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怕的就是看到她吐。
爲此,他被折騰的已經束手無策了。
這吐光了就等於沒喫,她不喫,孩子哪來的營養,一想到他的兒子捱餓,這還能健康成長嗎
夏冰傾繼續慢慢吃麪,聽他的,小口慢嚥的喫。
等到喫完了,沒有想要反胃的感覺。
“怎麼樣胃舒服嗎”慕月森在她胸口揉了揉。
夏冰傾拉着他的手,離開她的胸口,往下挪了一點:“大哥,胃在這裏”
她無暇去考究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差不多啊,就在這一帶嘛”慕月森給她輕揉了幾下,一開始還位置還挺對的,慢慢的又往上挪動了。
夏冰傾被他揉着身體都起了異樣的感覺,她受不了的拉下他的手:“你別揉我的胸口了行了行,我又沒冠心病”
他純屬喫她豆腐
“別激動”慕月森生怕她一激動,抱着他,吐他一身,他扶她躺下來:“好了,喫飽了睡一會吧。”
夏冰傾平躺着看他:“我剛睡醒,現在不困了,我們能不能到街上去溜達溜達”
“不行今天外面太冷了,還是不要去的好,萬一感冒了呢,空氣中還有各種細菌,太不安全”慕月森否決。
“我不是紙片人,我的身體不錯的,難得我睡飽喫飽了,胃也舒服了,我們就出去逛一圈。”夏冰傾力求抗爭,她在家裏真的好無聊。
“等到後天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之後,醫生說你體格健壯,我就陪你去。”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種關鍵性的時候,他不許她一點的差錯。
夏冰傾崩潰用枕頭把臉埋起來。
下午,慕月森有事出門了。
季修卻來造訪了。
蕭茵在跟屁蟲也翹課鑽進他的車裏,非要跟着他來。
夏冰傾一聽季修來了,緊張到不行。
她以爲他不會這麼快就知道的,正想着辦法如何去告訴他,蕭茵那邊她千交代萬交代,讓她暫時不要說,可見這丫頭還是說漏嘴了。
就知道她靠不住
他來了,她一下糾結了,好像要跟自己的學業說拜拜了。
從牀上下來,她去衣櫃上找了件衣服穿上。
二樓小客廳裏頭。
夏冰傾跟季修面對面坐着,蕭茵跟條蛇似的軟在季修身邊。
夏冰傾不敢看季修,表情一直莫名的尷尬。
蕭茵在對面又是衝她搖頭又是擺手,像個神經病似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東西。
季修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沉默了數秒,纔開口問:“爲什麼休學了”
“休學”夏冰傾驚訝。
隨後想起慕月森說過要去替她休學的事,看來,這個自作主張的傢伙已經去過學校了。
鎮定一下,她含蓄的回答:“我身體出了一點小問題,暫時不能上學了”
她不說明,他應該也知道了吧。
哪知季修困惑的說:“身體出什麼問題了腿只是骨折,應該沒有大礙啊”
“這”夏冰傾快速的往蕭茵那裏瞄了一眼,只見那丫頭又是搖了搖頭,攤手的樣子。
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沒告訴季教授。
p;她調回視線,繼續看着季修,攪動着手,滿滿的尷尬:“不是腿的問題,是別的問題”
季修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猜想她是不方面講,他也不逼問,繼而問她:“那具體需要多久纔可以康復”
“大概十個月吧”夏冰傾躊躇的回答。
蕭茵在對面一聽不對,忍不住糾正她:“纔不夠呢,算上哺乳期,起嗎要一年半”
夏冰傾的表情定住
嗚她真要謝謝她替她解釋的這麼清楚
死丫頭,她要掐起她
季修神色震動,隨後面容上微有不自然:“你是懷孕了”
夏冰傾撥了一下頭髮,掩飾尷尬:“是,是的”
蕭茵這才意識到自己千方百計憋住的真相,還是由她的嘴裏說出來了:“修修你也太聰明瞭,你這也能猜到”
“是你太笨了。”季修不假思索的回她。
蕭茵一聽,嘴巴頓時吊的老高。
“季教授,我,那個很對不起我不能跟着你學習了”夏冰傾低着頭說。
“對不起倒是不用,我就是覺得還挺可惜的”季修清淡平和的說,語氣裏沒有責怪,有的只是真誠的遺憾。
“我也覺得好可惜我真的很想跟你”夏冰傾想想自己錯失了這樣的好機會,真的非常鬧心。
人就是這樣,衡量了,也明白必須要取捨,可在取捨之際,該有的情緒一樣都不會少。
蕭茵聽他們一口一個可惜,兩個人貌似都很捨不得對方的樣子,小火苗頓時燒起來。
她拍了一記桌子:“你們夠了啊,當我死人嗎不存在嗎”
季修目光寧靜如水的看她:“你又鬧什麼啊”
“我鬧你們兩個人搞曖昧,還在我面前搞,太過分了季修你對的起我嗎”蕭茵雙手叉腰,說的義正言辭的。
季修沒什麼反應。
“季教授,你別理她”夏冰傾聽不過去。
“冰凝懷孕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是要徒弟嘛,”蕭茵拍拍自己的胸口:“你的眼前不就有一個聰明美麗,智慧過人的最佳人選嘛”
說着,衝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季修對她象徵性的笑了笑:“你還是好好學習吧”
“你什麼意思啊,是收了我的意思嗎我會跟着你好好學習的。”蕭茵興奮的抱住他。
季修用手指推開了她的腦袋:“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白日做夢”
蕭茵氣死了的跺腳:“我不管”
“隨便你”季修轉過頭喝茶。
蕭茵蹦到茶几上,捧着自己的臉,對他賣萌:“不做徒弟可以啊,女朋友,老婆,情人,小蜜,教授的女人,選一個”
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裝可愛,是最近學的。
教授的女人
什麼鬼
夏冰傾哭笑不得。
季修靠在沙發上,疊起腿來,略微認真的想了想:“我選,教授的女人”
“有個性教授,我來了”蕭茵撲過去。
季修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招,早早的躲開,讓她撲了一個空。
蕭茵四仰八叉的趴在沙發上,生氣的說:“你跑什麼跑嘛,人家又不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