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衣校花與大長腿 >第兩百九十七章、推開
    阮清恬一進門,阮清恬高大的身影就壓了過來。阮清恬咚得一聲靠在了門板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語無倫次地道:“你,你想幹嘛。”

    任浩銘沉默着,一雙幽深的眼睛緊盯着他,甚至更往前傾了傾。阮清恬心如鹿撞,眼睛忽閃忽閃的。他到底想幹嘛啊,不是剛纔還嫌她身上臭嗎現在幹嘛又離她這麼近

    “你”

    “別動。”任浩銘冷聲打斷她,繼續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她,然後緩緩伸出一隻手,阮清恬目光緊盯着那隻意欲不明的手,在他伸到她頭髮上的時候,凜然一驚,身上像是電流過電般戰慄。

    然後,阮清恬就看到任浩銘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拈着半個雞蛋殼,若無其事對她說道:“你頭上有個雞蛋殼。”

    阮清恬的第一反應是:靠你大爺的她身上的雞蛋液都能洗澡了,有一兩個蛋殼很奇怪嗎

    但是這些小情緒她就只敢在心裏默默唸叨唸叨,絕對不敢說出口。

    任浩銘見阮清恬一副有口難言的喫癟表情,忍俊不禁,嘴角微微勾着,笑得魅惑而得意。

    “好了,你去洗澡吧。”任浩銘說完,便徑直朝房間裏的酒櫃走去。

    阮清恬在任浩銘背後張牙舞爪地揮拳,把空氣當成任浩銘那張欠扁的臉,盡情地發泄。

    任浩銘像是感應到什麼,猛地回身,阮清恬立刻裝出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無辜表情。等他回過頭去後,又對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臉。

    黏膩的蛋液很不清洗,阮清恬洗了很久。洗到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阮清恬立刻雙手護胸,警惕地問:“誰啊”

    任浩銘在門外翻了個白眼,還能有誰,他看她真是被砸傻了,這房間就兩個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裏面的阮清恬好像也突然反應過來,又弱弱地問了句:“有什麼事情嗎”

    聽着裏面嘩嘩的流水聲,任浩銘腦海裏不由地勾勒出一幅幅少兒不宜的畫面,很快口乾舌燥起來。他猛地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才佯裝若無其事地道:“我就是想問問你,衣服要不要拿去洗。酒店有乾洗服務。”

    阮清恬腦子已經懵了,只聽到他的聲音隔着厚重的木門,又隔着層層水汽,和嘩嘩的水聲傳到耳朵裏,但是腦子已經無法運轉。

    真是,他非得要現在問嗎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那個,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她那地攤上的衣服就不要拿去幹洗了,省得浪費機器。

    “你確定”任浩銘又問。

    “嗯。”阮清恬答得很乾脆。

    任浩銘輕笑一聲,真是傻瓜,難道你想穿着溼衣服走出去嘛。這一路,已經夠丟人的了。

    任浩銘並沒有離去,而是斜倚着門外的牆壁,一口一口,啜飲着玻璃杯中的威士忌。他的手一直放在門鎖上徘徊,但是始終沒有勇氣放上去。

    任浩傑的聲音再次響起:“哥,你不是想得到她嘛,現在不就個機會嗎只需要輕輕轉動一下,她就是你的人了,你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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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任浩銘懊惱地收回手,低咒一聲。他表情黯然地仰靠在牆上,沉痛地閉上眼睛。

    他感覺任浩傑彷彿就站在他面前,一臉嘲諷,譏誚地道:“哥,你是想到我了嗎你是因爲我嗎所以不敢和她靠得太近,因爲一看到她,就會想到我是嗎哥。”

    “你閉嘴”

    任浩銘低吼一聲,而此時衛生間的門正好打開了,穿着潔白浴袍的阮清恬正一臉詫異地望着他:“什麼閉嘴,我,我沒說話啊。”

    任浩銘低了下頭,整理了一下情緒,悶聲道:“沒事兒。”

    阮清恬望着任浩銘轉身離開的背影,有些奇怪,他剛纔是在自言自語嗎

    阮清恬跟在他身後,看到他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倒滿了杯子,然後一飲而盡。而任浩銘手中的酒瓶已經見了底。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喝完一整瓶酒阮清恬微微皺眉,有些擔心地道:“你別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

    “男人喝酒,本來就是很正常的,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任浩銘喝完酒,悶頭坐在沙發上,然後又倒了一杯。

    阮清恬張張嘴,欲言又止,她想上去奪去任浩銘手裏的酒瓶,阻止他再喝,可是他說得對,她與他無名無份,她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呢。

    所以,阮清恬只好沉默地坐到他旁邊,一臉擔憂地望着任浩銘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任浩銘緩慢地擡起頭來,醉眼朦朧中,彷彿又看到任浩傑,他面容沉靜,望着自己的目光冰冷而無情,彷彿在說:“哥,你看,就算她此刻正坐在你的身邊,你們近在咫尺,可是卻無法得到她,因爲我會始終橫在你們兩個中間,每次你想到她,就會想到我,看到她的臉,也會看到我的臉。你不是想讓死嗎你以爲我死了,你就能得到她了,可是現在我已經死了,你爲什麼又退縮了呢哥,你告訴我”

    怒火在任浩銘的眼中凝結,當他終於無法再控制的時候,他惡狠狠地將酒瓶扔向對面的電視機:“你給我滾”

    電視機瞬間火星四濺,阮清恬凜然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任浩銘已經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碎裂的玻璃殘渣,狠狠地扎進肉裏,鮮血汩汩流出。

    “你受傷了”阮清恬慌忙去查看他的傷勢。

    任浩銘目光朦朧,讓阮清恬本就晶瑩剔透的側臉更是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霞光,美不勝收。他微微蹙眉,他有多渴望她,就有多恨她,多想推開她。

    “你走。”任浩銘突然說。

    “你說什麼”阮清恬沒聽清,只顧着查看他的手,一臉關切,“傷口太深了,得馬上止血,這裏有醫藥箱嗎”

    “你走”

    任浩銘又說了一句,阮清恬充耳不聞,繼續在茶几下面的抽屜裏翻找醫藥箱。直到任浩銘憤怒地將茶几一腳踢開,憤怒地朝她吼:“我叫你走啊你聽不到嗎”

    阮清恬一臉震驚地望着他:“你怎麼了到底在發什麼瘋啊是你帶我來這裏的,你忘了嗎”

    任浩銘痛苦地皺眉,他怎麼能忘。他太想她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可是把她留在身邊,他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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