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英雄聯盟之異世梟雄 >第二十九章 死刑?
    “混賬東西,你們真以爲老子的忍耐是無限的?”獄卒凶神惡煞的對二人揮起拳頭,透過微弱的光線可見,這拳頭上滿布傷疤,且足足比吳文胥的拳頭大了兩倍不止,就算說他是生化怪人也不爲過。 (.. )

    老者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立刻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哼哼唧唧,時而傻笑,時而大笑,臥而拍手,立而瘋癲,還將鼻涕抹在那片花白的地中海上,整一個得了失心瘋的老頭。

    “哼!”獄卒看向老者,冷哼一聲,他將拳頭重重舞向了窗前的鐵欄,“轟!”只聽得一聲巨響,那鐵欄竟在巨拳下微微出現了彎折,震的吳文胥心中一片忐忑。

    “老子警告你們,這是最後一次提醒!再有下次,tmd,別怪我滅了你們兩個!”獄卒叫囂一番後,又是惡狠狠的颳了二人幾眼,他擡起鐵鑄的馬靴,發泄似的重重踹了幾腳鐵門,這才轉身離去。

    不得不說,馬約里斯祕術中心的獄卒果然也非常人,他們看起來雖不會魔法,但是憑藉着強悍體質以及壓倒性力道,便可揮發出極強的威猛氣勢,以此般實力來看管牢房,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潮溼而帶着惡臭的風再一次自窗外襲來,吳文胥疲憊的吐出一口濁氣。

    真不知這所監獄到底關押了多少犯人。這些犯人中,可能不乏絕世強者,如同骷炎天君般不諳世事,在此隱居,也可能有如自己一般,因爲冤案而錯居此地,不過很奇怪的是,監獄異常安靜,除了偶爾能聽見老頭裝瘋賣傻的幾句瘋言瘋語外,便再也聽不見其它聲響了。

    “師父,爲什麼這所監獄會如此安靜?”吳文胥道出了心中疑惑。

    老者聞言,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可笑的拍了拍手掌,他陰沉着面孔低聲道:“除了我們這所牢房,其它房間裏的人,莫不是死了,就是在等死,自然不會有聲響發出。”

    吳文胥喉結微微蠕動,他艱難的探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幽暗而恐怖,吳文胥彷彿看見,那一間間悄無聲息的牢房裏,有各色各樣的雪白骷髏,它們正在對着自己獰笑,好像歡迎他加入一場盛大的死靈派對。

    死寂的氣氛,讓吳文胥不由恐慌起來。

    “哈哈,小子,你很不幸,也很幸運,不幸的是你被他們關押到這類監獄中,幸運的是,你遇到了這裏的唯一正常人。”說罷,骷炎天君理了理地中海,他目色凜冽的掃向窗外,淡聲道:“好徒兒,爲師絕不會讓你和他們一般的reads;。”

    吳文胥知道老者實力滔天,即使夢魘也不能是其敵手,但戰爭學院能人輩出,老怪物更是數不勝數,如果有可能,吳文胥是絕對不想現在就和他們撕破臉面的。

    “師父,你可曾聽說過星宸戰戟?”吳文胥忽然想起那把古怪的神兵,不知爲何,他總是很懷念當時那種戰戟握手,萬夫莫擋的強烈戰意,就彷彿與星宸戰戟骨肉相連,這讓吳文胥很是困惑。

    “星宸戰戟?小子,你是怎麼知道這大凶之器的!”骷炎天君滿布經綸的滄桑面孔轉瞬變得肅穆起來,他狠狠搖着吳文胥肩膀,蒼濁的瞳子恍若能看透內心,吳文胥被盯的發毛,不禁後退兩步,連連道:“我曾在德瑪西亞神兵庫裏握過它。”

    天空中好像劃過一道驚雷,老者面目呆滯,他難以置信的凝視着吳文胥,一動不動,只有那紅色的瞳子裏還有幾絲詭譎流轉。

    骷炎天君乾枯的嘴脣微微蠕動,他十指顫抖,喃喃道:“星宸出,神宇劫,符文難,世無安…莫非你……”

    “砰!”鐵門忽然發出一聲巨響,伴雜着鑰匙的碰撞聲,哧啦哧啦,厚實沉重的鐵門,竟緩緩開啓。

    迎面而來的是兩名士兵,淡藍色布袍遮掩了面容,他們身軀魁梧,跨步有力,腰間長劍佩掛,一舉一動間,軍人的挺拔與威嚴便被二人詮釋的淋漓盡致。

    “何人是吳文胥?”二人掃視片刻,一名士兵首先打破了沉寂,他踱步向前,鐵靴踐踏乾草,在幽暗的光線下蕩起了數片塵埃。

    吳文胥愣愣的看了眼老者,骷炎天君已經恢復瘋癲的樣子,一手摳腳,癡癡流着口水,這老頭演戲能力真不是蓋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吳文胥隨即起身道:“我便是。”

    披着藍袍的士兵掃了眼吳文胥後,變戲法似得從腰後提出一竄手銬,他冷聲道:“伸出手來。”

    吳文胥不敢不從,很快,鏽跡斑斑的手銬就將自己雙手拷攏,手腕處傳來生硬而冰冷的觸感,刺激的他很不舒適。

    就在吳文胥以爲完事時,毫無徵兆的,腰間卻傳來一股強烈痛楚,他還不及思考,就直直栽倒在地。

    吳文胥覺得自己腰桿要撕裂了,他吃了口灰塵,耳邊依稀聽得見藍袍士兵在冷笑。

    “碎!”藍袍士兵在吳文胥手邊重重吐了口吐沫,他用穿着鐵靴的腳狠狠踐踏吳文胥後腰,也不顧少年能否聽清,惡狠狠道:“臭小子,你居然敢暗算我們谷欽武大人,妄圖偷竊神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待會上了刑場,可有你好受的。”

    說罷,士兵鐵靴離開了少年後背,一腳揣向他的軟助,吳文胥悶哼一聲,只感覺助骨彷彿斷裂,猶如斷線風箏,無力的滾向了牆角。

    幹!老子這是得罪誰了!

    吳文胥咳了口鮮血,鮮血染紅了乾草,觸目驚心。他十指無力地抓着地面,試圖挺起胸腔,站立起來,可是每當用力,腰間便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少年咬緊牙齒,終究是軟軟倒在了地上。

    “我們帶他走吧。”筆直站立於門前的士兵有些不忍,他踱步向前,扶起了吳文胥。如若不是親耳聽見德瑪西亞之力·蓋倫長官的描述,任他如何想象,也絕不會猜到兇手竟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吳文胥身軀本不強壯,方被老者刻印完了骷炎法陣,又遭受如此打擊,少年連咳幾口鮮血,不待思索,便是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嘿嘿嘿嘿,小哥,一路走好啊。”骷炎天君兀自拍手,傻笑的在牆角轉圈,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吳文胥一眼,只是流着垂涎,目光渙散而呆滯。

    勁風劃過,鐵門哐當,帶起一聲沉重而壓抑的回聲,還有些不知名的情緒,重重合起。

    狹小的牢房已只剩下老者一人,他轉過身,頹廢的摸着鐵門上那道灼燒印記,摸着摸着,轉眼間老淚縱橫……

    明朗的天際有彩虹浮現,七彩絕美。

    吳文胥醒來了,他疲憊的眨着眼睛,耳邊滿是嘈雜的叫喊,喊聲極爲狂熱,比圍觀英雄聯盟裏鏡像戰爭的羣衆吶喊還要熱烈。

    這是哪兒?強烈的光線刺的吳文胥一時睜不開眼睛,他昏昏沉沉的搖着腦袋,忽然,一陣異常冰涼的感覺自頭頂侵襲,傳遍全身,冷的他猛然一個噴嚏。

    吳文胥舔了舔嘴脣,這液體,貌似是水……

    “誰這麼缺德!”吳文胥憤怒的大吼一聲,他想揮動拳頭,卻發現雙手被麻繩緊綁,越是掙扎越是緊湊,動不了分毫。

    擡頭看去,上方是聖潔的碧空,蔚藍如洗,白雲悠悠,盡顯深邃與廣闊,不時還有幾隻飛馬掠過天際,恍如夢幻,洗滌心靈。

    如若是放在平時,如此天氣,吳文胥定會舒展身軀,深深呼吸,繼而心情大好,高聲讚歎一番碧空。可是此刻,他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了。

    吳文胥正跪在一個石臺邊緣,這四周圍滿了身着鐵甲的德瑪西亞士兵,旗幟飛揚,他們藍袍舞動,手握長槍,刀削般剛毅的面龐上寫滿威嚴。

    再往後排,是激憤的人羣,這些人情緒很是高漲,他們高高舉着拳頭,面色漲紅,恨不得親手幹掉自己一般。

    苦了苦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文胥很無語,只能沮喪着臉,他收回遊走的目光,待直視前方之時,目色,陡然一凜。

    那高居臺上,有着雙蒼鷹般目光的男人,不是蓋倫又會是誰!

    吳文胥呆滯的凝視着蓋倫,他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素來有正義之稱的蓋倫會顛倒黑白,將自己處以如此待遇?難道說谷欽武大哥傷重離世,自己失去了證明清白的證據?

    面對吳文胥清澈的目光,蓋倫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將下顎埋向厚重的鎧甲裏,這個身着金甲所向披靡的將軍,還是平生第一次不敢與人對視。

    蓋倫輕輕敲着食指,半響,他緩緩合起雙眼,五指併攏握拳,肅聲道:“鑑於德邦法律第三章第十一條,惡意傷害軍官並強盜軍庫者,當處以死刑判決!”

    激憤的羣衆安靜了,世界彷彿靜止,一時間,只剩下旌旗忽蕩,鳥兒作響。

    “吳文胥,你有何話說?”蓋倫閉着眼,他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不過聲調沒有失調,那嚴肅雄渾的話語傳遍了四周每一處角落。

    “死,死刑?”吳文胥已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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