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頓了頓,也沒有太刻意的去扭捏什麼,爽快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要送,也省得她打車了。
況且,沒有事先電話聯繫好,這裏是很難打到車的,剛纔出來的急了,竟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她扣好安全帶。
“我回酒店”她清淡的說,口吻自然。
慕月森發動車子。
開車慕家,開了一段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忽兒,慕月森冷不丁的說:“夏冰傾,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前天晚上我在幹什麼了”
夏冰傾把頭迅速的轉過去:“你肯說實話了”
神色中透出一絲緊張。
慕月森放慢了車速,將車慢慢的靠邊停下。
他望向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我在你酒店樓下”
“我酒店樓下你在那裏做什麼”夏冰傾現在的腦子裏這會被兇殺案塞滿了,暫時沒有心情去想別的。
“不做什麼,就光坐在車裏”
“就光坐着”
“對光坐着,坐了一晚上”
“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有藥嗎”
“”夏冰傾語塞,快要被這個傢伙給氣死了:“好,就當你在我酒店樓下,那我非常認真的問你一句,有沒有人可以證明那個時間段在那裏”
慕月森瞅着她的表情,突然失笑:“夏冰傾,你真的越來越像個警察了,我看你有這方面的天賦”
“拜託你別打岔了,趕快想想,有沒有人看到你”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的,除了他也沒誰了。
“你說呢”他挑眉。
“說你大爺,慕月森你能不能爽快點”她幾乎要動武力了。
慕家愁雲慘霧,新聞鬧的沸沸揚揚的,他就沒半點的擔心
慕月森神色忽然變的認真起來:“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在你的酒店樓下嗎”
“爲”夏冰傾張口要問,問了一個字,隨即似乎從他的眼睛裏讀出了什麼。
心,咚咚的跳了兩下。
她的表情瞬間冷卻,轉過腦袋,避開他的眼睛:“我不想知道,你也別說”
“是不想聽還是害怕聽”
“覺得沒意思,懶得聽”夏冰傾很直接的回覆他。
有些東西,她能釋懷,比如仇恨
有些東西,她不會再延續,比如已經化成灰燼的愛情,曾經火熱燃燒在她體內的愛情
車裏陷入沉默。
一會,車子發動。
慕月森送夏冰傾到酒店門口。
“我走了,”夏冰傾說着,要開門,想想,又轉過頭:“奉勸你一句,這幾天你還是在家裏好好的待着,如果有可能,跟警察好好的配合,有人要整你,你也有點譜”
本不想再理這個傢伙的,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會惹上人命官司,她就又忍不住提醒他。
慕月森沒說話。
夏冰傾打開車門下車去。
再她另一隻腳要跨出去的當下,手被一隻大掌握住。
夏冰傾震住,轉頭。
對上深幽
的眸子。
夏冰傾明白,他指的是兇手。
她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退回車裏,把車門關上:“你要親自去查”
“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不是他把我整死,就是我把他挖出來,然後碎屍萬段”慕月森幽幽的看着她。
眸光在晦暗中,顯得閃爍不定。
亦有肅殺跟堅定。
原來他並非不上心
“你是不是有了具體的懷疑對象了”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很有信心似的。
“沒有”他回答。
“沒有你說的那麼自信滿滿地幹嘛,慕月森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低估了這個人,他能連殺兩個人,並且能夠嫁禍給你,足見那人的心思有多細密,在你找他的過程中,弄不好他就在暗中看着。”
“所以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幫我觀察”
夏冰傾有點不明白:“我要怎麼觀察,去哪裏觀察”
“自然是在我的公司裏,我已經讓隨行去通知了,明天,公司的職工就會開始上班了,到時候你充當我的祕書,到時候,你就有充分的時間來觀察。”慕月森轉而拍拍她的手背:“你肯幫我嗎”
“我”看他請求幫忙的目光下,夏冰傾糾結,猶豫,最後神使鬼差的點了頭。
也許,她內心也很想找出這個兇手。
到底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擔心他,這些夏冰傾已經不去多想了。
“那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你的辦公室我會給你準備好的。”慕月森見她同意,眼裏止不住的高興。
這讓夏冰傾覺得,這傢伙到底是爲了查案還是爲了別的什麼。
晚上。
夏冰傾考慮着要不要把去慕氏當“臥底”的事情告訴他。
思來想去,這事與其瞞着,不如告訴他。
這樣,她的心裏才能坦坦蕩蕩的。
打定了主意,她起身,去了季修的房間。
站在他的房間門前,她擡手,按了一下門鈴。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人來開。
難道他人不在
那還是明天在說吧
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夏冰傾坐在牀上,想想明天要做的事情,心裏有點小小的忐忑,這倒不是因爲讓她去臥底而忐忑,而是要跟慕月森相處一整天。
心裏浮起了一絲後悔。
次日。
大早上,夏冰傾剛要換衣服,門鈴就響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慕月森。
“給”他提起手裏的袋子。
“什麼”夏冰傾不敢接,就跟他給她的事地雷似的。
“衣服”慕月森簡潔的回答。
“給我衣服幹什麼,我自己有衣服”
“你的衣服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怎麼當祕書你想露餡嗎”
“”夏冰傾深呼吸,本想說什麼,想想算了,奪過他手裏的衣服:“在外面等着”
說着,猛的將門用力的關上。
慕月森及時躲避,纔沒有將他那張俊臉撞在門板上。
蘇蘇今天有點小卡,順了會多更的,各位親們見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