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膚淺了,難道你不餓嗎”
康君瑞反正不管拉着我就往衣帽間去,順便還微微回頭衝我嫣然一笑。
我連忙噤聲,他這樣子像極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等到了衣帽間他總算是放開了我,白漂高大的漢子蹲到了屬於他的私人保險櫃前;
剛剛經歷過“地獄天堂”的我很累,於是我也就地蹲了下來
情不自禁的視線就往他身上掃
嘖,一個大男人爲什麼會這麼白那真是從頭白到尾
尤其是他的pp,那簡直就是白得發光,再往下
一個不正經我就來了個猴子偷桃。
康君瑞倒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嘖嘴道:“怎麼着沒喫飽”
我很真誠的搖搖頭:“不,就跟小孩兒吮奶嘴似的,過乾癮。”
對於我的“乾癮論”他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下一秒他就猛地站起了身;
我擡頭一看這才發現他竟然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堆的小畫框
而他正單手撐着保險櫃,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悠閒的狀態抿脣衝我笑着;
他挑着下巴示意了那堆畫框,意思很明顯;他讓我自己拆了牛皮紙看
想起我自己用畫給他的驚喜,難道
他也用了同樣的方法來給我驚喜
想到這裏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拆了其中一幅畫外頭的牛皮紙,然後我發現
眨眨眼,再眨眨眼,確定我沒有看錯之後我就快速的幾乎全拆了
我坐在地上尷尬的望向他:“都是些殘次品,你裱了幹什麼”
沒錯,康君瑞幾乎不對,是完全把我所有的、用來準備給他做生日禮物的側面畫像,不管是好的壞的都統統的給我裱起來了。
唯一與成品所不同是,成品是完整的一幅,但這些,只剪輯了下筆的那部分
所以,有些的描了輪廓沒有五官、有的是隻有上半張臉、有的則是色彩污染了一小部分
之前放棄的時候別提有多嫌棄這些東西了,但現在裱起來這麼一看
別有一番藝術的隨性
而且我留意了那些畫邊角的落款,龍飛鳳舞的僅寫着日期。
但按道理說只有成品纔有署名和落款,像這種失敗品
拿着其中一幅,我指着時間落款項:“康君瑞,你寫的”
他抿脣一笑,一邊伸手摞那些畫框一邊吶吶道:
“不是我的寫得難道還是你寫的嗯,我裁剪得也挺好。”
他搬起那摞畫框就往客廳裏去,彷彿早有預謀他直接就放到了電視機旁的櫃子上;
擡頭看着電視機正上面那片空白的牆,他很是自我欣賞的點頭道:
“這個地方真是太合適了”
我一驚連忙一把扯了他:“你不是吧,還要掛出來”
“對呀”他一臉疑惑的看着我:“不然我幹嘛要裱”
我有些着急的指了指那些畫:“都是些殘次品,收起來就好了。”
“誰說的”他已經往櫃子上爬了:“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
“叫人生的不完美就是完美”他站定在櫃子上,回頭衝我指了指畫框:
日期小的
翻了翻,還真就發現日期有區分並不是統一落款;
久遠的我是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但是最近的那一幅的大概日期我是能回想起來的。
這些畫康君瑞竟然能準確到日期那證明
原本給他遞畫的手頓住了,我狐疑的看向他:
“你偷進過畫室”
他微蹲身一把從我手裏拿過畫,歪嘴一笑痞氣十足:“咱的家,上哪兒用得着偷這個字”
驚詫是有點兒,但消化得也快
還能怎麼辦,原諒他唄
幫助他貼完那些畫框就十一點四十五,再有一刻他的生日就過去了;
原本還在打哈欠的我在看到時間的剎那連忙就從冰櫃裏頭把蛋糕給拿出來了
我一邊拆了盒子往上頭插蠟燭一邊碎碎念道:
“不管喫不喫,許個願,吹吹蠟燭,把生日過完整了”
看着我手忙腳亂的點蠟燭,他就坐在一旁裝專心致志的看着
等我都弄好了一回頭準備關燈的時候,就看見嗬,好妖嬈的一個果男
他側坐在沙發上,這麼會兒屁股撅着、手撐着腦袋;
微微衝我拋個眉眼,嘖,傾國傾城
眼看着時間就不夠了,我暫時不管別的,跳到開關旁就“啪”的一下關了燈;
還以爲勸他去許願、吹蠟燭這種事還需要我費點口舌呢
沒想到一回頭他老人家已經左手握右手的抵住了下巴,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在蠟燭光的映襯下往臉上投下一排陰影;
跳躍的火光下,他安靜俊美的臉讓我微微有些失神
“呼”
然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陡然一睜眼一口氣吹滅了上頭的蠟燭
房間裏頓時一片黑
“啊”
我的眼睛正拼命的適應黑暗,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一把扯了我;
太慘烈了,我幾乎是一個跟頭翻到沙發上去的
康君瑞呵呵笑着像是在擺弄傀儡娃娃一樣,掐着我的腋下就是一提
順着他的力道,我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小腹前是昂揚的小君瑞
他摟着我的後腰嘿嘿一笑道:“想知道我許了什麼願嗎”
“說出來就不靈了啊”我撇嘴。
他故意聳着大腿顛了我兩下:“那就是不想知道咯”
我抽抽嘴角:“說吧”
捏着我的腰往上一提,正當我配合着他緩緩往小君瑞上坐的時候,他用無比認真的聲音道:
“我要我們幸福。”
勾着他的脖子,我隨着他的頂撞沉淪,他的話在我心裏兜轉了許久;
終於,我點點頭:“嗯,會實現的。”
“咕嚕”
非常不合時宜的,我的肚子被餓得叫了,並且,隨着我這一聲的提醒
康君瑞也似乎有了些共鳴,但現在這種狀態吧貌似不大合適半途而廢
兩人一合計,嗯,不還有個蛋糕嗎
於是乎就出現了異常詭異的一幕:
她負責顛吧顛,我負責喂兩人喫蛋糕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