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拉住,一扯就落進了他的懷裏。
身體被圈着抵到了淋浴房的玻璃門上,曖昧的熱氣如同遊絲一般的灑在夏冰傾的臉上:“沒有就沒有,幹嘛這麼生氣,倒像是在欲蓋彌彰。”
“我欲蓋什麼了我,”夏冰傾不承認的瞪視他:“把身體給我挪開,我要去穿衣服了。”
光着實在是太危險了
“挪開可以,不過,要先親我一下。”慕月森的頭顱往下靠。
“你這是趁火打劫,我不能助長你使壞的氣焰,所以我拒絕”夏冰傾仰頭小腦袋,帶着笑容,眼睛晶晶亮的,表情既溫柔又堅決。
慕月森的薄脣又欺進了一分。
兩人的氣息接近。
呼吸交融。
“你說你怎麼拒絕我”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嘴脣,並不落下,只是將她的呼吸攪亂。
頭皮激起一陣的酥麻,有一種癢,從脣間直達心底。
難以言狀的興奮,如同啓動了身體的某個開關,它最終會奔流到每條筋脈,喚醒沉睡的慾望。
望着他的眼神變的迷離情不自禁的。
手無力,象徵性的推了推他,嬌嗔的呢噥低語:“就不讓你親。”
“可是你想”他將她的手握緊,聲音也更爲低沉綿熱。
“我不想”夏冰傾的聲音幾近夢囈,情迷欲亂,像是墜入了一團幻覺之中,身心飄然,不能自己。
“張開小嘴。”
“我不要”夏冰傾搖頭,可嘴上說不要,行動上卻猶如被催眠一般的順從的張開了小嘴。
剛被勾引的失了魂似的任他擺佈,可被他這麼一提,她清醒了過來。
雙腳離開了地面,她沒有安全感的只能攀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你放我下來,今天第一節就是季教授的課,我會遲到的。”
“沒關係,你打個電話給季修,告訴他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要在家裏療養。”身爲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又怎麼會捨得放過呢。
療養
就是這麼療養的
夏冰傾光是想想都覺得色的沒邊了:“不行你先放我下來,大不了大不了過幾天補償你。”
女人說出這話來,說的直白點,就是邀請。
慕月森還是不要放過她:“補償我要,現在我也要。”
低頭,他埋首進她的胸前,薰衣草的香氣與綿軟的觸感讓人心曠神怡。
“嗯”夏冰傾往外推他腦袋:“你別這樣,住手不,住口啦”
可她不能這麼放任他繼續下去,她要去學校,他也要去上班啊。
盯着他的耳朵,她狠狠心,一口咬了下去。
這耳
朵本來就是個薄弱的地方,被這麼一咬,慕月森自然喫痛,他鬆開她,擡起頭來,揉了揉往耳朵:“死丫頭,你瘋了吧。”
夏冰傾說完撿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小跑着往外逃,再被他抓到可就真的逃不掉了。
慕月森走到鏡子邊照了照,上面有一排清晰的牙齒印。
早餐桌上,慕錦亭跟夏雲傾今天早了他們一步在用餐了。
“姐,姐夫。”夏冰傾微笑着他們打了招呼,走到姐姐的身邊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來,眼睛朝姐姐很刻意的望了一眼,發覺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來。
真的接受了
對面,慕月森也坐到了慕錦亭的旁邊。
管家命傭人給他們端上了早餐。
窗外的陽光正好,從落地窗裏照射進來,餐廳裏明亮通透的像是一座暖房。
夏冰傾今天的胃口極好,一盤子豐盛的早餐不到半會就吃了一大半,就連平時不怎麼喜歡喫的蔬菜也吃了不少。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其實連胃口都會變好。
慕月森看她的眼神裏都是充滿了柔軟的,專屬於一個人的溫暖。
慕錦亭把弟弟的這抹眼神看着眼裏,臉上有着會心的笑意。
平時對他們反對的最厲害的夏雲傾在那邊自顧着喫東西,竟然意外的什麼沒說,也沒有做出什麼來,眼神全程都沒有跟任何人交流。
“咦,月森你的耳朵”慕錦亭看到慕月森的耳朵紅紅的,身爲外科醫生,對人體表面的傷很是敏感,何況弟弟還是離他最近的。
他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夏冰傾想到什麼了,一口果汁差點噎住。
姐夫不會看出什麼來吧
慕月森倒是很坦然,完全不怕被看出來或是被猜出來,依舊慢條斯理的切着盤子裏的食物。
“這上面好像是”慕敬亭看出來了,正要說出口,又頓住,眼睛往夏冰傾那邊瞄了一眼,改口道:好像是凍瘡。”
凍瘡
夏冰傾對姐夫的這個診斷很是想笑。
“大哥你的眼神還真好。”慕月森淡漠的瞄了他一眼。
慕錦亭對他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話裏有話的說:“沒錯,大哥的眼神一向很好。”
外頭,慕月白走進來,他穿着拖着,一件寬鬆的米色毛衣,手裏拿着一個平板電腦,一邊走一邊看。
走到裏頭,他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拉開椅子坐下來,而這個位置剛好就是在夏冰傾的旁邊。
慕月森的目光在頃刻之間就寒了起來,就跟打着冰箱的製冷系統似的。
夏冰傾不自在的動了動。
她知道慕月森不喜歡慕月白靠近她,可是她也沒辦法啊,這是他家,總不能不讓他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