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會第三日。 .

    摩拳擦掌,期待祭神會名耀四方的年輕俊傑們,因爲難以想象的殘酷淘汰,居然只剩下一百人還站在會場之內。

    今年祭神會的參賽者質量,似乎比往年高上許多,如今還倖存着的一百位選手,最弱一人,也是九級大魔法師修爲。

    這樣的局面,讓信仰之城的人們感到‘激’動和沸騰了reads;。

    要知道,多年來前十名額,幾乎全爲八天王親信子裔所壟斷,而冰原年輕一輩的天才們從未放棄過追求強大的信仰,八天王代表至高,代表不可戰勝,如果能擊敗他們的子裔,豈不是等於真正的殺出重圍,證明了了自己的王道!

    年輕人熱忱追逐夢想,特別是生活在惡劣冰原上的年輕俊傑們。

    他們從踏上血戰臺的那一刻,就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了!

    兩日選拔,倒真的出現了不少‘激’動人心的黑馬。

    其中有一匹黑馬最讓衆人瘋狂,因爲他,衆人甚至不惜得罪八天王去替他吶喊加油,他每逢出場,只需一指,一指揮出,卻能秒殺九級大魔法師。

    如此瀟灑強大,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當‘混’‘亂’的秩序漸歸井然之時,少數茫然的觀衆,終於從內心最深處挖掘出了這位男人的影子。

    他們面紅耳赤的發現,難道說,此人就是一月之前,以區區‘赴死者’身份,斬殺了煉獄冰魔人的怪物?

    不錯,是他,就是他了!他就是,煉獄競技場新的至高天,那位取代了煉獄冰魔人的至尊王者!

    這般消息擴散,是真得讓場面震撼沸騰了。

    一月前,此人可還是不具有魔力的‘赴死者’啊,一月時間,他居然從身無魔力修煉到九級大魔法師,我的神吶,他哪裏是怪物,這是神蹟,是冰神大神賜予冰原的超級神蹟。

    短短兩日時間,吳文胥簡直成了草根逆襲的代言人,憧憬夢幻與童話的小姑娘們的夢中情人,如果說此時此刻,有人不知曉霄源,鳩葛嫣等人的名字還情有可原,但如果不知道如雷貫耳的吳文胥,肯定要被人鄙夷到好幾條街去。( )

    “霄天王,那隻毀壞了你煉獄競技場名譽的跳蚤蹦的很高呀。”

    髮鬚皆白的男人淡然一笑,道:“河天王,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們冰裔族能出現如此絕世天才,是冰神大人的賜福,我們應該具有海納百川之心,包容寬恕,你這般妒恨嘲諷,難道是怕那不爭氣的外甥敗於吳文胥之手嗎?”

    “笑話!”

    河天王本想嘲‘弄’霄天王兩句,反被霄天王噎住了嘴。

    他辯解道:“短短一月時間,在不具有魔力的前提下修煉到九級大魔法師,這種故事只有愚蠢的賤民纔會相信,依我看來,他九級大魔法師的境界還有所保留,說不定是宗族派來的‘奸’細,我們應該殺而後快!”

    七天王皆知,河天王外甥弱小無能,雖然是九級大魔法師修爲,但不知吃了多少的天地靈‘藥’才硬生生頂上去,本來賣河天王的面子,七位天王刻意安排子裔避免與河天王外甥衝突,讓他儘可能的獲得冰神恩賜。

    可誰會知道,今年的祭神會,無緣無故的衝出一位一指殺神,連八天王子裔都照殺不誤,拍着‘胸’脯保證會讓自家外甥取得前十名額的河天王,怎能不忌憚恐慌?

    “他能斬殺煉獄冰魔人,可能的確施展了什麼手段瞞騙過監視者的探察,不過我昨日特地查探了他的身體,此人是九級大魔法師初階,無疑。”

    素來話少的洄天王,竟然替吳文胥圓場。

    河天王面‘色’變得不大好看:“既然洄天王替他擔保,何某人無話可說。”

    祭神會,血戰臺。

    “我擦,老,老子不打了!”

    九級大魔法師盯着腳下斷成兩截的利劍,目瞪口呆。

    他抖索着身子,手軟了,‘腿’也軟了,這鬧得是什麼鬼,一指殺神?

    跟本就是一指殺菜狗!

    這位九級大魔法師,一丁點兒沒覺得用菜狗形容自己有什麼可恥的,連冰恪鐵所鑄的利劍都能一指兩截,方纔那快得不可思議的指頭若夾住自己喉嚨,鐵定命喪當場。

    “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男人沒有絲毫做作,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能死在吳文胥的手下,不算窩囊。

    “我不殺你,你可以走了。”

    吳文胥,破天荒的沒有大開殺戒。

    冰裔族不缺骯髒卑鄙之人,然而此人作風耿直,是個善良之輩,吳文胥喜歡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痛下殺手。

    男人點頭,旋即撿起地上的斷劍,認認真真的說:“一指殺神吳文胥,我李易斯記得你的名字了。”

    他的話語不是挑釁,是充滿尊敬。

    在他的心中,已經將吳文胥奉若神明,心甘情願的折服於他了。

    吳文胥這般謙虛有禮的態度,帥斃了!

    吳文胥走下臺以後,一些瘋狂的擁戴者,居然叫嚷着不顧重重士兵圍出的人牆,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死也要向吳文胥討幾張簽名。

    一心想要殺翻全場的領主大人,居然‘弄’巧成拙的成了百萬人偶像。

    這種事情,真的是讓吳文胥很苦惱啊,那個…就算你們這麼喜歡我,我也不會開心的好吧?

    哇哈哈,娃哈哈哈!

    “又是一指,三日來再強的敵手,都沒有人能躲避過他的一指,霄源哥哥,你覺得他與我孰強孰弱?”

    鳩葛嫣美眸閃爍,對吳文胥很是感興趣。

    “他的雷霆一擊,倚靠的是速度與力量致勝,我甚至懷疑他究竟有無魔技,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凡夫俗子,與嫣妹不是一個檔次。”

    對於霄源的諂媚討好,鳩葛嫣理也是未理。

    她盯着吳文胥的背影,忽然十分期待早些能與這位風一樣的男人對決了。

    吳文胥,絲毫沒有理睬霄源等人刺來的仇恨目光,因爲他的視線正被另一座血戰臺所吸引,那個站在第七座暗紅高臺上的少年,竟是寒啓之橋時相識的朋友馬卡斯張!

    “呵呵,既然你是馬卡斯家的獨子,你就應該知道,我的舅舅是誰。”

    “馬卡斯張,再不放下武器,你們馬卡斯一家,今日以後,可就要從信仰之城除名了。”

    馬卡斯張乃九級大魔法師中上境界,而他的對手,這個明目張膽說出威脅話語的傢伙,他只不過九級大魔法師初階,若真是動起手來,威脅自己的傢伙,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但他是……

    馬卡斯張憤怒的咬緊了牙齒,緩緩說道:“河承,你欺人太甚。”

    馬卡斯張一腔熱血,半點不怕河承的報復。

    可河承是河天王的外甥,他又是馬卡斯家的獨子,家族尚且在信仰之城裏,如果自己不妥協河承的要求,馬卡斯家族上下,肯定會被河天王血洗的!

    河承哈哈大笑道:“馬卡斯家的雜碎,也配擋本少爺的道?”

    河天王是三大天王之一,誰敢不賣他的面子?區區一個落魄貴族家的子弟,還不識相的站在血戰臺上,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天理不公!”

    “祭神會明明是爲了替冰裔族選拔出優秀的人才,卻被你們這羣蛀蟲啃食,我馬卡斯張不甘心!”

    具有擊敗對手的實力,具有挑戰前十的實力,卻礙於權勢抱憾而終,這種屈辱的失敗,讓馬卡斯張心中悲愴到了極點。

    “公平?”

    河承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狂笑道:“我是河天王的外甥,河天王是我舅舅,這他媽就是公平!”

    “呼!”

    河承猛然揮出一掌,那道‘陰’狠的魔力落在馬卡斯張眼中軌跡很慢,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開,卻沒有躲閃。

    “轟!”

    一聲巨大的轟響,馬卡斯張帶着雀斑的小臉,黯然仰向天空,他跌下臺去,撞得塵土濃厚翻起,‘胸’口傳來的劇痛,與心中撕裂的傷痛相比,不值一提。

    “我不甘心……”馬卡斯張閉上眼睛,痛苦的淚流滿面。

    ‘今日可以晉級出二十個名額,只要我再如法炮製的贏得一場勝利,從舅舅那裏得出明日對手的信息,再施以打壓,何愁獲得不了祭神會前十呢?’

    河承洋洋得意的瞥了馬卡斯張一眼,看見少年眼眶的淚水,心中更加充滿了快意,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身爲落魄貴族的兒子,也想與自己談論公平。

    ‘不知道,接下來滾下臺去的會是哪個廢物?’

    馬卡斯張緊閉的眼睛前,不知爲何出現了一片黑影。

    他忽然感到身體一輕,居然憑空站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

    一粒‘色’澤飽滿暈潤的丹丸落在馬卡斯張的手裏,他疑‘惑’的睜開眼睛,當他看清楚身前這位披着霞光的男人時,雙眸一凝,猛地握緊了手中丹丸。

    “吳文胥?”他愣楞的止住了眼淚。

    “剛纔你與那條狗的對決,我已經看明白了。”

    吳文胥擡起他的手,旋即順着馬卡斯張漸松的指縫將那顆丹丸塞進他的嘴中。

    “很有趣的是,我下一場的對手也叫河承。”

    馬卡斯張吞了‘藥’丸,臉‘色’好看了許多,然而他聽見吳文胥的話,變得大驚失‘色’道:“吳文胥,他舅舅是河天王,你千萬不要與他衝突!”

    “我當然不會和他它衝突。”

    吳文胥如沫‘春’風的笑道:“因爲衝突二字用在它的身上,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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