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夙願快要告捷了。
對於施展着近乎殘虐手段來屠殺白山冰裔的追隨者們,吳文胥沒有出手阻攔,實際上,他們太需要一場殺戮太釋放心中的壓抑了。
吳文胥坐在一堆散了架的帳篷上,雙手沾滿鮮血,他看向遠方,目色有些飄忽,順着指縫滴入白色布帛的血,很快與地面的粘稠混爲一體,空氣中飄來更爲血腥的氣息。
就在方纔,約帝楓羅彌賽等人被擡上了擔架,個個重傷不醒,獨眼大統帥切尼森最是倒黴,身軀變成粉紫色,竟然是鱗片都被剝得光了。
吳文胥無法想象那種痛苦,所以他讓倒在帳篷內外的兩個傢伙感受了人間最極致的噩夢。
又是兩三個抱頭鼠竄的冰裔被巨魔砸得變了形,然後鐵棍一通重揮,像絞石灰似的,大片片的血漿爆飛而起,渾濁了吳文胥清澈而悠遠的眸子。
吳文胥眨了一下眼,旋即踩着被自己剝了皮的冰裔腦袋,走向路的另一頭。
這些被屠殺的冰裔裏面,有很多還是當初背叛自己的傢伙,吳文胥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因爲編制進比特蒙爾德,他們的衣服也就一統了。
既然是一統……
活着的口裏,再也不需要冰裔的嘴了。
戰役接近尾聲。
兇戾的放逐之民愈發驍勇,吳文胥不甘寂寞,隨手將幾個瑟瑟發抖的冰裔燒成灰燼,踏過斷肢殘骸的屍堆,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憐憫。
從今日起,比特蒙爾德的老大將叫做吳文胥。
詛咒冰原邊境的領主叫迪亞布羅!
一個多月前,人人都認爲僅帶着十六個追隨者的男人自命領主是一場笑話。
確實,吳文胥也認爲很搞笑。
到後來,馴服蜥蜴人,令羸弱低賤的蜥蜴人爆發出堪比冰裔的超強戰力;膽大包天,爲了掠奪生生拆遷掉冰裔營地;以一百來人力搓巨魔部落,降服最桀驁不馴的冰原戰士。( 廣告)
不可思議的傳奇一步步結實的走,直到那場惡魔之火引燃冰原邊境,以至於方圓數千裏,對於這位星火般燎原的惡魔領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實,吳文胥真的很尊敬自己的每一個敵人。
也很憐憫他們。
你說他們這些個白癡,好好的生命不去享受,幹嘛喫飽撐着非要與自己做對呢?
好了。
統治邊境千年,象徵絕對死亡之冰裔執法隊,時之愛德烈隕滅於迪亞布羅領主之手。
緊跟着,詛咒冰原兩大超級巨擎,冰裔,宗族,又有三位十階魔導師死於非命。
到如今,就連邊境放逐之民們生生世世揮之不去的噩夢,比特蒙爾德堡壘都粉碎在男人的手裏。
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強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這個叫吳文胥的男人,強的太他媽離譜了!
“強大是一種罪啊。”
吳文胥心驚肉跳的看着雪人騎士將兩個冰裔連頭帶腳生吞進肚子裏,然後是孫大聖的殺威棒掀起一大片腥風血雨,比特蒙爾德冰裔的戰鬥力確實不錯,在突然遭襲情況下還能夠苦苦支撐如今。
“您應該就是迪亞布羅領主了吧?”
吳文胥跳躍的眼睛裏忽然抹出一道蘇紅色的身影。
吳文胥沒有言語,只是靜靜打量着這位小巧玲瓏,天生嫵媚的少女。
不知是否因爲錯覺,吳文胥總覺得少女的身體淡吐出一股暖昧的氣息,那股氣息擾亂自己的精神,長時間凝視少女,只會覺得她美如天仙的臉蛋愈發純潔,那純潔中隱約的媚態,幾乎會讓人發狂的。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啊。”
少女甜甜一笑,笑得讓人骨頭都酥軟掉了。
隨着素手輕揚而起,薄得衣衫霎時令她露出潔白如玉的秀腕,在她的蘇紅錦袖裏面,柔弱出粉甜色的味道。
區區六級大魔法師,狐清兒可不相信他能夠抵禦自己九級大魔法師的魅惑之術,倘若將這位領主控制住,不知主上會怎樣獎勵自己呢?
想到此,少女笑得愈發香甜,看見男人深邃的眸子漸漸流露出沉醉與迷惘的神態,狐清兒自知他已經着了道,不禁掩起衣袖,拉着男人走向亞薩帳篷中。( )
吳文胥好像真的神志不清了。
他渾身僵硬的像石塊,只是雙眸呆滯,瞪大着眼,色迷迷看着少女裸露的香肩。
狐清兒看見男人呆滯中癡迷的目色,暗暗覺得好笑,故意將遮擋肩膀的衣服往下拉扯了些,而後轉過身,半露出精緻如畫,傲人酥挺的渾圓雪球,那白雪兒點着錦衣如火的熱情,狐清兒分明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加劇了。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呢。
她憐憫的搖頭。
對於魅惑術,狐清兒是十分自信的,自從出道以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從自己的媚態下甦醒過來,即便是比特蒙爾德之主亞薩reads;。
說起來,狐清兒對眼前這個男人是十分好奇的,短短四天時間,以不足一萬的兵力拿下了比特蒙爾德!
最重要的是,他的先鋒部隊還是弱小的,連獸靈行者都瞧不起的蜥蜴人,倘若這都不算是奇蹟,狐清兒不知怎樣叫做奇蹟了。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起來,真是擋也擋不住。
狐清兒將男人拉坐在牀上,亞薩的屍體被她橫在了角落,儘管她剛纔在這張牀上殺死了與自己相伴一年多的伴侶,她絲毫不認爲有何問題。
狐清兒打量着男人的臉,漸漸蹙起了眉,他長得不帥啊,鬍子拉碴,看起來也沒多大魅力,儘管狐清兒對這個男人很不滿意,還是蹙緊細眉褪去了男人的鎧甲。
沾滿血的深紅重鎧脫下來頗費波折,因爲有些血凝固了,有些血還粘稠着打轉,狐清兒越來越嫌棄這個男人了,他害的自己半隻小手黏稠稠的。
有些潔癖的狐清兒將血抹在男人皺巴巴的內衣上,兩條雪白的狐狸尾巴從她的屁股底下鑽了出來,狐清兒摸摸狐尾,神色複雜。
誒,有什麼辦法,爲了主上交予自己的任務,是必須要把他睡了的。
“能和姐姐睡一覺,算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狐清兒唉聲嘆氣的摘下了髮簪,烏黑長髮倌着波瀾宛如瀑布傾灑而下,滾在半邊如詩如畫的側臉上面,有幾絲柔韌秀髮調皮鑽進吳文胥的耳朵裏,酥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