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很累,但遇上該糾結的問題我一樣也不想放過;越來越可疑了
又是熬中藥,又是升降電梯,又是二樓不許我去,康君瑞到底在這個屋子裏藏了什麼祕密
“什麼時候裝的”我質問嚴友多。
他咧嘴笑着解釋:“不久,前陣子剛裝的”
前陣子
“哈哈,我知道了”
聽完他的話我就笑着轉身進了房間,因爲我真的知道了,前陣子還有什麼大事
那個“康太太”懷孕了啊,因爲是孕婦不忍心讓她辛苦的走樓梯所以就安了這個升降梯是嗎
還真的挺心疼她
要知道當初我懷孕的時候,身體孱弱成那樣也不見他動這個心思;
這個女人一懷孕他就緊張成這樣了
很好
拖着疲憊的身體我直接倒在了牀上,我太累了,不想洗澡就想這麼睡過去;
所以我就真的不管自己身上有多髒,就這麼睡了過去
大概太累了,連夢都懶得做,一覺睡到了肚子呱呱叫,我被餓醒了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我睜開眼用朦朧的視線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不想動
“咕嚕”
好吧,實在是避無可避了,我可不能在還沒有對決之前就把自己餓死在這裏,不值當
睡的時候沒有脫衣,這麼會兒我也就可以直接這麼下牀了。
頂着混沌的腦袋一出門
“嗚”的一聲,我被這聲音吸引得擡頭一看升降電梯啓動了。
而且,是往樓上去的
在博景,這樣的設備只能是主人用,所以剛剛上去的不是康君瑞就是那個女人是嗎
我回來了的事嚴友多不可能不向康君瑞彙報,可他卻對我視若無睹,把我當空氣
想到這裏我簡直是火冒三丈,也不管肚子餓不餓了,我激動的跑到了電梯門口就開始瘋狂的按
但是可惡的,這種東西竟然還要密碼啓動
不管我按多少遍它都始終沒有反應
“fuck”
我擡起一腳就踹電梯門上了,用的力氣極大,“嘭”的一聲之後家裏的警報器竟然響了
“嗚”“嗚”“嗚”
刺耳的警報聲配合着閃爍的燈把氣氛瞬間就弄得緊張起來了,半分鐘內我就被一衆保鏢團團圍住;
我所帶來的那十幾個保鏢在內圈保護着我,而外頭一大圈全部都是博景裏頭的固定班底。
然後,嚴友多來了,原本嚴肅的他在見我的剎那立馬又變得低聲下氣起來
“太太”
我指着電梯就衝他吼道:“康君瑞在樓上是嗎”
“太太,您別激動,老闆他”
“別廢話,告訴我,他是不是在家”
嚴友多用那種萬般無奈的表情看着我,老半天才低聲道:“是。”
“把電梯給我弄開,我要見他。”
媽的,一年不見至於蛻化成縮頭烏龜嗎這不是康君瑞的性格,我也不容許他這麼忽視我
起碼,當着面好好的把婚離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再算了賬就走。
可,嚴友多竟然只是衝那些保鏢道:“沒事了,解散”
我就抱着胸耐心的等着他,他可能是覺得實在是躲不過去了,乾脆就實話衝我說:
“太太,老闆他什麼人都不想見,您就別爲難我們了”
“我”我衝他一字一句都:“是康太太,是他的合法妻子,我憑什麼不能見”
說完這句,嚴友多便不再就此事開口,不管我怎麼兇他都保持着可怕的沉默。
隱隱的,我終於覺得事情不對了
嚴友多說的是康君瑞他什麼人都不想見,意思就是不只是我,爲什麼
他不至於爲了保護那個女人而對我避而不見吧,我還能吃了他們不成
難道是因爲事業上的挫敗也不對啊,之前他還不是帶着那個大肚子女人上了新聞
不對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太太”
“幹嘛”
正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問題,嚴友多卻突然示意了客廳的方向:“您還沒用晚餐,廚房已經準備了”
跟誰較勁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較勁,所以我大步邁向了餐廳很豐盛的海鮮大餐
但是,怎麼越喫越困
隔天我讓嚴友多替我約了蔣偉毅來家裏,而我則坐在客廳裏等着。
時不時的,我需要偷摸的撥撥胸部,因爲發生了件令人煩躁的事我胸疼。
兩隻都疼,大概是要來大姨媽了吧
上午十一點,蔣偉毅來了,大大咧咧的男孩兒往客廳裏一走就激動的吆喝道:
“嚴管家,是不是我瑞哥終於肯見我了”
嗯這個意思是
站起身,我衝他揮揮手:“不好意思,是我要見你”
興奮的表情消失,他挑着眉怪笑着:“哦,寧寧嫂子,怎麼了瑞哥不見你”
看來確實沒錯,康君瑞竟然不見所有人。
“他爲什麼不肯見所有人”
蔣偉毅懶懶的往沙發裏一跌,翹着二郎腿衝拍着沙發扶手道:“問我幹什麼,你讓人去查啊”
“你知道什麼”
聽見我這麼問,蔣偉毅一臉不滿的起身,說了句“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轉身離開了。
剩下滿心疑惑的我不知所措,到底發生了什麼
蔡青給我的資料除了那則“二胎”的消息之外再無其他,難道說他刻意隱瞞了什麼嗎
想到這裏我連忙就喊來跟着我的助理,細細的跟他交代了一遍之後,他出了博景。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開始變得惶惶不安,我隨時留意着廚房的情況;
康君瑞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喫東西像閉關修煉一樣待在樓上沒有動靜
“嚴友多”
“是,太太”
“電話給我”
嚴友多的電話纔剛剛交到我的手機,我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約翰。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接了:“嗯哼”
“到了嗎你在哪個城市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約翰的語氣帶着撒嬌,想起他那溫柔的眼神,這大概是我這兩天唯一感覺到溫暖的時候了。
微微一笑我也柔聲回答道:“你惹我生氣了你不知道嗎爲什麼不是你給我打電話呢”
“所以我現在給你打了啊”
電話裏傳來他的輕笑聲,我也跟着他一起笑;我們之間的氣氛剛剛好。
約翰突然用無比低沉的聲音道:“issyou”
正想給他回個“to”呢,嚴友多的電話就響了,我不經意的一瞄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老闆”,頓時我的手一抖險些就沒抓得住
“嗯”約翰卻在那頭繼續撒嬌:“你不想我嗎”
我在發呆。
“寧”
我回過神衝約翰道:“我先掛了,待會兒聯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