身體;
他安靜的臉朝上面對着我,扣着我的左手也越來越緊,倏然間,他睜開了眼
桃花眼裏盛滿了一汪柔情,就那麼波光瀲灩的激盪着。
他炙熱的右掌往上勾住了我的後頸子,引導着我朝他靠近,我跟受了蠱惑似的順應着他的力道
當溫熱的脣彼此緊貼時,我閉上了眼
熟悉的氣息充斥着口腔,我的心也跟着被攪亂的一塌糊塗,那個沉淪的旋渦近在眼前
“嘭”
車身陡然一頓,康君瑞順着慣性飛速的往外一滑,我的右手沒來得及拯救他;
“咚”的一聲,高大帥氣的康大總裁滾車椅縫裏去了
我本能的緊緊拽着與我十指相扣的左手,他的手臂就以一種彆扭的形狀後翻着。
“想死嗎”
平地一聲吼嚇得我連忙放開了他的左手,他黑着臉爬起來卻不是衝我;
狠狠一腳踹椅背上,他咬牙切齒的衝高特助:“壞事的傢伙”
抿抿還殘留着他氣息的脣,我熱着臉轉向窗外
“對不起老闆,剛有個小孩在前頭。”
高特助連忙道歉,但這事兒怪不了他,畢竟街道太窄路上人又多,難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哪兒呢老子沒看見小孩兒,你就地給生出來”他命令。
“對不起老闆,我缺少這個功能”一本正經的解釋。
“噗”我一下子沒忍住,捂着嘴笑了。
兩個男人之間“愉快”的交流停了,車又緩緩開了起來,不知覺中,康君瑞的身體又湊了上來;
溫熱的脣在我耳側流連着,癢得我忙不迭的笑着推拒;
他抓住機會捏着我的下頜一扭,張嘴吻了上來,我也啓脣準備迎合
手機響了
他倒是沒有反應,勾着我的後腦勺好一頓繾綣,但我心裏掛牽姓尤的那邊情況;
我推了他的胸膛:“電話電話,說不定是有別的情況。”
也就是那麼剛好,車停在了“香舍”的門前,康君瑞的動作不得不喊停。
他眼神深邃的看了我,“嗒吧”一聲鬆開了我的脣,他掏出手機來睨了一眼又立馬湊近了我:
“做好準備”
語氣太過曖昧,我甚至有點分不清這個準備是爲了姓尤的還是爲了別的
但很快,復仇的快感就蓋過了我心裏的這些彎彎道道,我被帶進了“香舍”高級vip;
而姓尤的也正和康君瑞安排的“大老闆”在某個包間裏頭,談“大的投資項目”
我的面前有兩樣一東西:
一份豐盛可口的晚餐,一套昂貴精密的監聽儀器
不得不說,十分對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