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安囂張到什麼地步了呢
我都已經在“悅康”臥牀休息了,她卻還是千方百計的找上門;
又想要用姐姐的身份和道歉的理解再來刺激我一下,對此我直接給了她一個閉門羹
心有不甘的她在確定我網絡在線之後,她就一邊發消息一邊撤銷,有些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
我沒想着依靠是去懲治她,所以我也就沒有費盡心思的截圖
只是她的猖狂到底還是噁心到我了
一個星期之後,身體將將好轉的我就直接要求康君瑞早點帶我回去;
走的那天我竟然也享受了一把特殊待遇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我想,在這一羣人中最爲合情合理的應該就只有我媽一個人。
許昌達是沒資格,許亦安是貓哭耗子,歐陽芳菲是沒有必要,而吳英
說真的,看着她總是一副悲慼戚的樣子我不知道我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原來,看到別人倒黴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爽
寒暄了一陣了幾分鐘之後,我們即將動身。
許昌達一臉擔心的衝康君瑞叮囑道:“你這個啊,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亦寧,啊”
與其說他是岳父在叮囑女婿還不如說他在以領導的身份叮囑員工,詞句裏頭情不自禁帶着的重點停頓和指揮的肢體語言;
語氣嚴重而內容乾巴巴,裝腔作勢的很
康君瑞望了望我之後還是點點頭,已經很給面子了。
媽媽最終還是決定給許昌達一個機會,但礙於她目前的身份複雜,復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想要在許家得到一個令人尊重的境地,同樣不難
我沒有再幹涉什麼,如她所言,各解其中味旁人是不知道的。
她別的多話沒有說,就又兩句特別叮囑了一下;
第一句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第二句是:“尼克留給你的畫像要好好留着。”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點頭答應了
“亦寧”
“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就先走了。”
許亦安原本端着一副親熱的態度想要上前來作妖的,但無奈康君瑞壓根就不給她機會;
十分瀟灑的,她以時間緊爲理由推着我就走
許亦安不甘的摟着我媽的胳膊撒嬌:“哎呀,我的話還沒說呢,什麼意思啊”
康君瑞卻停下來衝她笑了笑:“以後機會多得是,不急在這一時。”
這話別人可能聽不懂,但許亦安一定聽得懂,所以她臉色變了。
我不想看見許亦安就伸手扯了扯康君瑞的腿側:“走吧”
這回,沒什麼事情能再讓我們停頓下來,順順利利的就回到了港市;
回到了博景,我的家
不過這一路我倒是沒有閒着,腦子裏全是我媽說給我聽的第二句話。
她讓我好好的留着那副尼克的畫
有點奇怪。
尼克的那幅畫有多重要也就不需要我再強調了,既然重要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珍惜;
而且我媽也並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她爲什麼要重新說一遍
什麼東西值得一而再的提醒
對了,只有重要的東西才值得她這麼做,直覺告訴我,並不是只有畫本身這麼簡單。
所以回到博景的第一件事就是
“老公,幫我把外婆的那副畫像拿過來”
康君瑞見我一臉的嚴肅當時也沒有立馬發文,而是完成了我的要求把畫像拿給我之後他才摟着我問道:
“怎麼了突然要看這幅畫”
我正把那花拿在手裏掂量呢,聽見他的問題後我掃了他一眼,隨即實話實說:
“我覺得我媽今天說的話有點兒奇怪,總覺得好像有點兒什麼別的含義”
康君瑞若有所思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女人的直覺真可怕”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願意去拆開畫框的,所以我就儘量的各種找角度想要發現點什麼端倪。
我一邊舉着畫框斜着打量一邊隨意的問道:“你這話啥意思”
“誇你呢”
我沒空翻他白眼:“鬼信你的。”
上下左右都認真自己看了看,只能說這畫框真是裝的太好了,幾乎無縫貼合;
也就意味着不管我怎麼看都是看不出情況來的
泄了氣,我偏頭向康君瑞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賣萌似的一歪頭,他不停的眨巴眼:“幫你拆開”
“也只能是這樣了”我嘆了口氣後不捨的把那畫交給了他。
我的心裏則在瘋狂的說着:我也是不得已,希望尼克和外婆不要怪我纔是
畫框上擰了牢實的各種螺絲,康君瑞等嚴友多送了工具上來之後;
他把襯衫一脫,只穿着白色的汗衫就開始了拆卸工作。
記得很多年我看過一部港臺電影,其中有個場景就是女主用迷戀的角度是看男配在家裏做維修工作。
那男人也是穿着背心,鏡頭往他身上緊實的肌肉來了許久的特寫
在那個懵懂的年紀,儘管我不懂得肌肉隨着他用力的動作而拉扯出來的美感;
但,我卻仍舊隨着女主那激動的心情也隨之心跳不已、面紅耳赤
就好像現在,康君瑞低着頭一本正經的擺弄着畫框,認真的面部表情好和渾身恰到好處的肌肉
“好了”
正沉浸在內心頗具羞恥意味的欣賞之中,康君瑞突然就衝我說了這倆字兒;
一個措手不及,我甚至有些慌亂的避了避他的視線
良久才強裝鎮定的點頭應道:“哦”
“嗯”他狐疑的看着我,伸手過來捉我的同時嘴邊噙了一抹戲虐的笑:
“在想什麼你這臉色”
“哎呀,沒什麼”我連忙伸手去夠那畫框故意岔開話題:“發現東西沒有”
他卻強行要追回我的手:“你先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
“啪”
沒想到,他這動作卻致使我一個不小心把那畫框撥動,頓時七零八落的散開了
我頓時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那一堆,也就是這陣打量讓我發現了畫中的祕密
我捻着那露出一覺的紙張一扯:“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