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看他的手捂的地方,臉不由的又滾過一陣熱浪。
“慕月森,你”她欲言又止,弄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他這副樣子,有似乎不像是假的,她蠕動了一下嘴脣,手往他肩膀處探過去,想要落下,又沒落下,懸在半空,小心的問,“痛嗎”
“斷了”慕月森用沉悶聲音回答。
斷斷了
他尼瑪的是豆芽菜啊,一折就斷了
騙鬼呢
夏冰傾內心的憂慮化作一把憤怒的手刀砍向慕月森的肩膀,“斷了就去當太監”
“嗷”
又一聲慘叫,他弱不禁風的撲倒在她的身上,順勢抱着她的細腰,把臉貼在她胸口。
“我的肩胛骨碎了”他故作壓抑的冷冷吐息。
夏冰傾感受到他臉頰的熱度滲透進她胸口的襯衣
“慕月森”
她爆怒了。
季修實在是跟這兩個“活寶”呆不下去了,他打開車門,走下去。
他一走,夏冰傾立刻放開手腳去踢慕月森,去推他的頭,“你給我讓開,手拿開,別抱着我”
“全身癱瘓,就讓你服侍我一輩子”慕月森用極爲清冷卻又帶回無賴般的霸道語氣,在她鎖骨處廝磨。
癢
夏冰傾一癢,全身都會激起雞皮疙瘩。
她用手掌奮力的抵開他的頭,氣喘吁吁,“別給我裝模作樣,耍流氓也耍的有點情操好不好,用這種娘炮的手段,你就不怕慕家三少爺的尊貴的身份受損”
“讓流氓講情操,你覺得流氓他會答應嗎”他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氣息,聲線曖昧。
不是不想瀟瀟灑灑的終結,而是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願意去不擇手段的霸佔,願意耍賴,還把幼稚當有趣。
他將她抱的更緊了。
“慕月森,你到底有完沒完,到底要幹嘛”夏冰傾抓狂。
推又推不開,臉皮還厚出了一個新的境界。
“不幹什麼,我現在渾身上下哪裏都痛,特別是被你頂的哪裏,你說怎麼辦”他靠上去一些,在她耳邊低喃。
“切了涼拌”
“那你來切切看啊”
他拉着她的手。
“啊~~~,我不要,我不要碰,慕月森,你別亂來~~~~”
夏冰傾叫的慘絕人寰。
聲浪像是蘑菇雲一樣從車頂飄出去
季修繼續關注別墅那邊的動向,聽到裏面一陣陣的驚叫,他拍了兩下車門。
示意讓慕月森別太過分了
慕月森纔不管季修的警告,他抱着她,感受到懷裏生氣抓狂的女孩,就好像又回到兩年多年前,初見她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總是懵懵懂懂,又慌慌張張的,明明怕他,卻又要故作強悍的跟他對着幹,總那麼有朝氣,可愛的像是裝了尖牙的小兔子。
“保持不動五分鐘,我就放開你”他聲音低低沉沉的鑽入她的耳膜。
夏冰傾心有不甘。
憑什麼她要讓他抱
憑什麼要聽他的
可雖然心裏不敢,
她安靜下來。
不動。
一臉兇相。
車門安靜如水。
夏冰傾盯着前方別墅的入口,一會,她吐了一句,“已經過了三分鐘了”
慕月森不急躁的調整了一個位置,把額頭埋入她的胸口。
夏冰傾想要掐死他
最後兩分鐘結束了,夏冰傾立刻就說,“五分鐘到了,再不起來我快要告你騷擾。”
慕月森倒也不是說話不算的人,說好五分鐘不動就發放開她,倒也是真的沒有食言。
他放開手臂,戀戀不捨的鬆開懷抱,“我說話可是算數的哦”
夏冰傾被鬆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趕緊下車。
太危險了
車門開了,冷風灌進來,她還是果斷的下去了。
季修看她,“沒事吧”
“有事”夏冰傾氣咻咻的把風衣用力拉上。
季修沒說什麼,既不安慰,也不開導。
在她心底深處,有些東西終究是無法磨滅的,他知道
另一邊,慕月森也下車來了,隔着車子,對夏冰傾正色的說,“老秦拿不走那鋼筆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會自投羅網了,恐怕是要做警車回去了。”
夏冰傾生氣歸去生氣,說正事,她還是願意聽的,“你怎麼安排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事情既然是我安排的,我自然事先都準備完全了,你看結果就好。”慕月森慢悠悠的回答。
大男子主義
夏冰傾在心裏暗暗吐槽,面色冷清的問,“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找個地方喫點宵夜,等”說這句話的時候,慕月森一副傲然的模樣,好似高高在上的君王。
“咱們走吧”
季修明白慕月森的意思,說了一句,他又開打開車門進去。
不過這一次他坐的是前座。
慕月森見狀,暗暗思忖,這季修的腦子還沒太笨。
他開着駕駛室的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又開了一路。
來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
壞境很好。也很舒適。
他們找了靠窗的日子坐下來。
夏冰傾避諱慕月森一起坐,在他跟季修都坐下來之後,坐到了季修的旁邊。
慕月森的眸子一暗。
不過,這一次他倒也沒怎麼樣,只是臉色陰冷陰冷的。
點了三杯咖啡跟兩塊芝士蛋糕。
喫到一半的時候,季修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說,“警局的”
“肯定是秦經理的事情,快接接看”夏冰傾一陣欣喜,如果能夠證明秦經理的就是兇手,那慕月森就安全了。
他沒事的話,那姐姐姐夫,叔叔阿姨也會寬心的。
相比起來,慕月森這個當事人反而不熱衷的樣子,彷彿被嫁禍的人不是他,與他無關似的。
眼底,甚至有些落寞。
案子一結束,是否也意味着,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