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恬若無其事地往宿舍樓裏走,然而王悅晴卻是怒容滿面地瞪着她,甚至有上前和她理論的趨勢,還好被那個男生及時拉住,又是一陣爭執。阮清恬無心關注別人的私事,面不改色地回了宿舍。
自從經過分享情書的事情之後,夏天似乎和阮清恬的關係近了些,不管是上課,喫飯還是自習,總是主動和阮清恬走在一起。
這天,阮清恬和夏天早早地就來到階梯教室佔座。在她們進來後沒多久,教室裏的座位就陸陸續續坐滿了。就在所有的人都等着上課的時候,一休閒打扮的男生,走到講臺上,對着麥克風喊話:“阮清恬是在這個教室嗎”
阮清恬擡起頭來,衆人也齊刷刷地向她所在的方向望過來。阮清恬疑惑地看着講臺上的人,她並不認識這個人啊
講臺上的人注意到衆人的目光,終於鬆了口氣:“啊終於找到了。”
他掰了掰麥克風,對着阮清恬的方向:“任哥讓我給你帶句話,今天晚上五點半,他在校門口等你。”
此話一出,臺下的學生頓時炸開了鍋。阮清恬卻仍矇在鼓裏似的,問旁邊的夏天:“任哥是誰”
夏天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任哥你都不知道”
阮清恬誠實地搖搖頭:“我應該認識他嗎”
夏天立即語重心長地爲她普及知識:“江湖上稱爲任哥的這個人,叫任浩傑,不僅長得帥,而且家裏超級有錢,據說整個a市有超過一半的物業都是任家,而且就像我們學校這樣非股份制的院校,任家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拋卻他超級有實力的家底不談,他本人也是超有魅力的,個子高高的,說話痞痞的,據說打架也非常厲害呢,剛入學沒幾天,就成了學校老大,打遍天下無敵手呢。”
“所以就是一個小混混。”阮清恬想了一會兒,認真地下了結論。
“他可不是,你見過這麼帥的小混混嘛。要我說,是學校霸王還差不多,而且還是特別迷人的那種。”夏天閃動着兩隻星星眼說道。
阮清恬想了想,特別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那個傳說中的走讀生就是他吧”
夏天滿頭黑線,恨不得拿頭撞牆:“不是吧你我剛纔說了那麼多,這就是你最關心的問題。”
阮清恬眨眨眼睛:“是啊,不然呢。難怪他從來不用住校呢,家裏拽成這樣,住校長室估計都行。”
“話不能這麼說啊。”夏天不同意他的觀點,“像他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去住校長室嘛,會掉價的嘛。”
就在阮清恬剛打算對夏天刮目相看的時候,她的後半句話就讓她徹底,並且永遠地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孩子,八成是沒救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晚上會去嗎”夏天好奇地問。
“不去。”阮清恬不假思索地答。
“啊”夏天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又因爲此刻老師已經站在講臺上開始講課,
“不過是個閒着沒事兒找事兒的富家公子,能有什麼事兒。”阮清恬認真抄着筆記,語氣輕鬆。
“可是”
夏天似乎還想說什麼,阮清恬及時打斷她:“噓,聽課。”
夏天不高興地嘟着嘴巴,好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咕噥了一聲:“好吧。”
到了傍晚,阮清恬終究是沒有出現。實際上,她喫完晚飯,早早地便回了宿舍,看了一本介紹中國古典舞的舞韻,又背了一會兒四級單詞,就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早就把任浩傑的邀約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而此刻,任浩傑正信心滿滿地等在校門口。他壓根就沒想過阮清恬會拒絕的可能性,就算她是校花有怎麼樣。能當他任浩傑的女人的,又有哪個不是校花。所以他肯定阮清恬會出現。
當然這是他一個小時之前的想法。
現在,他看到手上的腕錶已經準確無誤地指到六點三十分,而他仍然連阮清恬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不爽很不爽
“大頭,我要阮清恬的電話號碼,現在馬上”任浩傑怒不可遏地衝着電話吼。
尤大志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但是他也實在不知道啊:“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這姐們也夠絕的,自己的電話號碼愣是沒跟任何人說過,就連資料上填的都是座機,不然你以爲兄弟會用寫情書這麼老土的辦法跟她表白嗎”
“你給她寫情書了”任浩傑咬牙切齒。
尤大志隨即意識到不對:“那個,你聽我說啊,不只我一個人寫了,很多人都寫了啊,就連校門口新來的保安都悄悄給她塞小紙條了呢。這事兒,真不是我”
尤大志仍在電話那端欲蓋彌彰地解釋着什麼,但是任浩傑卻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裏,直接把自己扔到復古的木製沙發上,一臉鬱悶。ken畢恭畢敬地走過來,和藹地問:“二公子,宵夜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用嗎”
“不喫不喫”任浩傑煩躁地擺擺手。
ken有些疑惑地愣在原地。自家公子這是怎麼了以往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只有喫上一碗香甜酥軟的紅豆糯米羹,心情就會有所好轉。
ken從小看着任浩傑長大,自然知道每年開學的時候,就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時候,自然日日都會爲他準備,究竟是什麼事兒,竟然讓他對紅豆糯米羹都失去了興致。
這時,任浩銘穿着睡衣從樓下走下來。
ken畢恭畢敬:“任先生。”
任浩銘點點頭,折身向酒櫃走去。
任浩傑擡眼看了哥哥一眼,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還在這裏”
任浩銘從酒櫃中拿出一瓶威士忌,爲自己倒了小半杯,不溫不火地反問:“怎麼你很不希望我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