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月點了點頭:“樂樂,事情處理完,來我辦公室。”
“嗯。”
龍樂樂點了點頭,在端木夜月離開後,部門裏在場的所有藝人,也跟壓在身上的大石頭都拿開了一樣。
都鬆了一口氣。
樂樂簡單的和杜莎的經紀人,談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問題,杜莎一直默不出聲,她的經紀人也只剩下嗯嗯啊啊的份了。
結果事情輕而易舉的就結束了。
“雖然是第一次上班,但不愧是龍家的千金,做起事來,有模有樣的。”總裁辦公室裏,端木夜月坐在沙發上,把桌子上的茶杯,往樂樂的面前一推。
“你沒震住場面的話,事情哪裏有那麼好解決。”
他笑而不語,只是有些擔心,她會遇到麻煩,誰知道這麼巧,還真遇上了,不過更加讓人意外的是,她最後的解決方式,十分的漂亮,沒看出來,這個丫頭倒是挺有商業頭腦的。
時間
很快的過去了。
正常的下班時間,樂樂剛剛走出公司。
“樂樂。”端木夜月便堂而皇之的追了出來,惹得也下班的同事們,一個個不敢往外走了
“嗯”樂樂扭頭回望過去。
“拿去。”他把手裏的一個盒子遞給了樂樂。
“這是”
“手機裏面已經存了我的好號碼,你現在正式在我身邊工作,不隨叫隨到的話,我可是會很頭痛的。”
“哦好,謝謝。”工作需要,她沒有理由不收下這件東西。
滴
刺耳的喇叭聲,打破了那邊說話的兩人。
樂樂扭頭望過去,只見門口不遠處,停着一輛跑車,顯然是今天早上端木爵送她來公司的那輛車。
收好手機:“那我先回去了。”
端木夜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丫頭,要是着急救命的話,我還是可以救你的哦。”
樂樂豁達的一笑:“謝謝。”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救命至於嗎就算端木爵真因爲某些事情恨她,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可他也沒有過要弄死人的跡象吧夜月開玩笑的吧。
沒在多想。
到了車的旁邊,透過車窗看向了裏面,裏面坐着的人,無疑正是端木爵本人,拉開車門,坐了上副駕駛。
他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冰冷的目光緩緩的看向龍樂樂:“看來你上班上的真的很開心呀,中午有人陪你去喫飯,下班還有送你出公司”
“那也是我的事。”樂樂沒有客氣的甩出這句話,鄙夷的看着端木爵,他恨她他究竟恨她什麼
相親那次,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的,她沒有做過任何害人的事情啊。
難道是她傻了的時候,做過什麼傻事嗎
那也似乎沒有多大的可能,端木爵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要跟一個傻子計較來,計較去吧
“以上班當藉口,費勁心機的去貼到別人的身邊,這就是你的事”他冷冷的說着,踩下油門。
車子刷的一下,就衝了出去。
樂樂來及去回答他的話,就因爲車子猛地衝力,而趕緊抓住了一旁的東西,她知道,今天中午的事
車子飛速的在路上呼嘯着。
窗外同樣是馬路上的車子,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就一晃而過,兩邊的所有東西,都看得人眼花。
可他依舊時速不減。
“端木爵,慢點”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他沒有減速,一個急轉彎
砰龍樂樂的腦袋,失控的往旁邊的玻璃上砸了過去,疼痛從頭皮傳到了神經她痛的一下閉眼。
玻璃上掛上了一絲血跡。
樂樂看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模糊糊的,腦袋更加的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痛腦袋好痛。
“端木爵”她沙啞的喊道。
而他的視線卻從沒有往龍樂樂的身上看一眼,盯着前方,雙眸冰冷而又無情。
樂樂捂着腦袋受傷的地方,有些溼潤和黏黏的感覺,緩緩的放下了手,手都被鮮血染紅了。
疼的眉頭緊鎖。
開口想在喊他的名字,可是又突然覺得是那麼的無力,想起夜月說過的話,他心裏有仇恨,對她這麼惡劣,是因爲憎恨
“停車”她沙啞的喊道。
端木爵的視線這才轉了過來,突然看到了她手上的血跡,和車窗上的血跡,瞳孔一怔,這才放慢了速度:“撞到了”
“我的事,與你無關停車”樂樂用盡身上的力氣喊道。
疲憊又累
他開這麼快,沒有去顧忌過她得感受,甚至是她撞到了,他都沒有發現,他還真是善於讓人心涼。
“停車你這幅樣子,想做什麼想自己走去醫院嗎”他眉頭深鎖,厭惡極了她要強的脾氣。
“爵大少我難道還能指望你把我送去醫院嗎”憤怒的火焰,一下頂到了喉嚨上,他只要不去傷害她就已經阿彌陀佛了,難道她還能指望他再做點什麼嗎
滋端木爵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想下車就滾”
龍樂樂沒有一絲的猶豫,一隻手捂着腦袋,一隻手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下車,晃晃悠悠的走在馬路邊上。
端木爵沒有開車,停在原地,盯着她那踉蹌的腳步,這個女人,難道就一定要這麼要強嗎
樂樂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腳步也越來越晃晃悠悠的,腦袋好像有千斤一樣的重量,自己這弱小的身子,實在是快支撐不住腦袋了。
恍恍惚惚的往前面走着。
身子就像是風一吹就能夠倒一樣。
即使是這樣,她也拖着身子走了很遠,只是自己都已經疲憊不堪的她,無暇顧及後面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道,後面有一輛跑車,以烏龜一樣的速度慢慢的跟在她的後面。
車上,端木爵的一隻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眉頭皺的能夾死一萬隻蚊子了,憋了一肚子的火,卻還是隻能夠壓抑着,慢吞吞的跟在她的後面。
一陣風吹了過來。
前面的龍樂樂,就好像是經不住這風吹一樣,整個身子完全失去了平衡,無力的直接一頭倒在了地上。
他立刻剎車。
跳下車子箭步走了過去,看着倒下地上的她,手還緊緊的捂着腦袋,指縫中,被溢出的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