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討厭極了這個女人露出這種眼神。
“既然不是,那你爲什麼不肯放曉雲走。”樂樂已經是氣不打一處來,瞪着他,腦子裏就全是他昨天晚上燒了她全家福的畫面,她不管怎麼壓抑內心的怒火,都很難忍住不去恨他。
曉雲在一旁,扯了扯龍樂樂的衣袖。
樂樂回眸看了一眼曉雲。
“面具”曉雲沒有說出聲,只是用嘴型做出這面具這兩個字的讀音。
龍樂樂愣了一下,沒有看清楚曉雲說的是什麼:“嗯”
曉雲是那個着急呀,可當着端木爵的面,又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夠自己在那兒乾着急。
“要我放她走可以,除非”端木爵冷冷的說着,眸子一轉。
“除非什麼”
端木爵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那張精緻的銀色面具,在手中把玩着開口道:“除非,她肯說出,這張面具,是怎麼來的”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映射在他手中的那張銀色面具上,面具折出一道閃人的光線。龍樂樂睜大了眼睛,定住視線直直的看着端木爵手中的銀色面具。
這不是
那張面具嗎
怎麼會在端木爵的手裏盯着面具,龍樂樂的心也顫抖的厲害,心裏的幾隻小鹿,正七上八下的撞擊着她的小心臟。
她記得那天晚上晚上她逃回來時,把面具交給曉雲保管了該不會
扭頭看了一眼曉雲。
曉雲哭喪着臉低了低頭,無辜的眼神明顯寫着小姐,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幾個字。
強忍着內心的慌張,端木爵既然會說這話,看樣子曉雲應該什麼都沒有說,也就是說,端木爵還不知道她就是面具女。
還有的補救的機會。
“不就是一張破面具麼這種面具,滿大街都是。”龍樂樂故意輕蔑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張面具,不是誰都有。龍樂樂,你最好讓你的女傭,把事情都說出來,要不然,她一輩子也別想離開。”端木爵握緊了面具,這張面具絕對是那個女人的,面具可以有相似,可面具上的指甲摩過的痕跡不可能也一模一樣。
他清楚的記得,這張面具上有一道痕跡,一模一樣。
至於曉云爲什麼有這張面具,他不可不會相信,是撿來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在活色生香裏,那個面具女人,還特意幫過曉雲。也就是說,這個女傭和麪具女人,可能認識的。
端木爵的肯定,讓樂樂都有些心慌了,那張銀色面具的做工看起來確實很獨特,要說是巧合,看來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鳳眸一轉:“爲了一張面具,你就把人關起來真無聊,你不就是想知道這張面具是哪來的麼我替你問。”
“呵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妥協了”
“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女傭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你先出去。”樂樂擺了擺手,示意讓端木爵離開房間。
“我出去幹什麼你既然要問,還有我不能夠聽的麼”
他的臉色都黑了,懶得在聽龍樂樂的那些碎碎念:“我在客廳裏等你,如果還不說的話,我想我可以用一些極端的辦法去問。”
“知道了知道了”樂樂故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背後的曉雲已經寒毛直豎,連打哆嗦,要知道昨天晚上端木少爺逼問她到大半夜呀,她可是頂着要被殺死的壓力,硬是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話。憋了一個晚上,連個嗯嗯啊啊,都沒有吱聲過。
端木爵轉身離開曉雲的臥室。
前一秒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龍樂樂,下一秒就雙腿無力的蹲到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腿、腿麻了而已。”樂樂臉色這才變得煞白,嚇死她了,從端木爵拿出那張面具來的時候,她就嚇得快腳軟了。
現在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告訴端木爵,那天晚上和他發生關係的認識她。她恨不得趕緊把婚退了,跟他一刀兩斷
可不想這其中,再出什麼糾纏出來。
“小姐,你還好吧。”
“沒事了,曉雲,那個面具怎麼會落到端木爵的手裏”樂樂站了起身。
曉雲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搖頭擺手的急忙說道:“不過小姐你放心,我一個字都沒有說,也沒有說這個面具是小姐給我的。”
“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怎麼告訴端木爵這張面具的來源,讓他不再追究下去”
曉云爲難的嘟起了嘴巴:“我可以說是我撿的嗎”
“撿的端木爵會相信嗎感覺說出來,我都有點不相信的樣子。”樂樂無奈搖了搖頭,眸光一閃,腦海裏閃過幾個想法:“要不,你這麼去和端木爵說試試”
“嗯”
兩個人祕密談話完。
一前一後的去了客廳
端木爵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着報紙,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把弄着那張銀色面具。
“端木少爺”曉雲輕語。
端木爵放下了手裏的報紙:“肯說了”
曉雲點了點頭:“不知道我不肯說,而是,我不知道怎麼說。”
“嗯要你說一張面具的來源,你還不知道怎麼說”端木爵玩味的說着,黑眸迸射出來的厲光,多少有些逼問的意思。
嚇得曉雲直哆嗦。
樂樂趕緊走了上前:“你這麼兇巴巴瞪着人家,人家就算是想說,也不敢說呀,你也不看看這上上下下的人,哪個不怕你”
黑眸的厲光收回,落到龍樂樂身上時,多了一些煩躁:“你不就不怕麼”
樂樂輕噓一聲,腦袋扭向一邊,不與他對視。
“端木少爺,其實我和這張面具的主人,真的不認識,只是上次大小姐在活色生香欺負我的時候,那個面具女人出現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