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爵一怔,他完全可以懷疑,是龍樂樂拿了這張面具,假裝那個女人,可是,這個機率幾乎沒有,因爲除了季風之外,也不可能有別的人知道,那件事情。
這個世界,很奇妙,誰都可能是誰
呵
原來誰都可能是誰的意思,竟然是這樣的麼
冰冷的臉上,驚愕還未從褪去,眉宇之間,全是情緒:“龍樂樂,沒想到竟然是你”
同一個人,他從沒有想過,會是同一個人。
樂樂卻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對啊,是我,一直都是我。”她大方的歪了歪頭,沒有一點的逃避,看着端木爵的目光,像是在提醒他,那一次過去似的。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端木爵,你覺得我這樣的證明,夠了嗎”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端木爵都聽在了心裏,這樣的證明,夠了嗎這個女人,今天會自己把事情說出來,爲了證明
證明她的第一次,是那一夜證明她的清白
“爲什麼,現在才說。”他沙啞的開口,他記得從很早之前,龍樂樂就看到過這張面具了,爲什麼她現在才說出來
“呵”樂樂冷笑了一聲,之前爲什麼她不說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試圖說過,是他的冷漠打消了她這個念頭。
鬆手,面具掉落到地上。
她只是笑着,無視掉落的面具,高跟鞋的跟鞋踩過了面具,只聽咔的一聲,面具破碎
她饒過端木爵朝外面走去,解開了,這個誤會,終於解開了,心裏莫名的多了些感慨,兩個月的一切,錯中複雜,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快速的從眼前一次次的閃過。走出了這五彩繽紛的娛樂城。
樂樂站在路邊。
夜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夜晚的空氣,從一開始,到底是互相利用還是命運捉弄
父母之間的恩恩怨怨,將他們聯繫在一起,兩個月的時間,痛苦,歡樂,都有過彷彿都像是夢一樣
一場夢,很長的一個夢。
睜開眼睛,樂樂仰望着星空,繁華之都的夜晚沒有璀璨的星空,只有彎彎的月亮孤獨的掛在天間。
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小時候,有一個溫馨的家庭,天真爛漫的童年。
“跟我走”突然,背後冰冷的聲音傳來,周圍的這份安靜被他霸道的聲音打破,一隻手抓住了樂樂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停車場的地方走去。
樂樂被他扯着回頭,看着端木爵的背影,他什麼時候跟出來的還真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她的背後。
“喂端木爵,你拉我去哪裏”
他一言不發,兇巴巴的拉着龍樂樂,去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強行的把她給塞進了副駕駛位,關上車門
駕駛位上,他一踩油門,車子迅速的衝了出去。
樂樂坐在一邊,車子飛速行駛,車窗外的場景,跳躍似的從眼前一閃而過,終於,在紅綠燈路口,車子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樂樂也才緩過神來:“端木爵,你想幹什麼”
他依舊不語。
該不會又玩什麼花樣,把她丟到荒郊野外去吧
樂樂的手直接摸到車門的地方:“你不說話的話,我就下車了。”剛想拉開車門,只聽油門嗡的一聲。
車子就跟裝上了火箭一樣,歘的一下,直接就衝了出去,毫無預兆,那突然提速,讓她的身子都往前用力傾了一下。
手從門把上鬆開,這麼快的速度,打開車門,她還不得從車上摔下去看了一眼他那冷冰冰的側臉。
這傢伙,該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眸光一轉,她是不知道端木爵是不是受刺激了,可那冰冷的側臉,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估計是面具的事情
好吧。
那她也只能夠看看,他到底這樣想幹嘛了。
樂樂沒有再廢話,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不做多餘的事情,她倒是想要看看,端木爵要把她給帶到哪裏去。
車子一路行駛,開了很久很久。
在這寂靜的夜晚,穿過了郊區,到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地方,車子停在了路邊,遠遠的眺望過去,是海邊
龍樂樂打開了車窗,夜晚的海風格外猛烈的撲面而來,這裏充滿了海水的味道,就連風中,也似乎帶着鹹味。
車子的大燈一直亮着,所以能夠清楚的看到不遠處海邊的浪花,在不停的拍打着沙灘。
樂樂看了海邊,許久,不明白端木爵把她給帶來這個地方幹什麼難道要把她給丟在海邊嗎
帶着疑惑,她扭頭看向端木爵。
只見他打開了車門,走了下車。
樂樂歪着頭,他到底想做什麼受刺激了,也不至於做事莫名其妙的吧樂樂託着腮,望着端木爵的背影。
好一會兒,纔開門下了車,走到了他的一邊:“你帶我來海邊幹什麼大半夜的,跳海嗎”
端木爵望着前方,目光冰冷,側頭:“你想要什麼。”
“哈”樂樂愣了一下,牛頭馬嘴,她問這個,他答那個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我想要什麼”
端木爵筆直的目光看着她。
對視,夜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吹起了她的長裙,這樣的對視,她好像有些知道了端木爵話裏的意思。
她想要什麼
這算是他對她的妥協嗎
“我想要結婚。”斬釘截鐵的說出後面的兩個字。結婚,她想要的,做的這一切一切,、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自己揭露面具,無非就是要和端木爵結婚。
“爲了,你哥哥”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爲什麼,從一開始,就對她要嫁給他的原因,無法釋懷。或許一開始,他要娶她也是有目的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很多東西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龍樂樂低下了頭,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因爲某一種利益而結婚,這確實讓人很不恥,即使他端木爵,以前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可,良心上,她確實有些責備這樣利用彼此的婚姻。把這麼一輩子的事情當做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