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一致決定的落音剛落,蕭茵就反駁起來,“這個方法真的很好嗎反正如果我是米亞,我絕對不會去的。”
“爲什麼”季修很好奇。
“不爲什麼,就是一種女人的直接,這個計劃很完美,但正是因爲太完美,太沒有瑕疵了,反而有一種可以設計的痕跡。”蕭茵直率的吐露心裏的想法。
溫紫惜並不想博存在感,但此時她也舉了一下手,“如果是我,也不會現身,因爲,感覺很危險。作爲一個曾經也有過跟米亞一樣心境的女人來說,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敏感。”
沉默已久的夏冰傾開了口,“不,你們都錯了“
“都錯了是幾個意思”顧君瑞覺得自己又要智障了。
“她會知道那是一個陰謀,但是她會來的。因爲她最喜歡的是玩遊戲愈是對手設好的坑,愈會激發她的樂趣,讓她覺得樂趣無窮,有徵服的慾望“夏冰傾剖析着她的個性,彷彿走入了這個變態女人的靈魂。
“冰傾說的沒錯,這就是米亞,她會來的,一定會”慕月森繃着了下顎。
幾個剛纔還鬥志高昂,輕鬆應對的人,此刻都嚴肅了起來。
這是一場,誰輕敵誰就是作死的戰鬥。
車子依舊在路上行駛。
在明處的人悄然的拉開的“釣魚”的序幕、
而藏在陰暗裏的人也要伺機而動了。
*
車子開了一圈,又回到了醫院。
慕月森跟夏冰傾下了車,散着步似的走進醫院。
住院部門口,保全依然緊張的監視着四周,看到慕月森,立刻恭敬的打招呼。
“你們辛苦了今晚不用守着了,都回去休息吧。”慕月森下了命令。
“可是”保全想起剛纔毒蟲的事情,簡直不敢相信慕月森會讓他們回去休息。
本以爲,今晚要更加的加強巡邏。
“沒有可是,照我的話做。”慕月森加重了語氣,一派霸氣,不容置疑的姿態。
“是”保全也只好不再多說。
醫院外的保全很快就散了。
此刻,這裏就是毫無屏障之地,誰要進入,誰要出來,都很自由。
夏冰傾回到醫院,先去看了看駱奇。
她心裏其實挺抱歉的,又不能把事情都告訴他,聽他問及了蕭茵,得知這小妮子竟然連看都沒有來看這個“男朋友”,早上她還真是信了她的邪。
夜深了。
四周靜悄悄的。
慕家人對外界說都在這個醫院,實際上,從早上到現在,其他人都沒有出現過。
老人跟小孩,還有踩死一隻螞蟻都會怕的少婦真的不適合捲入這樣的危機當中。
房間裏關着燈,慕月森跟夏冰傾合衣躺在牀上。
寂靜中,夏冰傾用手肘頂了頂慕月森的腰,“你說她今晚會不會來”
“不好說也許她知道有埋伏不敢來,也許她自以爲自己會贏,所以冒險也會來。”慕月森閉合着眸子,薄脣裏吐出話來。
“呵呵,那你說她是會扮成醫生還是忽視,弄不好很老套的扮成清潔
工。”夏冰傾嘲諷的笑。
“我也期待不過,她不會贏的是不是”夏冰傾捱到他的脣邊,
“那是當然了,她贏不了我們的。”慕月森捏捏小巴,“小妖精你靠的這麼近是想勾引我嗎不要說我不提醒你哦,說不定米亞正躲在我們牀底偷聽呢。”
夏冰傾在他脣上低吟般的親了一下,“聽到又怎麼樣,又得不到你,像我現在這麼吻你,是不是她夢寐以求的,可是我輕鬆就得了,這就是同人不同命,我註定會得到你的全部,而她一無所有。”
“行了小丫頭,別裝模作樣了,她聽不到,你要親就好好的親,你想要我就給你,親愛的,只有你才能獨享我的身體。”慕月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空氣裏滿是令人臉紅心跳的親熱聲。
“叮鈴鈴,嘟嘟嘟嘟”
靜謐的夜被爆炸的聲音跟刺激的警鈴聲打破。
醫院裏頓時炸了鍋。
此時是午夜11點,正是大家剛剛入睡之時,人在這種情況下,思緒都是亂的。
夏冰傾跟慕月森慌忙起牀,穿起了衣服出去,外頭滿是濃煙,到處都是亂跑的值班護士。
這一層都被慕家包下了,所以走廊上並沒有什麼人。
慕月森扶着夏冰傾往電梯走了幾步,她忽而緊張道,“慕月白,還有姐夫,還有大家。”
“他們會出來的,我們先下去。” 慕月森強行拖着夏冰傾進了電梯。
跑到醫院外頭。
已經站滿了人,有一大半都是穿着病號服的。
住院樓的四個牆角燒着了,而四散的玻璃屑則可能是裝滿了酒精的爆炸引起的。
這麼蓄意惡性的事件在治好這麼好的城市還真是罕見。
遠處,消防車來了。
夏冰傾跟慕月森站在人羣中,互相一眼,沒有說話。
“啊”人羣中有人慘叫了一聲。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頭頂忽而接二連三的落下拳頭大小的石頭,雖不知道這樣就砸死人,可都砸的頭破血流的。
人羣四散的往外頭逃去。
慕月森護着夏冰傾,迅速沒人屋檐下,纔不至於被砸傷倒。
他們喘息着,對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有人報了警。
而醫院裏的保安也衝上了頂樓,很快就抓下來四五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他們堅持說自己是鬧着我玩的,被帶回了警局。
“老婆,這是某個人在投石問路呢。”慕月森半抱着夏冰傾,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
“那她已經有了她要的答案了。”夏冰傾看着被押着上警車的幾個孩子,挑了一下眉頭。
“別想的那麼簡單,驚喜可能無處不在。”
“是嘛,那就放馬過來吧,這是最後一次陪她玩遊戲了,別太掃她的興致,我們進去吧”
“好”
慕月森摟着夏冰傾往裏頭走。
被押到警車邊的一個亞麻髮色頭髮的男孩,在腦袋被摁進車裏頭之際,扭過去朝夏冰傾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