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一點都不明白。複製網址訪問 -”吳文胥鬆開手,血狗一屁股摔在土裏。

    少年坐在地上,雙手還做着撓抓的姿勢,似乎沒有從那雙恐怖的雙瞳‘陰’影中掙扎而出,他的小臉源源不斷淌着鮮血,染着他猙獰瘋狂的臉‘色’,不復可愛。

    吳文胥看着好像瘋掉的少年,眼中沒有憐憫,他看着看着,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嘲的說道:“自從我來到符文之地,我從沒想過去得罪誰,可是,一個個都想着殺我,不分青紅皁白,你們知道嗎?這種日子真的很累。”

    “議會的暗殺,德瑪西亞的陷害,諾克薩斯的圍剿,連到了遠離符文之地的詛咒冰原,你們也想着殺我,我吳文胥到底是長大太帥沒天理,還是身的唐僧‘肉’,人人都想咬一口。”

    吳文胥說的很真摯,也很悲涼。

    傲之追獵者雷恩加爾聽聞吳文胥的自述,愣愣半響,無奈的低下頭,他怎麼能感受不到男人心底的淒冷,這位瓦洛蘭人中口口相傳,即將毀滅掉符文之地的冷血無情的惡魔,有誰去了解過他的痛苦和悲傷呢?

    英雄聯盟名爲正義之地,其實某些黑暗面,比雷恩加爾見識過的任何黑暗都要無邊,比如爲了揚威而迫害吳文胥的議會,每年每刻,他們用那般手段不知殺死了多少召喚師。

    吳文胥真的算是一個奇蹟,不僅反着收服了永恆夢魘,還能逃脫德瑪西亞刑場,甚至橫穿嚎叫沼澤……一切的一切的殘酷事實,都在飛速淬鍊着這個少年的內心,在極短的時間,將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歷練成了真正的男人!

    雷恩加爾,他很佩服吳文胥。

    他做到了自己一直不敢去做的事情,那個傢伙打的諾克薩斯顏面掃地,那個傢伙,還把鮮血獠牙的少年踩在腳下,他根本不像是黑暗,反而像一束勢不可擋的光明,不斷照亮自己的腳步,照亮跟隨着自己人的腳步。

    他心無畏懼!

    ‘自從杜克卡奧失蹤以後,好久沒有見過如此有魅力的人了。’

    雷恩加爾平靜的笑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被吳文胥感染着,他握住白‘色’獠牙的獸爪不再徘徊,不再顫抖,這一次,他堅定的將它握緊,一直刺入掌中!

    ‘狩獵律動可以幫助我逃跑,同樣也可以助我刺殺獵物,他吳文胥尚且敢出手爆揍十三階的強者,我雷恩加爾要是雙腳抹油的逃掉,還能自稱爲正義獵人嗎?’

    ‘生又何歡,死有何懼,人生在世,當盡歡!’

    “你叫吳文胥?”

    梟虎一邊聽着男人的自述,一邊走向血狗的身邊,他不清楚男人口中的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是何物,但是他聽明白一件事情,他說自己想殺他。

    血狗被梟虎擡起,很快就清醒了,他自知心智不穩,沒有死皮賴臉的尋求開脫,而是認認真真的擦去臉上的血液,強大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讓他的臉蛋重複如初,血狗像個犯錯的孩子低下頭,道:“虎哥,我願意接受一切責罰reads;。”

    梟虎複雜的盯着少年的眼睛,感受到他氣息漸漸平穩,只是平穩的氣息裏,藏着一股努力壓抑住的狂怒,梟虎知道自己鬆開血狗的瞬間,那個叫吳文胥的男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梟虎身爲寒庭梟獸之首,他有一個與其他四人截然不同的地方。

    他不喜歡濫殺無辜,他更不喜歡欺凌弱小。

    或許,對於血狗等人的所作所爲,他會選擇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但是他自己,絕對會遵循着心靈的原則,正是這份原則,讓他心如磐石,魔力遠遠凌駕於四人之上。

    一時間,梟虎目‘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沒有鬆開血狗的手,忽然,他轉身看向毅然赴死的男人,難得的詢問道:“如果我給你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呢?”

    “給我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吳文胥愕然,不明白這個氣宇軒昂的魁梧男人心中在打什麼主意。

    被梟虎抓住手的血狗,雙手猛然掙扎了一下,若不是梟虎早有防備,還真的被他掙脫開來,少年見無法掙脫,不禁臉‘色’難看的說道:“虎哥,讓我殺了他,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他的聲音極低,隨着這句話脫口,那張喜人的臉蛋扭曲的格外猙獰。

    “放手啊!”

    少年雙眸已經一片猩紅,他兇惡嘶吼,恐怖的魔力霎那撕裂出去,就差用血‘色’獠牙咀嚼吳文胥喉嚨,再將這句話用鮮血釋放。

    可惜在梟虎堅如磐石的氣息面前,他兇戾滔天的氣焰,皆是碰壁墜落,不得而出,否則,單單是這股撕心裂肺的怒嚎,就將吳文胥震成齏粉了。

    清麗脫俗的少‘女’看見少年的模樣,嗔向梟虎,‘精’致的小臉氣鼓鼓的,好像在說爲何不讓血狗手刃了那個該死的傢伙。

    梟虎沒有理睬二人,因爲他現在對那個男人非常感興趣:“你也看見了,只要我鬆手,我的弟弟血狗,一眨眼就會讓你死無全屍。”

    ‘咦,難道真是天佑我不死?’

    吳文胥隱約覺得事情有了轉機,他點頭,示意男人繼續說話reads;。

    梟虎凝着吳文胥詭異的雙瞳,沉聲說道:“知道無妄之森的人,是誰殺的嗎?”

    梟虎的問題非常一針見血,因爲他知道,眼前三人雖然很不簡單,但是憑着他們三個,還不足以短短時間內滅掉擁有兩個十一階與數個十階魔導師,屠滅掉無妄之森的,定是另有其人。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如果我看見那幾個殺人狂魔,還能安穩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嗎?’吳文胥心中對梟虎鄙夷的翻了一個白眼,卻是兀自搖頭。

    梟虎稍微頷首,又道:“你們來無妄之森的目的是什麼,迪亞布羅領主,又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棘手的問題,但是,你以爲這能難倒我吳文胥,就大錯特錯了。’

    吳文胥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們就是迪亞布羅領主的手下,來無妄之森,是爲了取九級魔法師頭顱,作爲前往信仰之城的信物,領主大人準備踏平冰裔,所以希望我們前往他們的信仰之城裏打探虛實。”

    吳文胥說的半虛半實,把自己都說信服了。

    ‘幸虧小爺機智,從來不將真名流傳出去。’

    人說謊的時候,不管僞裝的多麼真實,心跳、氣息,和平時相比總會發生細微的改變,作爲頂級強者,梟虎將吳文胥身體‘洞’悉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確信男人沒有說謊。

    “去信仰之城?踏平冰裔?”

    梟虎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你們領主大人,真是個有趣的人。”

    他笑着笑着,‘脣’角漸漸扯起了彪漢的弧度:“最後一件事情。”

    “你們合力接我一拳,只要能活下來,我就放過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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