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康君瑞的身體告訴我他不止是有點兒想,他是非常想;但,他就是不做
一想到他是顧忌到我的身體,我就心甘情願的幫他“勞作”了。
擠牛奶啊擠牛奶
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仰躺着,也不知道到底舒不舒服。
“康君瑞,你到底讓李總做了什麼,姓尤的怎麼那麼相信他”
他的聲音略沙啞:“很簡單,嚐到了甜頭”
“虧得血本無歸了還甜頭”
“嘶”
大概是因爲情緒有點激動,我這手上的動作就稍微重了點;
在沒有潤華的情況下,弄乾的對康君瑞來說確實痛苦了些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爲了充分的體現我的歉意,我俯身親了親他。
就是那麼瞬間的事,他眼一紅陡然暴起,翻身把我壓下去他咬牙切齒的說:
“這種日子,真是夠了”
我本來就打算接納他,是他不肯。
看他這麼痛苦,我主動的摟着他打開了局面
拍拍他的背,我柔聲哄着:“都四五天了,應該沒關係吧你輕點就好了。”
他頹敗的全身一軟,臉埋在我胸間悶聲道:
“許亦寧,你真是個禍害”
“”我態度這麼良好。
“我可能會死”他拖着語調嘆息着:“你要記得,都是因爲你,所以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許再嫁人,要不,咱們一起死好了”
不就是一次雙人運動嘛,至於這麼叨逼嘛
“好難受”他哼哼唧唧的。
但他說着說着擡起了頭,雙臂從下頭往上勾住了我的肩膀,他的脣湊了上來。
他眼神閃爍的看了看我,帶着紅潮的臉一行靠近他一行自言自語道:
“我就親親,不能做”
我全力迎合他,屏蔽他這句違心的催眠,反正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康君瑞在工作上是絕對有自制力的,但在這種事情上嘛
勉強吧
一旦親得投入人的腦袋就會不清醒,可他任由自己堅硬如鐵也不進去;
只是整個人的狀態就一樣了,很焦躁、很急切、找不到發泄的感覺
親我的動作如狂風肆虐,所及之處片甲不留。
漸漸的,我受不住他這樣的瘋狂了
凝起自己最後一點的力氣,我抓着他強送了進去
他一滯,隨即用一種很哀怨的眼神看我;
做也不是,不做又捨不得。
我擡起頭吻住他,輕柔的輾轉間我小聲道:
“你會輕輕的,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嗯”他終於完全沉了下去。
鬱悶、擔心、懊惱
我不懂,康君瑞就繃着一張臉我卻讀出了這麼多情緒。
差不多又隔了一分鐘,他輕柔的問:“有沒有不舒服”
“哎不舒服我會說的,你別問了”
他轉過臉去,又多了一分無奈。
“還沒說完呢尤書全怎麼那麼相信那個李總”
一半是爲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半也確實是因爲好奇
“因爲暫時投資還沒有失敗,反而分了紅利給他。”略嚴肅。
“那”
“嗯”他摟過我輕拍着我的後背:“他騙了尤曉晴。”
“爲什麼”我皺眉反問。
難以想象,尤書全會爲了錢賣了尤曉晴;
還是用的欺騙方式,一旦捅破,他們會怎麼樣
不過,就剛剛尤曉晴那應對態度,我真懷疑她有可能也不會有多少情緒。
估計用錢就能擺平了
已經到了睡覺時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就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就聽見康君瑞在我耳邊喊我:
“寧寧,醒醒”
“嗯幹嘛”我擡頭揉了揉朦朧的眼睛。
睜開眼我就傻了,康君瑞竟然已經穿好了潛水服,這麼會兒正在往我身上套
看着他一臉嚴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當即我就不再多問;
等潛水服一穿好,我在他的帶領下順着階梯往上走
房間頂部是浮在水面上的,一打開用壓力吸緊的門,我倆套了氧氣瓶在身上
“嘩啦”
我倆迅速入水,擔心在黑暗裏走散,他用一條繩子繫住了彼此。
在他的主力帶動下,我們一連遊了有二十分鐘;
終於,他伸手過來摟了我就往上推
黑暗裏,有一雙手扯住了我的胳膊大力的往什麼東西上拉
我能覺出對方的善意,所以我沒有任何反抗。
等我爬上去、取下潛水鏡,我才發現是一艘不大的船;非機動的那種。
“嘶”我捂住了腿。
“怎麼了”蔣偉毅的聲音。
“沒事”
抽筋了而已,下水的時候沒有活動身體,加上海水太涼;正常
只是
“康君瑞”我激動的趴到船沿,壓低着聲音喊。
我直覺他們是想在暗處,不然也不會用這種非機動船隻了
可我這一聲喊出去,壓根就沒有任何迴應。
有點心慌
“康君瑞”我的聲音又稍稍提高了一點。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顧不上腿抽筋的疼,我又往前伸了點距離
“王八蛋,回答我”
“沒事的,我瑞哥水性很好,你別擔心了”
蔣偉毅試圖來勸我,我半點都聽不進;
這下,我徹底的心慌了
有句話叫做,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呸呸呸,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
“康君瑞”
“嘭”
遠處有一點微弱的火光,也就亮了那麼一瞬間,像玻璃瓶子被炸破的聲音;
只不過,效果被放大了無數倍,波及的範圍也更廣
浪潮涌來,就連我所在的船隻也跟着水流晃動了好一陣
我意識到,是我和康君瑞住的那間房間爆炸了
難道
“康君瑞,你別嚇我,你到底在不在這裏,老公”
喊到最後我已經情不自禁聲音顫抖,呼吸急促間,臉上一片滾燙的淚意
心跳到了嗓子眼,腦子裏逐漸有些空白。
可此時,水面仍舊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生物遊動的跡象
我連忙又去背氧氣瓶
“嫂子,你不能再下水了”蔣偉毅一把按住了我。
我伸手推他:“你放開,我要去找他”
“不行”他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