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英雄聯盟之異世梟雄 >第254章 奧斯卡影帝
    方纔破裂的冰面上,飄着許多零零碎碎的冰塊,寒啓之橋給予了河流不知多久的冰封寒意,只是霎那時間,就融化在碧藍如洗的天際倒影之內,隨着微弱的風而流淌,靜的令人忘卻呼吸。 .

    名叫做光逸的男子擡頭看了一眼藍天,緩緩放下他手裏的長笛,隨着雪白細長的笛子垂着他的脖頸微晃‘蕩’了兩下,光逸‘陰’冷的眼中,重新恢復了笑意:“哈……哈哈哈,抱歉啊,剛纔嚇着了大家。”

    嚇着,何止是嚇着了?

    吳文胥盯着光頭男人脖前的長笛,心有餘悸的喘了一口氣。

    這根笛子究竟是什麼?還有輕而易舉的撞碎了三尺凍的龐大黑影,吳文胥思緒凝聚,不得不提醒自己打起‘精’神,傳聞中的信仰之城,果然是危機四伏。

    “你,去那一邊!”

    頗有母夜叉風範的‘女’人已然橫睨着眼睛,將一個大魔法師用力推搡向旁邊,長橋上排隊的大魔法師們,儘管對‘女’人十分不爽,可無論曾經見識或是不曾見識過這般異像的人,態度愈發恭敬,嘴上哪敢生出一個不字。

    看見‘騷’動的長隊很快變得井然有序,以長笛吹奏了黑暗的光逸,眼中笑意更盛,他用力‘摸’了‘摸’滑溜溜的光頭,大聲說道:“冰裔的‘精’英們,這批‘赴死者’與‘貢獻者’的隊伍即將滿員,稍候沒有排到的,請耐心等待另外的引路人歸來。”

    聽見笑面虎的話語,吳文胥瞧向分裂出的兩羣隊伍,‘赴死者’的隊伍比‘貢獻者’多了三倍不止,估‘摸’至少有三百來人,很幸運自己在長隊的最前端,排隊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吳文胥可是非常不喜歡的。

    “請往那邊去。”

    輪到吳文胥,光逸看待他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異常,好像在他的眼睛裏,誰都是值得敬仰的上帝,但令吳文胥感到不爽的是,那個母夜叉的‘女’人,竟然挑釁般的故意推搡了自己一下,那手硬得像石墩子似的,把領主大人差點推倒了。

    ‘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看在你啥不調的份上,領主大人我就表現一下君子風度,不與你這八婆計較了。’

    “等等,你給我停一下!”

    忽然聽見‘女’人冰冷的呵斥聲,吳文胥才平穩住趔趄的身子,猛然地僵硬住,我了個擦,你丫有讀心術嗎?老子罵了你一句八婆就被你知道了!?

    ‘不過,老子我奧斯卡影帝獎不是白拿的!’

    吳文胥低下頭,立刻可憐兮兮的轉過身,他的雙手略微顫抖的緊貼在‘褲’子上,彷彿暴風雨裏顛簸的小船,一副卑微懦弱,隨時有可能傾覆的模樣。

    ‘女’人的一聲呵斥,再度令靜悄悄的人羣產生了幾許‘騷’動,他們琢磨不清‘女’人的意思,引路使大人究竟在幹嘛呢?他一個弱不禁風的‘赴死者’,還會是宗族‘奸’細不成?

    看見吳文胥忽然被叫回來,馬卡斯張不由得爲領主大人捏了一把冷汗,別人不清楚,他可是聽說過的,這位‘性’格暴虐的‘女’人,作爲‘白笛使’的搭檔,其實具有一種神祕的預知力量reads;。

    但凡她接觸過的人,就能模糊預測出未來中那人對信仰之城的影響力,創造、貢獻、災厄……這種預知能力也僅僅對信仰之城有效,可是,她們的預知能力,素來是無比‘精’準的!

    那麼,她究竟是預見了什麼,纔將吳文胥叫停住的呢?

    粗暴的‘女’人依然高傲的撅起下頜,她看見吳文胥的樣子,深紅的‘脣’瓣反而揚起一抹不屑之極的了冷笑,她毋庸置疑的說:“臭小子裝得很像啊,老老實實告訴我,你來信仰之城,究竟有什麼目。”

    “敢欺騙老孃,剛纔那傢伙就是你的下場!”

    領主大人本來是貼着‘褲’子的雙手,猛然捏成了拳頭,他破釜沉舟般的擡起頭,眸光劇烈的跳躍:“引路使大人,小的實在繳納不起高昂的貢品稅了!橫豎也是死,不如……不如就將我的一腔熱血撒在信仰之城中,我生是冰裔人,死是冰裔鬼。”

    吳文胥頓了頓,竟然血脈賁張的吶喊道:“冰裔是我的驕傲,冰裔萬歲!”

    在衆人眼中,雖然吳文胥的身體一直在畏畏縮縮的顫抖,但是他的話很有氣勢,完全是發自肺腑之言,這般大不畏的真摯與毅然,頓時令領主大人好評如‘潮’,就連那幾個捂着鼻子覺得空氣被‘赴死者’污染的傢伙,也感動的垂下手。

    “嗚嗚嗚,如此熱血愛國的傢伙,就算他是‘赴死者’又怎麼樣……”

    “喂小子,等到了信仰之城,你的賭盤我跟定了,老子陪的傾家‘蕩’產也要‘挺’你!”

    “引路使大人,他這樣走投無路的可憐人,怎麼可能會是宗族‘奸’細呢!他要是‘奸’細,我分分鐘切腹自盡!”

    吳文胥的一句話,竟然產生了全體魔法師的強烈共鳴!

    聽見吳文胥感人至深的直白,‘摸’着腦袋的光逸眼睛中倒涌起了真的笑意,他狹促的說道:“咳咳,放他回去吧,前些日子你剛與男友‘和平’分手,沒準是預知紊‘亂’了。”

    衆人質疑的話語,早聽的‘女’人臉上有些通紅了,現在又被光逸刺到痛處,她就像爆發了似憤怒跺腳,尖銳的吼道:“都喊什麼喊,再喊我統統宰了你們這幫廢物reads;!”

    這聲一怒吼,簡直是捅了馬蜂窩!

    這座長橋彙集了多少冰裔大魔法師?其中還參雜着十階冰裔遊俠,什麼叫這幫廢物,我草擬孃的,你他麼以爲自己是誰啊?

    霎那時間,無數魔力暴涌而出,透明的寒啓之橋有如點亮了五彩紛呈的絢麗明燈,呼嘯釋放的魔力,讓河面平靜的‘波’瀾都沸騰了!

    如若說方纔他們是爲了吳文胥義憤填膺而理由不足,那麼現在就要捍衛自己的尊嚴了,死八婆,早就看你不爽了,你引路使又怎麼樣,我們這麼人一人揣你一腳也把你踹死。

    看見寒啓之橋上蔚爲壯觀的千年也不曾出現過的奇景,‘女’人也是嚇得懵了,她的境界,頂死也就是十階魔導師初期,要面對海嘯般撲來的怒火,她一下子變得比海底的沙礫還要渺小。

    但是,但是她的確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看見了籠罩整座信仰之城的黑暗呀!

    ‘女’人面‘色’蒼白,幾乎‘欲’哭無淚,

    ‘等一下,難道我真被情緒左右了嗎?籠罩整座信仰之城的黑暗,這怎麼可能嘛……自己到底犯下了一個多麼可怕又致命的錯誤!’

    ‘女’人幡然醒悟,終於服軟的低下她不可一世的腦袋。

    她死死咬住嘴‘脣’,此時間,各種屈辱和羞憤‘交’織在她的臉上,讓她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變得比小丑還滑稽。

    “那個,諸位請息怒。”

    ‘女’人的舉動可苦了這位白笛使,光逸苦惱的咧起嘴,只能弓身不斷安撫着衆人情緒,連很少動怒的他,心中也把‘女’人問候了無數遍,腦袋缺根筋的‘女’人,你丫的想得罪整座寒啓之橋上的人也別拉上我啊!

    看見‘女’人面‘色’難看,像中風似的傻愣愣的呆站着,又聽見引路使大人親自賠罪,寒啓之橋上的大魔法師們,不禁心裏鄙夷的冷哼,還是決定賣他們一個面子。

    他們畢竟是要進入信仰之城的,爲了這件事而被信仰之城拒之‘門’外,那就得不償失了reads;。

    寒啓之橋上驟然洶涌的魔力,儼然間偃旗息鼓了許多。

    光逸心裏發‘毛’的擦拭去前額冷汗,而是轉過身滿臉笑意的拍向吳文胥的肩膀,和藹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剛纔是一場誤會,希望你能體諒我們作爲引路使者難處。”

    “謝謝引路使大人,謝謝各位魔法師大人們的厚愛!”

    吳文胥受寵若驚的對着衆人鞠了一躬,卻是不着聲‘色’的掩飾住快笑‘抽’掉的嘴巴,臭八婆,和你領主大人玩,我玩不是死你?

    站在長橋前端的馬卡斯張,目送着吳文胥毅然赴死的英勇背影,他已經是熱淚盈眶了,馬卡斯張吸着鼻涕擦去眼眶裏的淚水,猛然大喝道:“吳文胥兄弟,一路走好!”

    刀鋒之影泰隆瞬時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吳文胥方纔站穩住腳的身子,又顫抖了一下,一路走好?我去,再牛叉的路領主大人我也給它走平了。

    吳文胥對着馬卡斯張揮了揮手,卻是沒有回頭。

    因爲,男人間的告別,一個背影足矣。

    經過吳文胥循循善‘誘’出的軒然大‘波’,那個眼高手低的‘女’人不知是嚇破膽還是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馬卡斯張與刀鋒之影泰隆是最後兩位進入法師隊伍的人選,當她接觸過馬卡斯張以後,再碰到泰隆的身體,竟然嚇得跳了起來。

    她驚疑不定的看向刀鋒之影,又看向自己的手,這副舉動自然被白笛使盡收眼底,光逸想起方纔的震‘蕩’,不禁面‘色’難看的嚥了一口唾沫,他沒有打擾這個徘徊不安的‘女’人,而是示意泰隆入列。

    近千年的光‘陰’都沒有對信仰之城造成絲毫的損傷,就算鐵龍庫拉爾與邊境那個迪亞布羅領主來了又能怎樣?

    光逸走向‘赴死者’的隊伍,平靜的說:“起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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