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的宣言結束以後,大多的新生,已經與九國老生們勾搭成一團,在戰爭學院這般天才集結之所,倘若沒有一些強力的盟友,即便成爲萬衆矚目的學院學生,在日後進修之,也將會步履維艱的。
今日這場典禮風波,令得新老生們一致尋到了話題。
只見新生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堆,手刀叉明明指向餐桌的饕餮美食,卻始終沒有動彈。
他們相互之間擠眉弄眼,交流的熱火朝天,無一不是在討論新生徐武的來歷,以及李蓋特與徐武離開以後,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之,漫天飛舞的美味他們二人沒有前來享用。
寬敞而綿長的雪白松桌面,也沒有發現二人的蹤影。
新生徐武,簡直像蒙了一層神祕的濃霧,誰都一探究竟,又誰也無法知其根底。
二年級與三年級的一些老人們,則對李蓋特作風不爽許久,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推波助瀾,看看日後生涯,徐武能對李蓋特造成怎樣的衝擊了。
“那匹白馬,刷的一下子,流星還要快,把學院老師都嚇尿了呢!”
約德爾人瓦內滿面春風,嘴裏咀嚼着一個焦灼獸布丁,銀色的尖叉面,冰靈棉花糖還睜着兩隻可愛的眼睛,好像連它都聽得入神了。
坐在瓦內身旁的也是一位約德爾人。
她一口喫掉了瓦內銀叉的冰靈棉花糖,入口即化的冰靈,頓時令她嬌小的脣瓣裏散發出甜膩的氣味,聞得瓦內要醉了。
不過,她分明不相信瓦內的吹噓,搖頭道“我聽說過這件事,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宣榜的老師是因爲身體虛弱,又着了涼,若不然,怎麼會被一匹瘸腿天馬嚇着?”
她可是戰爭學院的二年級學生,怎麼會承認驕傲的學院蒙受一隻畜生的羞辱?
瓦內還想證明,她已經不耐煩的擺手道“小傢伙,不要丟我們約德爾人的臉啦,你現在要做的是儘快融入咱們班德爾城組織,然後回曜窩裏整理明天課需要的道具,咱們戰爭學院,絕不需要吹大牛的學生。”
瓦內急的抓耳撈腮,覺得很憋屈。
他可是把徐武作爲自己畢生偶像的,哪怕是一匹馬,他也崇拜的不要不要。
不過,他美麗的學姐顯然不願意再給他過多解釋的機會了。
“別再傻了,什麼徐武,不過是一個從窮鄉僻壤而來,沒教養的土包子而已。”
說罷,她被另一位陰笑的約德爾人擁入懷,看見心儀的妹子被別人拉走了,瓦內憤憤地咬住銀刀的食物,把三蛟魷魚的眼珠子都咬碎了。
瓦內頹廢的吐掉了三蛟魷魚的眼珠,瞪着它傻傻的發呆。
不多時,他的肩膀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溫度,他擡起頭,眼睛裏面竟然倒映出一面熟悉的臉孔。
“你回來了啊!”他激動的直接跳起來了。
“嗯。”
領主大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舍友分配名單出了,我們兩人是在同一間寢室。”
這個好消息,全然擊潰了瓦內所有負面頹敗的情緒。
瓦內興奮的握住拳頭,道“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班德爾城的親友團在祝福我!”
戰爭學院的新人們,在三月時間都會處於封閉式的教學模式。
基本來說,能經過兩年噩夢般的淘汰,渡入三年級的學生,他們無一不是瓦洛蘭大陸的頂尖之材!他們的才能,甚至可與學院的老師們相媲美!
不過,領主大人只擁有一年的時間。
他需要做的,是竭盡全力的充實自己,畢竟,即使達到了十五聖階,對這個世界還一無所知,那豈不是空有蠻力的武夫嗎?
至少吳胥不想當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徐武。”
一道寒冰也似的冷漠聲音,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瓦內頭,把他刺激的瞬間清醒過來。
這道聲音的主人令瓦內無緊張的擡起頭,當他看見來人的面目時,小身板頓時一顫,把吳胥抹弄的奶酪冰淇淋都顫倒了。
“血……血魔。”
瓦內艱難的嚥下一大吞口水,手腳皆有些冰冷。
“還有我們啊。”
從另一個方向緩緩走來的兩道人影,不是雙子修兄弟又會是誰?!
“廢材約德爾人,雖然你拿了我們的金絲鐲木,不過今日沒你事情,給我們滾得遠遠的。”
雙子修的弟弟筆直胳膊,對瓦內做出讓的手勢。
瓦內心驚悚,但是沒有因爲恐懼而後退。
氣氛變得僵硬起來。
一種陰森的殺意在宴席周遭逐漸的瀰漫而開。
“啪嗒!”
一根蛙雞腿的骨頭彈在了碟子,吳胥埋頭喫飯,嘴裏塞得滿滿的,左手的油漬令他手掌油光發亮。
血魔與雙子修三人不禁惱怒的蹙起眉毛。
這個傢伙到底在囂張個什麼勁?
你這個十階魔導師,難道還能打的過我十一階魔導師與兩位十階的聯手?
******,今天不把你打到殘廢,我們真不用再混了。
想到魔物兇林時這個傢伙,竟敢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眼皮底下拿走金絲鐲木,更害的他們險些被食屍鬼殺害,一股怒火猛然在胸腔裏躥起,三人面色扭曲,殺意沸騰!
“可惡的小子,我要揍得你一月下不了牀!”
雙子修兄弟聯合血魔,這三大風雲人物,把餐桌周圍的新生們都嚇尿了。
但是,他們心更多的是暗爽。
呵呵,不知死活的新人,讓你之前出盡風頭,讓你在典禮發出那般狂妄的宣言,現在連血魔與雙子修兄弟都被你惹惱,倒黴了吧?
灰色猶如刀刃般鋒利的魔力奏響了殺戮的號角,同時間,兩面寬厚的手掌,揮出無猛烈的罡風,像大佛發怒。
許多新人感到畏懼膽寒,他們又自卑與血魔等人的差距,因爲那三股魔技交織,足與十一階巔峯魔導師的魔技相媲美了!
只待下一個霎那,落在徐武的身,他真的要被打到殘廢的。
衆人屏息,等待着依然喫着大餐的男人被打成死狗。
沒有任何人發覺到,忽然暴虐的空氣裏面,竟然擴散出了一道淺淺的魔紋。
那根纖細的蛙雞腿骨,在雪白而精緻的圓盤轉了一個大圈。
然後,吳胥站了起來,撐的打了一個飽嗝。
(兩天一更是保底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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