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梅”林峯念着那個女人的名字,“你找她幹什麼”
“阿杰在學校闖了禍,我怕她不依不饒。以防萬一,還是先調查一下她的背景再說。”
林峯快速地瀏覽着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關於曾雪梅的資料:“看樣子似乎是個不錯的人呢,好像沒什麼不乾淨的地方。”
“知己知彼,總歸是好的。”
任浩銘掛了電話。林峯依然瀏覽着曾雪梅的資料。在大段的文字敘述之後,另外附了幾張曾雪梅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似乎是某音樂禮堂的樣子,曾雪梅站在舞臺上,在璀璨奪目的燈光下,閉着眼睛,專注地拉着小提琴。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很陶醉的樣子。
曾主任的辦公室內,任浩傑垮着身子,吊兒郎當地站着。阮清恬也站在那兒,故意和任浩傑保持一段距離。曾主任則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批閱文件。直到門外響起禮貌而有涵養的敲門聲。
“請進。”
任浩銘高大威嚴的身影走了進來。任浩傑回頭,隨意瞥了一眼,便回過頭去。
阮清恬原本只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看到那張熟悉的冷峻面龐,不禁手足無措起來。怎麼會是他原來他居然是任浩傑的哥哥
曾主任站起身,走過來和他握手:“任先生,知道您貴人事忙,但是令弟的問題,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您當面談一下。”
“不會,是浩傑在學校給您添麻煩了。”任浩傑禮貌地笑了笑。
任浩傑轉過身:“你來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聊。”
說着便要往門口走去,任浩銘不動聲色地拽住他,手上的力道絲毫不含糊,冷冷地:“站住。”
任浩傑不耐煩地回身:“幹嘛呀”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任浩傑的臉上,指印清晰可見。
任浩銘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曾主任和阮清恬渾身一震。啊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人冷血無情了,但是對自己弟弟都這麼殘暴,還是不是人啊。
任浩傑確實挺可惡的,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掌摑似乎有點太過了吧。她突然有點同情任浩傑了。此時果然兇殘
任浩傑的頭歪在一邊,慢慢地回過頭來,眼神兇狠且充滿怨恨,但是懾於任浩銘的威嚴,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
曾主任也嚇了一跳:“任先生,其實不必”
“聽說你打了浩傑”任浩銘冷冷地道。<
br >
他的聲音很冷,臉上面無表情,一雙眼睛高深莫測,根本猜測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任浩銘盯着曾主任的臉。然後轉頭望向阮清恬,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眼中不帶任何情緒,好像根本就是不認識她似的:“就是她”
阮清恬和他四目相接,但是她看得出他的眼神中除了冰冷,並沒有絲毫歉意。彷彿被任浩傑調戲侮辱還是她的光榮,而她的拒絕反倒有些不知好歹了。這讓她心裏並不好受。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是的。”曾主任掃了一眼阮清恬,“我知道你任浩銘,年少得志,一直順風順水,有錢有勢,富可敵國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個人智力有問題,是次品;一個人的道德有問題,就是危險品人家女生不願意,你弟弟要是再纏着人家,我還是會教訓他”
任浩傑插嘴,不甘示弱地道:“你怎麼知道人家女生不願意你再動我一下試試我要不看着你是個女人,我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啪”地一個耳光再次抽到了任浩傑臉上。這完全是出其不意的,任浩銘用的是反手。
任浩傑還沒反應過來,任浩銘就冷冷地發話了:“跪下”他見浩傑沒有任何反應,又冷冷地斥了一句:“我叫你跪下給老師跪下”
任浩傑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不得不依言,捂着臉跪下。
曾主任見狀,嚇得倒退了兩步,隨即又彎下身想要去扶任浩傑:“任先生,這這真的沒必要,浩傑也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這樣實在太過了。”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給我記好了”說完這些話,他轉過頭衝着曾主任,“大學之大,不在於樓和操場有多大,而在於大師你對理念的堅持,已經具有大師的基礎了浩傑以後就交給你了”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用讓他跪下啊,還動手打了他我的學生只能我動手打你沒資格打任浩傑,你給我起來起來聽見沒有不起來明天就別上學了”
雖然曾主任已經這樣說了,但是沒有哥哥的發話,任浩傑根本不敢起來。
“尊師重道四個字,你給我牢牢印在心上。到這個學校你就是來學習的,如果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這個學就別上了”
曾主任伸手去扶任浩傑,但是任浩傑賭氣似地仍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曾主任沒有辦法,又和任浩銘說,“任先生,我想浩傑也知道自己錯了,您就讓他起來吧,他也沒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也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罷了。”
任浩銘淡淡地瞥了任浩傑一眼,仍是不發話,轉而向老師說道:“浩傑這孩子從小被家裏寵壞了,沒大沒小的,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事,對老師態度不恭敬也是不應該的。家父一直都很崇尚尊師重道的思想,趁着今天這個機會,也時候給他上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